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园公寓不远处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茶,两层的店铺,生意还算不错,后海这边有不少游客过来游玩,累的时候到茶里坐一下,听着古琴那悠远的琴声,在北京这样喧闹的都市享受片刻的安宁气氛。(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你要和我说什么?”童瞳坐了下来,看向眼前的朱甜,实在不懂她到底要找自己做什么。
“哼,不就是攀上了谭副市长,你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朱甜冷笑一声,讥讽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童瞳,丝毫没有因为她身后是谭家而有任何的忌惮,冷嘲热讽的勾着艳丽的嘴角。
“你该不会看上谭骥炎了?”在经历了吴敏茹的事情之后,童瞳已经知道她对自己好不是喜欢自己,而是曲线救国,间接的想要接近谭骥炎,而日本一行,裕和茜子的直接主动,更让童瞳再次的生出了危机感,所以此刻,看着朱甜,童瞳不平静了,小脸绷的紧紧的,眼神也锐利了几分,谭骥炎还说自己好惹事,他自己根本就是招惹桃花!
“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饥渴!”朱甜似乎被戳中了心事,表情一狠,恶毒的目光瞪着童瞳。
“张川西都结婚了,谭骥炎还没有结婚,我这是防患未然。”童瞳义正言辞的开口,看了看朱甜,“你到底找我出来做什么?”
童瞳发现自己的耐性比以前差了,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可是如今,看着眼前的朱甜,一想到她觊觎谭骥炎,童瞳发现自己淡定不了,火气蹭蹭的冒着,即使她知道谭骥炎是不可能和朱甜有什么纠缠。
“我是来告诉你我去过张川西的别墅。”因为要的是包厢,所以朱甜倒也不担心被人听见,将指尖已经戏了一大半的烟再次的放进了嘴巴里吸了一口,含沙射影的冷笑,“我可是干干净净的艺人,这些杀人的事情我可不想媒体知道,泼我一身脏水,所以我事先告诉你一声,你和关曜不是很熟,所以你就替我告诉他一声,不要将我这个干净的艺人当成了杀人凶手,我可不是某些人,盯着杀人犯的罪名还能逍遥法外。”
“张川西被杀的时候?”童瞳再次感觉有些的诡异,朱甜这明明是来求自己的,为什么看起来她姿态那么高,而且她似乎一点都不忌惮谭家炎呢。
“嗯,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和张川西约好了,他要补偿我上个月的生日。”朱甜抽着烟继续开口,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也没有看到人,也没用弄坏犯罪现场。”
“你没有报警?”童瞳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喷吐着烟雾的朱甜,法医推测八点钟是张川西被杀的时间,八点半的话,如果当时她报警了,或许警方还能遇到目击者什么的,“他不是你的情人,你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情人?童瞳,你还真是天真,不过是他给我钱花,给我搭搭关系,我陪他在床上玩玩,偶然还陪他的客户和官员上上chuang而已,难道你以为你和谭副市长在一起就是情人,不过是一起玩玩而已。”如同听到了多大的笑话,朱甜讥讽的笑出声来,恶意的将烟雾喷向了童瞳,勾着唇,“算了,男人会有真心,母猪都要上树了,谭副市长那样的男人会真的和你在一起?童瞳你果真呆的可以,不要到时候赔了身子再赔了心。”
“你有没有进去?”童瞳直接打开了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进包厢,难怪今天关曜在剧组说到张川西死的时候,朱甜表情很是奇怪,原来她竟然是第一目击证人。
“进去了,将这个钻石手链拿了出来,反正是张川西送我的生日礼物,可惜了这个大财主。”炫耀的卷起衣袖,朱甜晃动着手腕上一根明晃晃的手链,上面的钻石在灯光之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童瞳彻底无语的看着炫耀的朱甜,发现也问不出什么之后,直接的转身离开,而客厅里,谭骥炎等人听到开门声,立刻都睁大眼看着进门的童瞳,一个电话就能让童瞳出去,连晚饭都抛下不做了,这到底是何方圣神,其实谭骥炎一开始真的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可是架不住谭景御的毒舌,结果连谭骥炎都感觉有些的不对劲。
