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田田可能是连睡了三天,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她模模手上的红玉镯,想着水生哥,更睡不着了。这时田田突然见一白影闪进了房里,她大惊,想起身,胸口一痛,申吟出声。那白影瞬间来到床边,说道:“别动,小田妹,是我。”
田田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眼泪掉下来:“水生哥,你没事太好了,我以为你被木王抓了。”水生一愣,模模田田的头说道:“傻丫头,以后不用为我担心,自己要保护好自己。我不会有事。”
屋里没有点灯,还是黑漆漆的。田田看不清楚,可是心里很是甜蜜。她对着水生哥慢慢讲道:“水生哥,你知道么,我找到爹爹了,上次那只千纸鹤是你给我的吧。我很开心。现在我在乐将军府,吃得好住得好,只是可惜娘不在了。”
水生轻声笑了笑,问道:“你爹爹家人对你好么?”田田笑了笑,说道:“开始不喜欢我,现在好一点了。孙姨娘,就是现在我爹爹的妻子,她不守妇道,被我听见了。”
水生听后一愣,又问道:“那天那些杀手是要杀你?”田田心有余悸地说道:“没想到这段时间就让我见到这么多杀人不眨眼的,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水生自责地说道:“是我没保护好你。”田田笑了笑,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你一定——有大事要忙,只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我——也不会替你担心。”田田说话太多,开始有点喘起来。
水生急忙说道:“你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下吧。”田田休息了一下,水生一直在旁边模着她的头发。“水生哥,最近你都还好么?”水生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没什么不好的,倒是你吃苦了。你哪里受了伤?”
田田轻声笑了笑,这一笑又有点喘起来,水生给她倒了一杯水,田田说道:“我这——没用——的人啊,被打一掌就——成这样了。”她接过水,喝了一口,还是热的,想来是水生哥用内功帮她捂热的吧。
水生心痛地说道:“我身边太不安全,现在我还不能接你在一起,等我找到我弟弟,成了大事,到时我们就回那山上去过平静的日子,可好?”田田点点头,说道:“那当然好喽。我好想以前的日子啊。”
水生又说道:“我答应你,一定陪你回去过平常日子。你先好好养伤,等你睡着了我再走。”田田心中很是高兴,开玩笑地说道:“那我不睡了,你是不是不走了?”水生模模她的头,又刮刮她的鼻子,说道:“真是狡猾的小东西。”
不过田田说了这么久的话,还真有点累了,可是心中真不想睡,过了好一会儿一股清香钻入鼻中,田田才睡着了。水生看着田田,给她压好被子,看了看门外,皱了皱眉。
水生站起身来,来到门外,果不其然风老头躲在外面呢,手上还拿着一根小烟棒,他看见水生笑道:“浑小子,你真贼呀,你把那欧阳炎迷晕了,偷会小情人哪!小心哟,我看欧阳炎那对小丫头挺认真的,这次把命都差点搭上了。”
水生不语,风老头又说道:“这次你可欠了那小子一个情喽!”水生淡淡说道:“所以我决定这次不整他,留下次再用。”风老头笑了笑,道:“你真是黑心狐狸。”
风老头笑完又严肃地说道:“果然媚儿那丫头去找你了,现在在哪儿?”水生淡淡说道:“她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风老头一皱眉说道:“你还真是冷淡,媚儿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关心她一下么?要不干脆一起收了得了。”
水生还是淡淡说道:“既对她无心,何必给她希望。心中无她,收了她也只是摆在那里,那是更残忍的事吧?而且我除了小田妹是不会再娶任何人的。”风老头看着他的面容,似陷入回忆中,说道:“你和你娘还真像,都是一样的痴情人哪。”
风老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问道:“你打算把白虎国闹个天翻地復才罢手么?”水生也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以前是那么想,现在我只想让该当皇帝的人去当。这样也算是对得起那欧阳同老头了吧。”
风老头笑道:“你对你爹也是这般不敬,真是没心没肺。”水生淡淡说道:“那老头还挺喜欢我这样称呼他呢。”风老头又笑道:“你最像他了,都是一样黑心黑肺。”
天色也不早了,风老头说道:“我给徒媳妇也吃了万喜丹,她以后中一般的小毒是不会对她有用的。”水生淡淡地说道:“谢谢你,师傅。”风老头惊得跳了起来:“你小子这样尊敬我,我还真是受不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是,快走吧,那丫头我照顾着,你还要回去别让木王有机可趁啊。我知道你肯定在哪里躲着操纵朝庭吧?”
水生再次向田田屋里看去,自己打了自己胸口一掌,他嘴角马上流出血来。风老头跳着大叫起来:“你疯了。”急忙拿出一颗药给他吃下,骂道:“小子,我教你武功你就这样用啊?”
水生淡淡笑道:“她痛我痛,她若是不在,我天涯海角上天下地也会找到她。”风老头无语了,心道:真是一爱情傻瓜。想了想嘴上问道:“她有什么好的?”水生笑道:“心中有她,哪里都好。”
这次风老头真是无语了,他摆摆手说道:“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水生淡淡一笑,说道:“风老头,你不也一直在想着我娘么,要不怎会总穿这两身衣服。”风老头怒骂:“敢调笑起师傅来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水生看着他的背影,心道:你不也是个痴情人么?
水生刚想走,又停下了脚步,走进田田房里,在她身边放了一只千纸鹤。又模了模她的脸,这才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