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相信多多少少你们也听说了,言儿这孩子曾经有段很不开心的际遇,所以,他总是封闭着他自己,什么事情都一个人隐忍着。”回想起那段血腥黑暗的过往,太后神色暗了暗,连带她美丽的容颜都暗淡了许多。
突然提起冷默言的曾经,知道太后有话说,我和江萍儿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太后的下文。肋
对于那段过往,我基本上完全的甚至连过程都知道些,相信江萍儿所听到的不过的街巷间的传言,绝对不会知道整件事情的源尾。
这样的宫闱丑闻,想必皇家也是极力掩饰。只是皇宫人多嘴杂,而且牵连太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于这件事的,多多少少都会流传些版本于市井之中的,所以太后才有此一说吧。
我相信,事隔多年,不管这件事的真相是否已查清,但皇室里多多少少还是能从中捕捉到些线索。但是,不管真相是怎样的,惨剧既然己经发生,皇家是绝对不会去揭开的。
既然冷默言被诏封,而且朝堂之上并无人再提当年之事,当年之事也并未影响到他现在的作派,那么,朝中人对这件事的真相是否也闻听过一些皮毛,所以并不排斥挤兑他?
当然,太后绝对不会知道我对这件事情有这么清楚,也许连她自己对整件事情的原委都没我这么清楚吧?
“言儿曾经吃过很多苦,遭过很多罪,每想及此,都让哀家心疼得……”太后说到动情,眼角竟隐隐泛有泪花,脸上满是心疼和愧疚。镬
“太后,凤体要紧啊,别太感伤!”一个似是太后贴身女官模样的大宫女走近太后,递上一块丝绢,轻声安慰道。
“是啊,太后,我一直都听说你视王爷如己出,再说了,这件事又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江萍儿慌忙站起来,走至太后身边,抢过女官手中的丝绢,替太后拭起泪来。
“哀家……只是感觉对不起死去的姐姐啊……”半晌,像是醒起自己的失态,太后忙强装出笑容,接过江萍儿手中的丝绢,示意她坐回去,“看我,越扯越远了,年纪大了……。”
“太后只是太过疼爱王爷罢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安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毫不掩饰的在旁人面前流露自己真实情感的女子。
“我听说了,你们两个丫头都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之人,以后,言儿就交给你们了!”太后脸上恢复那高贵却平和的笑意,看向我与江萍儿。
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听说谁的?谁说我温柔贤惠?真看得起我啊!
“伺候王爷是我们应该做的!”江萍儿郑重的点头,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小落也必当尽心尽力的伺候王爷,誓与王爷共福祸,同患难!”我说得比江萍儿动情多了。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太后,说得言词恳切,掷地有声。话说,我与冷默言有交易嘛,自然要卖力的表演了。
“有你们这么说,哀家便放心多了!”太后宽慰的笑了,“之前听说言儿多出一个王妃来,哀家就想见见,今日见了,哀家喜欢得紧。”
“太后,你偏心,你只喜欢姐姐,那我呢?”眼里嫉妒一闪而过,江萍装出委屈的神色,嘟着嘴,不依的向太后撒娇。
“当然是都喜欢了!”太后被江萍儿的娇态逗得哈哈大笑,“萍丫头别不高兴,哀家以前就见过你,对你印象一直不错的!”
听到太后说以前对她的印象就不错,江萍儿喜笑颜开,眉飞色舞。
我想太后今天找我们,一来是看看我与江萍儿以及冷默言的相处情况;二是试探,想模模我与江萍儿的底;三来嘛,应该是她常年居于深宫,儿女又都大了,终归有些寂寞吧。
之前我与江萍儿都很配合冷默言,眼下与太后也相聊甚欢,所以前天点她应该是满意了,由此看来,这个太后对冷默言还是真的关心呢。
得到我与江萍儿都表态要好好侍奉冷默言后,太后不再纠缠于冷默言的问题,与我们聊着些很平常的话题,顺便又赐了我与江萍儿一些珍贵的珠宝饰物,还留我们在此午宴。
这个高高在上却内心空虚寂寞的老人,我倒是的聊得还起劲,江萍儿却是兴趣缺缺,有一搭没一搭的插上几句。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与太后有话聊,也许是因为前世自己没有爹娘吧,也许是想到落雁的老娘了,也许是同情与不忍,反正一聊聊了一个多时辰,我居然没有感到烦燥。
“陪我这个喋喋不休的老人家聊天很无聊吧?”看着强装欢笑的江萍儿,太后笑吟吟的问道,眉眼中全无一丝责怪的意思。
“哪有?才不呢,是萍儿的荣幸啊!”江萍儿有些尴尬,赶忙辩解,我想以江萍儿养尊处优娇纵的大小姐脾性,如果眼前这个老人不是太后的话,估计她早想打瞌睡了吧?
“禀太后,桂公公求见!”却是门外突然传来宫女禀报的声音。
“传!”太后话刚落音,便有一个太监恭身而入,向太后行礼,“奴才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两位穆王妃,愿穆王妃福体安康!”
“都免了,桂公公,可是皇上找哀家?”太后向监摆摆手示意其免礼,遂问道。
“奴才奉皇上旨意,肯定穆王妃前去御花园一聚。”桂公公恭声应道,眼睛扫过我,又扫过江萍儿,脸上竟显出为难的神色。
“哦?皇上此时不是与群臣在御花园招待依黎国的使者么?要穆王妃去做甚?”太后有些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