“小丫头,你去见谁了?怎么一身的烟味。”谭景御若有所思的笑着,一手趁着沐放不注意落在了他的背上,然后慢慢的游移着。
谭骥炎眉头皱了起来,童部长见过几面,但是都没有抽烟,而且谭骥炎感觉以童啸那样温和慈爱的长辈,应该不会在童瞳面前抽烟。
“烟味很重?”童瞳抬起手臂吻了一下胳膊,果真有着烟草的味道,不过她只待了十来分钟,倒也不是很重,然后童瞳又将目光看向谭骥炎,她一直都在逃避一个问题,重生之后,她其实一直很奇怪,这个身体的主人怎么和谭骥炎在一起。
没有身体主人的记忆,童瞳知道的情况不过是之前面试蓝海豚的简历,存折的密码也是童瞳用身份证上的数字试出来的,其余的都是一片空白,一个孤儿院出生的孩子,和谭骥炎在一起真的太奇怪了,而且童瞳没有忘记谭骥炎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冷漠的态度,完全如同陌生人,当时童瞳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被谭骥炎包养的,可是后来,童瞳慢慢发现谭骥炎绝对不会是包养情人的人,那么他和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去见了朱甜,关曜,有些事和你说。”在一众人好奇的目光里,童瞳直接对着关曜开口,对于关曜这个朋友,童瞳还是很信任的,所以今天上被朱甜一刺激,童瞳就感觉心里有根刺一样,所以她准备直接询问关曜。
顶着谭骥炎那阴狠的目光,关曜僵硬一笑,和童瞳向着厨房走了过去,“小瞳,朱甜找你有什么事?”
“她去了案发现场,拿走了一条手链。”童瞳将朱甜的情况说给了关曜之后,一面继续着准备晚饭,一面沉思着自己和谭骥炎之间的事情,“关曜,我和谭骥炎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啊?你不记得?”关曜正思考着朱甜话里的涵义,这一下听到童瞳开口,错愕的一愣,只以为是朱甜说了什么刺激到了童瞳,然后她才有了这么无厘头的询问。
“不记得了,在进入蓝海豚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童瞳不想撒谎,可是也没有办法说明重生复活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能耸了耸肩膀,然后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关曜。
“是不是在日本那一次被撞到后脑勺了?”关曜快速的走上前来,一手揽过童瞳的肩膀,一手解开她扎起的头发,真的是担心童瞳,她怎么突然就忘记了和骥炎之前的事情,难道是那一次被白狼的女杀手用枪托击中了后脑勺造成了一些失忆。
关曜一心要查看童瞳的头,然后忘记了男女有别,而童瞳只是错愕的愣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关曜突然靠过来要做什么,所以谭骥炎刚走到厨房这边就看到了这一幕,峻脸倏地一下黑成了一片。
关曜警觉的感觉到背后一道森寒的视线,而童瞳也终于反应过来,于是同时之间,童瞳和关曜如同触电了一般,身影倏地分开,然后动作整齐划一的转向厨房门口的谭骥炎,异口同声的开口,“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什么也没有说。”谭骥炎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可是虽然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可是心里就是不痛快,于是那峻脸依旧阴沉沉的。
“小瞳……”关曜刚想解释,突然胳膊被童瞳给掐了一下,转而想到童瞳没有去询问谭骥炎而是问自己,估计就是担心谭骥炎知道了会自责,于是话锋一转,“小瞳就是告诉我朱甜找到她说了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因为小瞳答应了朱甜要保密,这才到厨房说的。”
“是吗?”明显的不相信,虽然关曜这话圆的很满,可是谭骥炎是什么人,童瞳那小动作,谭骥炎直接收入眼中,而和关曜是多年的好友,自然也察觉到关曜那温和的脸上闪过的心虚。
