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才进屋,陈婶急忙接过他手里提溜的东西,就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啥哩?”
“哦,我不是寻思陈兄弟准喜欢喝酒抽烟嘛,就孬好带了些,你可别嫌孬啊。”
“哎哟,他李家二大爷,你就是空着手来我也没怪意。来来来,你快坐下歇会吧,这半天让你站在院子里,你可别嫌我失礼啊。”
“嗨,这才站多大会呀,再说了,咱庄户人家可没这般娇贵。”
“哎哟,他李家二大爷,城里人还不跟咱们一般样嘛,也没多条胳膊多条腿,他们也不比咱娇贵到哪里去。”
李兴才听陈婶这话,可没再搭话,
“城里人我可见得少,不像你,当家的就在城里,那城里人你准见得多不是。”
陈婶见李兴才没再接话,她知道自己话有点多了。
“哎哟,他心里不会嫌我对他显摆吧?”
陈婶见李兴才坐下了,又道:
“哎,他李家二大爷,刚才我好像听你说来找老陈有事来着,你就对我说说吧,看我能不能给帮上忙吧?”
“嗯,他陈婶,我来找你家老陈,就是想让他给我家那二孩在城里找个活干的事,我估模着,你准能跟老陈递得上话。”
“哦,你来找老陈原来是这事呀?”
“可不是,我家老二,叫福囤的那小子,不是连着考了三年大学都没呲花嘛,(呲花——鞭炮炸裂或炸药点燃形成的火花,当地叫呲花,此处指成功)他可不乐意再回去复读了,寻思着跟他哥福仓干建筑去,我可担心他像工厂那样,活没干成,还出了大名,连个媳妇也难说了。”
“嗯,他李家二大爷,你说的这话也有道理,现在工厂的大名可是传遍全乡了,给他提一门亲事,女方一听说他的名字,立马就回绝了。唉,你说上学上学呗,学没上成不要紧,还上出罪过来了……工厂这孩子,真就白瞎了。”
听陈婶这话,李兴才忍不住也叹口气,
“真知道眼下是这般样,还不如当初不让二孩上高中,就让他跟着福仓干活去……看看,常五家三妮可是一眼就相中福仓了呢,论长相,福囤还不把福仓比没啦。”
陈婶听李兴才叹一口气,知道话触着了他的痛处,就道:
“嗨,他李家二大爷,一家门口一重天,我瞧你家的福囤虽然读了高中,可看他的模样,准比工厂强。”
听此,李兴才道:
“但愿吧。”
知道了李兴才来的目的,陈婶便放了心,对他道:
“他李家二大爷,咱们别光干坐着了,我冲碗茶给你喝去吧。”
说着,陈婶站起身,冲茶去。
李兴才坐在椅子上,对着陈家的三个闺女端详了半天,真是越看越爱看。
李兴才一时来了兴趣,对三妮道:
“来,过来,到大爷这边来,我瞧瞧你的小辫,可真俊哪!”
五六岁的小妮子巴不得别人夸自己俊呢,听此就来到李兴才跟前,对他道:
“李家二大爷,我真像你说的那般俊吗?要不你再看看,看我跟两个姐姐比,谁更漂亮啊?”
也因为家里就福霞一个闺女,李兴才对女孩心疼着呢,听三妮的话就随口答道:
“当然是三妮最俊啦,你看看,不光小辫儿扎的高,花裙子也新鲜,叫大爷我说呀,城里的小孩子也没你俊哩!”
“真的吗?我爹也说我比城里的小姑娘俊呢,等爹回来我就告诉他,就说李家二大爷也这般夸我了。”
三妮见李兴才连夸自己长得俊,还赖上他了,非得让他抱抱自己不可。
李兴才也没多想,抱就抱吧,小孩子,怕啥哩。
李兴才顺手抱起三妮,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坐在了李兴才的腿上,三妮五六岁的年纪嘛,可不老实,左左右右地乱晃动。
李兴才今天穿着长裤不假,可没穿*,三妮在他腿上一番折腾,难免触着了他的*,那玩意也它娘地不老实,难免膨大了些。
李兴才使劲按了按,可也没管住。
正在这时,陈婶提热水进了屋,见三妮坐在李兴才身上,就急急地道:
“哎哟,三妮,你咋坐到你李家二大爷腿上去了呢,这样可叫你二大爷多受累呀,快下来。”
三妮听陈婶这话,赶紧溜下李兴才的双腿,去找姐姐玩了。
陈婶冲好了茶,给李兴才倒上碗,对他道:
“他李家二大爷,到桌子前面来喝碗水吧,坐远了不得劲。”
李兴才听陈婶这话,急急地站起身,就往桌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