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下孤漏寡闻,还是今日始闻红袖姑娘芳名,不名红袖姑娘是何许人物?”我向若雪哂然一笑,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不过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好奇的,如此一个才气逼人的女子,何以要破行?而且我确实有听到过这个名字,只是,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呢?肋
“红袖姑娘虽一直居于流芳轩,但深入简出,知道她的人委实不多,洛爷没听过也不算奇怪。”若雪笑道,十指纤纤拿起酒杯,又向我敬酒,“洛爷好像不怎么喝酒呢。”
“呵呵,酒量不行!”我老老实实的承认,举杯又轻轻一碰,这次连唇都不沾了,反正也说了酒量不行了。
若雪轻摇瑧首,微微一笑,举起杯优雅的喝了半口。她的唇形本来就十分好看,而且此时唇瓣沾了酒水,泛着莹莹水光,丰润娇艳,十分的诱人。
这样的女子真是尤物啊,一颦一笑皆含风情,相信一般的男人见了都难坐怀不乱的吧。
这云苍可真是盛产俊男靓女啊!
“红袖姑娘不但才情过人,容貌更是出色,少有人及,端端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若雪似是极了解这个红袖,而这个红袖应该也确实是个有才情的女子,若雪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欣赏之情。
“就算红袖姑娘是个妙极的人儿,可我对雪儿情有独钟,这热闹不去凑也罢!”我此时退去脸上好奇的表情,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若雪,我倒想看看你把我往这个话题上引是何用意。镬
“我怜惜红袖姑娘!”若雪似是知道我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目光清澈如水,坦诚的看向我,“我不忍心这样一个女子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若然她只是卖艺不卖身,她便对男人掌有主控权,见或不见,陪或不陪,都由她说了算;但一旦破行,她便会沦为男人的玩物,纵有满月复才华,也不过一个任人蹂躏玩弄的妓子而已。
“难不成有人逼她破行不成?”我讶然,我以前问过向婉芸,好像这云苍的妓院,只要有些才艺可拿的出手的,是想卖艺还是卖身都由姑娘们自己说了算的。
“不是!”若雪摇摇头,清绝美艳的玉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忧思,眉目一暗,连带让周围的光线似是都暗了些。
“虽然不是受人所迫,但也是无奈心伤之举。”若雪轻叹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期盼,美眸笼着我,语气几近恳求,“我与红袖惺惺相惜,实在是不忍其破行,还请洛爷能承若雪个情!”
即是破行,通俗点说是开苞,若雪的意思估计是想我买了红袖初夜来,然后再做打算。奇怪,向婉芸口袋满满甚是有钱,难道若雪连个姑娘的开苞费也付不起么?
不过想想也明了了,向婉芸声名在外,连皇帝都夸奖过,而且有冷默言这样的知己朋友,看那日那个姓江的估计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在妓子这一行混得这样风生水起的怕也只有向婉芸了吧?
眼前这个红袖不就是一个反面例子?
“行里规定,同行之间不可以插手此等之事!”许是猜到了我心里所想,若雪苦笑着摇摇头,末了,急道,“这钱自然是由我来付,洛爷只需帮忙出面即可。”
原来也是一个有钱的主儿啊!
看着这么美丽的女子几近哀求的神色,任谁都无法拒绝的,我点点头,“好,我对雪儿也算一见如故了,这银子哪能要姑娘家来掏,既然是我出面,自然由我来掏了。”
反正我现在也算小富婆来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而我对这个红袖也确实好奇,这么有才气的一个女子,若雪这句“不是受人所迫,但也是无奈心伤之举”也挺让人费解的。
既然来piao了,做都做了,不妨做大,我也决定好好奢侈一回。
“谢谢洛爷!”若雪美艳的小脸这才舒展开,浅笑宴宴,感激的道。她此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笑意明媚,似是周身都光华流转,耀眼夺目。
“这就对了嘛,笑起来多漂亮啊!”我装出一副很色的样子,涎着脸,凑近若雪用手托着她的下巴,痞痞的笑道。
“来,洛爷,我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若雪居然不避开,任我揩油,清艳绝伦的玉脸没一丝的不在自,笑着举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我郁闷了,悻悻的收回手,怎么看若雪也不像个被人调戏惯了的主儿啊?难不成就因为我答应帮忙而任我随便吃豆腐?
“嘿,为美女办事是我的荣幸!”现在知道为什么男人见了美女大多都没免疫力了,这不,我见了美女都情不自禁的露出痞性十足的一面了。
与若雪随便闲聊了一会儿,舞台那边便躁动起来,不管是客人还是流芳轩里的姑娘,均都往那边涌去,大厅里一下子热闹喧嚣起来。
“洛爷,奴家可能要暂时失陪一会儿!”若雪目光看向舞台那边,面上微带一丝歉意,站起身来。
“雪儿请便!”既有行规,若雪此举肯定是为避嫌,我笑笑,也站起身来,“那稍后再见!”
“嗯!”若雪轻浅一笑,便盈然转身,柳腰款摆,自楼上去了,于是,我便也向舞台走去,在一个不太明显却视线刚好对着舞台的角落里坐下。
舞台上站着笑容满面的鸨母,我上次见过的那个徐娘半老气韵尤存的女人,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明眸含笑,盈盈而立,台下看众的目光均棸在她们身上。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挤得满满的看客,这些大多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整体年龄的跳跃性很大,既有十七岁尚显稚女敕的少年郎,亦有四五十岁须发泛白的汉子,他们的面上此时都一致的流露出好奇期待惊诧的神色。
显然这些人的修养都还不错,场面虽拥挤却不混乱,虽喧嚣确不嘈杂,闹腾却也算不上闹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