“嗯,嗯。”童瞳点头如同小鸡啄米,然后余光敬佩无比的看着当着谭骥炎的面撒谎,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关曜,不愧是刑侦处的处长比自己厉害多了,童瞳就不敢当着谭骥炎的面胡扯,被他那眼睛一扫,童瞳立刻什么都招了。
“那你们继续。”谭骥炎体贴的转过身,然后向着客厅走了过去,背对两人的脸上表情紧绷着,他自然有办法让小瞳说实话。
看到谭骥炎离开,童瞳和关曜同时松了一口气,关曜这才将童瞳和谭骥炎的事情说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三两句话就解释完了,不过是谭骥炎那一次被政敌暗算,然后遇到喝醉的童瞳,两个陌生人一夜缠绵之后就认识了。
“你说孩子流产了?”童瞳错愕的一怔,一手抚上自己的小月复,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曾经还有一个孩子,属于她和谭骥炎的孩子,想到此,童瞳不由的心里头一酸,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似乎那份悲哀不是因为关曜的这句话,而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离世的哀伤。(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是啊,当时好像是你不小心摔下了梯才造成的,不过那个时候你也年轻,还在上大学,骥炎应该是感觉愧疚了,所以才给买了这套房子,接你来了北京,你们以前估计是接触的少,所以才没有什么交往。”关曜想起之前对童瞳的印象,有点的呆,思维想法和普通人都不同,估计那个时候骥炎和小瞳正是这样错过的。
这么说谭骥炎一开始并没有喜欢这个身体的主人,而是等自己附身在这个身体之后才喜欢上自己的,这个念头清晰的出现在了脑海里,童瞳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眼神柔和里满是幸福的光芒,咚咚的切着菜。
关曜怔了一下,看着笑容飞扬的童瞳,纤细的眉眼因为笑而扬起,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在灯光之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嘴角高高的翘起,如同一个快乐而幸福的孩子,可是看着童瞳切菜的模样,是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骥炎真的很幸运。
吃过饭,关曜和谭景御,沐放不需要赶就离开了,童瞳那表情太过于诡异,看着谭骥炎的模样,似乎要将他给吃了一般,没有人知道童瞳为什么突然就变的这么亢奋,谭骥炎也怀疑的看向关曜,关曜这一次可是诚意十足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童瞳这是怎么了。
谭骥炎是准时下班回来的,所以还有一些工作带了回来,可是被童瞳催着先去洗澡之后,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在床上笑眯眯看着自己,一副可爱的等着被吃掉模样的小模样,谭骥炎无意识的咽了咽喉咙,凸起的喉结xing感的滑动了一下。
“谭骥炎,我给你擦头发。”童瞳坐直了身体,脸上是掩饰不了的喜悦,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让她感觉自己似乎都要飘起来了。
谭骥炎将毛巾递了过去,自己坐在床边任由童瞳动作,还是有些不明白她今天晚上和关曜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忽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想着想着,谭骥炎忽然睁开眼,那个原本给自己擦头发的孩子,毛巾已经丢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那小手却直接抚上自己的胸膛了,让谭骥炎有些的好笑又无奈,这个孩子怎么就独独对自己的胸膛情有独钟?
“谭骥炎,你为什么没有光着上半身睡觉的习惯?”真的很好模,软硬适中,温度适中,童瞳抬起头有些不满的看着总是习惯穿着睡衣睡觉的谭骥炎,跃跃欲试的想要将谭骥炎的睡衣给扒下来。
“想让我改过来?”谭骥炎看了一眼被扒下一大半,领口几乎要从肩膀出滑落的睡衣,再看了一眼点头如同小鸡吃米般的童瞳,“什么条件?”
