这个冬天,格外漫长、格外冷。
晚间八点钟左右的光景,就连繁华的商务中心街面上都是人迹寥寥,在这样灰蒙蒙、冻冰冰的天气里,但分有个家的人都不会愿意游荡在外面。然而在盛联大厦地下昏暗的地下车库里面,章念晴已在这寂然的沉闷空间里白等了两个多钟头。
她得见项左一面、必须见他一面!她忍了很久,在一点点陷入绝望的日子里一直忍耐着、等待着;自从机场他撕掉了那份离婚协议,让她保留了这个‘项太太’的称号之后,他就一直没回过家。她想尽了办法挽留到的,只是一橦没有男主人的房子!
原来,孤独真的能扼杀人的生命!
从前,章念晴一直认为尊严比生命更重要。她宁可饿着、痛着,也不愿意朝谁低头;包括项左。可是在这日复一日比死更可怕的孤寂下,她真的承受不住。几万个不同的设想不停地浮现在脑海里,目标只有一个——让项左回到她身边、让她重回项左心间。为了这,叫她怎么服软认输,都无所谓了;毕竟,他是个男人,要面子!
可惜,就连认输的机会,他都不给她。他不见她、不听她电话、她又不能在办公室那种大庭广众的场合下跟他谈什么私人问题,于是,只能冒着这数九寒冬、昏暗的车库里等着他。一等,便是两个多钟头。
项左终于出现的时候,章念晴的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好在嘴巴,还能说话。他还是西装打扮,甫一见到他挺拔却又单薄的外套,她的心就酸了,急匆匆迎上去,仿佛自己受的这两个多钟头的冻全都被忘了一般。“这种天气,怎么还是穿这么少?”
她想撑起一抹最温柔的微笑,只是脸上实在冷得发麻,有些不听使唤。项左却是连头也没侧一下,径自走向了车子,‘吡吡’两声开了锁,便要上车。章念晴咬了牙,狠着心一手搭上了他的车门。“项左,我们谈谈!”
他不能看着她的手挨夹,终于冷冷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章念晴一下语塞,他的无情远比她能料到的更强大。
“没事请让开,我还有个约会。”
“等等!”章念晴死把着车门,手指都被凝结在那金属上面的牢不可分;“给我一个机会,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说得急、却表达不出自己心意的万分之一;她真的有很多话,可是再多的话、再深思熟虑设计出来的对白在这样比天气更冷的漠然之下,都毫无用武之地。
“不可能。”项左淡淡地说,终于直视了她的脸;只是那目光里却又根本没有她。说完,身子一侧,缓慢却坚定地移开了她的手,利落到无情。眼看白捱着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