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过后天气越来越热。没来到这里之前,我一直觉得武汉是最热的城市,没想到一炉还有一炉旺。这才五月份,已经热得人心烦气躁。照这趋势升温热下去,到了八月份,温度估计会直逼武汉的历史高温了。
记得2010年那个夏天,武汉闷热异常,太阳烤的整个城市都快被熔掉了,路边的树3个多月来耷拉着枝叶,压根没落过一片树叶,倒是给清洁工人省了不少力气。连在这个火炉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当地人也难掩烦躁,大街小巷以讹传讹地流传着这异常气候是2012世界末日前兆的谣传。周末在商场一角边休息边享受免费中央空调的时候,坐在旁边的一个黑人留学生用生硬的普通话跟一个中国学生说:下周我必须回非洲了,我得回家避避暑。
有时候我也在想,从小生在北方长在北方的我,一直觉得能在武汉平安无事生龙活虎地生活五年多,而没被晒死晒焉,多半原因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个清凉好个秋——汪清明。
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来得过早的夏天,淡定从容地上课下课,吃饭卧谈。而我,也渐渐习惯了这个返璞归真的时代,习惯了这个返老还童的汪清明。每天依旧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谈情说爱,日子过得比这越来越热的天气还热火。
这天晚上,临熄灯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和清明腻腻歪歪恋恋不舍地在女生宿舍楼下互道完晚安,我哼着小曲上楼进了宿舍。
“你终于回来了,你的信给你放床上了。”躺在床上看书的刘梅见我回来了,指了指我的床铺,语气中略带责备和无奈。
“没事,不是有手电筒么,嘿嘿。”我谢过梅子,想着肯定不是赵筱晖的同学就是父母寄过来的,我这个冒牌同学假闺女可没一点期待,于是赶紧抓过脸盆先洗漱去了。
躺在床上,正准备把放在枕边的信收起来明天再看,信封上几张诡异的邮票让我顿感诧异,赶紧凑上去看了个仔细:六张邮票几乎占用了大半个信封的面积,邮票上清一色穿和服的女人虽姿态不同造型各异,却一样的脸白如纸口如樱桃,典型的日本女子。再看看邮票和邮戳上的字:支离破碎的偏旁部首,完全一堆没发育完整的中国字。
这封信不会是日本寄来的吧?赵筱晖还有小日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