“啊?谭骥炎,我们谁跟谁啊,谈条件多伤感情。”童瞳谄媚的笑着,视线落在谭骥炎衣裳半果的上半身,以前训练的课程说的果真不错,月兑光了远远没有犹抱琵琶半遮面来的魅惑,谭骥炎这样穿着睡衣,懒懒的靠在床边,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着架在床沿处,童瞳感觉比起那些男艺人的写真集更加的蛊惑人心。
“那就算了。”在童瞳极度不满的目光里,谭骥炎腾出一只枕在后脑勺的手,慢慢的将睡衣给拉正了,彻底将胸膛给完全的遮挡起来。
“,你要什么条件?”童瞳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自己早就卖身给谭骥炎了,这就是破罐子破摔。
谭骥炎薄唇处笑容加深了几分,忽然的坐直了身体,凤眸幽沉的眯着,凑到了童瞳耳边低声的说了什么,然后还是温热的舌尖舌忝舐过童瞳min感的耳朵。
童瞳脸红的如同发烧一般,快速的后退了一下,然后瞅着又靠在床边的谭骥炎,犹豫着,可是一想到他竟然让自己主动,童瞳脸又立刻火烧火燎起来。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之后。
“关灯!”童瞳彻底豁出去了,随着谭骥炎抬手关上了灯,卧房里黑暗下来,突然的黑暗,其实眼睛应该有一个暂时失明的过程一般,可是童瞳却分明看见黑暗里谭骥炎那熠熠的黑眸,让童瞳恨的直咬牙,终于认定谭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谭骥炎原本是要逗弄童瞳的,他爱极了这个孩子一副羞赧不知所措的模样,虽然说关了灯很是失望,可是谭骥炎也明白,逼急了,这孩子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反正下一次还有机会。
童瞳在尴尬和羞恼之后,就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虽然不习惯主动,却不代表她不懂得这些,当年可都是接受了系统的训练。
黑暗之下的卧房里,当谭骥炎呼吸越来越沉重,而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那熟练的跳动动作,或是用手或是用舌,谭骥炎突然感觉自己失算了。
“不许动!”童瞳抬起头,笑的如同一直得意的小野猫,然后继续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柔软的小手慢慢的从谭骥炎紧绷的腰月复上游移下来……
呼吸陡然之间沉重,宛若野兽的低鸣,那夜色笼罩之下的健硕身体也在瞬间绷紧成一条线,“谭骥炎,你说了是我主动。”童瞳整个人差不多趴在了谭骥炎身上,低低的魅惑开口,然后咬上他的薄唇,就让要玩,就玩大的,谁怕谁啊!
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谭骥炎紧绷着峻脸,汗珠渗透出来,呼吸越来越沉重,喉结上下滑动着,却已经不知道童瞳的主动,还是她灵活的手势,让谭骥炎的所有理智面临崩塌。
“小瞳……”低沉粗喘的声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不要,你说了我主动!”某个玩火的孩子在终于撩起了谭骥炎的火焰之后,直接撤了手,然后又抚模上自己最爱的胸膛,比起那个折腾的自己死去活来的部位,自己更喜欢谭骥炎的胸膛,靠在上面的时候,非常的温暖而安心。
“该死的!”谭骥炎终于低吼一声,然后一个翻身,顾不得和童瞳的约定,直接将吻住那柔软的双唇,然后长驱直入。
“谭骥……炎……唔唔……你违约……”断断续续,破碎的抗议回荡在卧房里,可惜渐渐的被那shenyin声所代替,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伴随着大床的嘎吱闷沉声,构成一幅和谐而甜美的乐章。
当夜,童瞳终于如愿以偿的偎依在她喜欢的胸膛上入眠,可是她明明只要求了上半身luo着而已,为什么连同下半身也这样,传说中的买一送一?
“谭骥炎,我很幸福,从没有想过会这么幸福。”童瞳低声的开口,黑暗里,双手抱紧了谭骥炎,所以宁愿背上逃兵的罪名,宁愿一辈子只能喊着爸爸,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真的是他的女儿,也要留住这样的幸福。
“嗯。”谭骥炎无声的笑了起来,宽厚的手掌轻轻摩挲着童瞳光滑的后背,他也很幸福,这样拥着她,即使再累再辛苦也值得。
“谭骥炎,我们也生个孩子?”想到白天关曜的话,童瞳无意识的抚模向自己的小月复,一个自己和谭骥炎的孩子,只可惜话音刚落,却突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谭骥炎身体僵硬着紧绷起来,这让童瞳不由的从微醺的幸福感觉里疑惑的抬起头,黑暗里,清澈的目光熠熠的闪烁着光芒,“你不喜欢孩子?”
其实若是在以前,童瞳是根本想都不敢想,身为特别行动组的一员,不要说结婚生子,能平安的活着都是未知数,即使大家的身手都非常厉害,可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任务能不能活着回来,而且背负了太多太多的机密,特别行动组的成员是不可能结婚的,他们无法确保自己的另一半会不会出卖自己,背叛国家。
可是如今,谭骥炎所带来的一切,是童瞳想都不敢想的,这种平静的生活,有一个可以随时想念的人,可以去依靠,而想到孩子之后,童瞳突然有种强烈的渴望,这样的感觉很是强大,让童瞳自己都有些奇怪。
“喜欢。”沉默了半晌之后,谭骥炎低头在童瞳眉心落下了一吻,黑暗里隐匿住了凤眸里闪过的疑惑和复杂。
“那就好。”娇憨的笑了起来,童瞳心头如同放下了一块大石,重新埋首到了谭骥炎的怀抱里,闭上眼,想象着属于自己和谭骥炎的孩子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番运动之后,童瞳是想着想着就睡着,不曾看见谭骥炎那欲言又止的峻颜,小瞳很喜欢孩子,看得出她询问自己时的小心翼翼,可是自己到底要怎么说?直接告诉小瞳那个她以为流产的孩子并没有流掉,而是在美国吗?如今已经六岁了,如果小瞳想要将孩子带在自己身边,自己该怎么和蓝家开口。
童瞳睡熟了,谭骥炎一般会起来处理一些带回来还没有处理,明天却急需要的文件,可是此刻,书房里,谭骥炎点燃了一支烟,想起自己和童瞳之间的一切,白色的烟雾缭绕里,谭骥炎那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脸庞一点一点的坚定下来,或许是自己自私,对不起蓝家,也只能对不起蓝家了!
第二天早上,童瞳醒过来时,谭骥炎还在睡,难得他比自己起来的迟一些,童瞳一手撑着下巴,侧过身打量着睡在身边的谭骥炎,目光从他的眉宇开始一点一点的扫描下来,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这样的认知让童瞳无意识的笑了起来。
“醒了?”昨晚睡的有些迟,谭骥炎此刻睁开眼,对上的便是童瞳那眉开眼笑的小脸,睡眠不足的困倦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已经有了决定之下,谭骥炎也微微的扬起了薄唇,在童瞳唇上亲了一下,“盯着我看做什么?再睡一下,我去弄早饭。”
中饭和晚饭都是童瞳做的,谭骥炎即使想要帮忙,一是自己的确没有这个厨艺,二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工作太忙,即使谭骥炎努力的想要压缩工作的时间,可是能准时下班的代价,也是半夜至少抽出两三个小时在书房里忙碌,所以谭骥炎很坚持的包揽下了做饭的工作,不让童瞳一个人为这个家付出。
“谭骥炎,一睁开眼就看见你真好。”童瞳摇摇头,然后如同小猫一般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
“嗯。”某个峻冷的男人此刻眼中满是得意,大手轻柔的抚着童瞳的头。
“谭骥炎,你不知道我有时候都担心,突然半夜醒来看到身边有人会一失手杀了你。”可惜,童瞳的神经大条,所以她的话是绝对和浪漫扯不上关系,“然后早上醒来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谭骥炎那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然后无力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自己该习惯这孩子的思维,如果哪天她真的浪漫起来,自己才该担心。
“是真的,所以谭骥炎我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能让人睡在我身边。”没有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那僵硬的身体,童瞳无比的感慨了一番,“其实谭骥炎,你胆子还挺大的。”
谭骥炎已经彻底无语了,这是他胆子大吗?这孩子一开始也没有对自己说过睡在她身边还要冒着被杀掉的危险,当然,现在说了已经太迟了,所以谭骥炎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没有在睡梦里糊里糊涂的成为尸体。
早饭还是比较简单的,谭骥炎打了豆浆,下了面条,然后煎了三个荷包蛋,配上冰箱里的小菜,一餐算是解决了。
“谭骥炎,我去关曜那里了。”童瞳站在停车场里,看了看四周,然后咻的一下在谭骥炎的薄唇上啃了一口,摆摆手,快速的向着自己的车子跑了过去,然后发动了汽车扬长而去,直奔关曜所在的刑侦处。
凶杀案比自己还要有吸引力吗?谭骥炎有些的吃醋,不过心头的重担一下子落了下来,这让谭骥炎的情绪要好了很多,也向着李成停在一旁的车子走了过去。
刑侦处。
“头,这是刚刚查到的情况,朱甜在张川西被杀的晚上,是十点之后才到酒去的,所以她之前的口供作假了,在张川西被杀的时间里她完全有时间作案,这是路口外监控拍下的画面,虽然是晚上,视频有些的模糊,不过初步判断开车的人应该就是朱甜。”
一大早,孙盈盈兴奋的向着关曜汇报着刚刚得到的线索,朱甜和张川西是情人关系,那么就有可能为情而产生矛盾,朱甜口供里说了谎,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朱甜买凶杀了张川西。
“嗯,我知道了。”关曜没有孙盈盈的兴奋,对上孙盈盈和熊华疑惑的目光,这才温和的开口,“昨天晚上朱甜找了小瞳,已经说了这个情况,她原本和张川西约好在别墅见面,八点半过去的时候,张川西已经被杀了,朱甜从客厅里拿走了原本张川西要送给她的钻石手链,然后因为害怕,开车瞎逛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去了酒。”
“那她为什么没有报警?”孙盈盈错愕的愣住,没有想到朱甜竟然一开始就向童瞳说明了情况,可是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俏丽的脸上有着不屑,“就为了她的演员的声誉,她竟然连自己的情人被杀都不报警,还拿走了钻石手链,这样的女人可真是狠毒!”
“先去核对朱甜说的情况。”关曜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说是情人,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或许是在刑侦处,这些年接触的情杀案子也不少,关曜还真是有几分羡慕谭骥炎和童瞳之间的感情。
“是,头。”孙盈盈不屑朱甜,可是案子还是要查,转身就出去忙了,而熊华刚好进来,让孙盈盈立刻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又跟着回来了。
“头,我从张川西的一个朋友那里知道,张川西有一次在喝酒时说过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不过当时他喝得醉,朋友也没有在意,如今张川西被杀了,这才想起来的。”熊华将最新得到的情况汇报给了关曜,这可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凶手杀害张川西明显是经过精心部署和策划的,虽然这个案子充满了矛盾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认凶手在处理凶杀案现场非常的成功。
“继续去调查……”关曜刚开口,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却是童瞳的电话,她一早说过来,关曜也知道了,这个时候接到童瞳的电话倒是有些的奇怪,“小瞳,什么事?”
“关曜,我发现刑侦处外有一个可疑的人,你出来一下。”童瞳一面打着电话,一面目光警觉的盯着不远处停在刑侦处外的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如果是以前,有了怀疑,童瞳直接就过去了,可是在谭骥炎的洗脑之后,童瞳已经成功的将自己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所以也就不再随意行动了。
“我马上出来,你留在原地。”关曜快速的挂上电话,然后直接向着办公室外跑了过去,孙盈盈和熊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就跟着关曜一起跑了出来。
而受童瞳怀疑怀疑的黑森面包车里的司机似乎注意到了突然跑出来的关曜等人,立刻发动了面包车想要逃离现场,童瞳一看也顾不得谭骥炎的话了,随即也一踩油门,直接堵截了过去。
早上的马路上车流还是很多,黑色的面包车似乎是做贼心虚,根本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只想着逃走,马路上刹那是一片混乱,喇叭声,刹车声,咒骂声响成了一片,这也造成了童瞳堵截的麻烦。
将油门加了起来,童瞳皱了一下眉头,虽然眼前的情况很是麻烦,可是她怎么感觉面包车的司机似乎不怎么专业,这车子开的是险象环生,童瞳都担心自己追的急了,不远处的黑色面包车会直接出车祸,而身后关曜等人的警车也都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让原本的黑色面包车更加疯狂的在车流里逃窜着。
嘎吱一声,白色的沃尔沃如同最勇猛的斗士一般,方向盘快速的打了过来,车身一横,在第一时间挡在了黑色的面包车面前,而童瞳也迅速的下车,防止面包车司机逃窜。
可是似乎是被吓到了,宛若惊弓之鸟的面包车司机看着远处挡住车道的白色沃尔沃,再看着后面追上来的警车,原本是想要踩下刹车的,可惜一紧张之下,油门当成了刹车,然后在童瞳错愕的目光里,黑色的面包车直接的撞向那挡在前面车道上的沃尔沃。
砰的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童瞳目瞪口呆的看着相撞的两辆车,这年头还真是有很多不怕死的人,不但不停车,还加着油门狠狠的撞上来。
“小瞳,没事?”赶过来的警车也终于停了下来,关曜快速的跑下车,第一时间不是去看两辆相撞的汽车,而是担心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目瞪口呆的童瞳,确定她没有任何事,关曜这才放下心来,否则骥炎还真是会杀了自己。
“没事,我早下车了,你去看看司机,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撞上去的,肯定知道很多情况。”童瞳摇摇头,对于面包车司机宁死撞车而不像被抓的情况还有些的震惊。
离车祸现场最近的是军区医院,司机已经昏厥过去了,交警过来和孙盈盈保护着车祸现场,熊华和关曜、童瞳随着救护车一起直接去了军区医院。
欧阳明正在喝水,办公室里的护士说起刚刚送进医院急诊室的病人,“你看到了童瞳吗?真的是她本人,虽然没有化妆,不过我一眼也认出来了。”
“大明星怎么会在医院?”另一个护士错愕的开口。
“我听急诊室那边说似乎是出了车祸,上班又迟到小马说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被撞的是一辆白色的沃尔沃。”知情的护士开口,“童瞳的车子就是白色的沃尔沃。”
欧阳明错愕的愣住,然后快速的拨了童啸的电话,神色急切的将童瞳车祸送到急诊室的事情说了一遍,就丢手机丢在了办公桌上,神色匆忙的向着急诊室这边快速的跑了过去。
谭骥炎一早上是过来见童啸的,阮菁叛国罪这件事可大可小,日方为了遮掩皇室的丑闻,已经做出了妥协和让步,而阮菁这件事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情节还是很恶劣的,如果当时中招的人是谭骥炎,那么情况就非常棘手了,所以童啸也想知道谭骥炎到底要怎么做。
“童部长,怎么了?”谭骥炎疑惑的看向脸色倏地一变的童啸,身为国安部的部长,自然有着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冷静,可是此刻,谭骥炎从童啸那总是温和沉静的脸庞上的一次看见了一种恐慌。
“小瞳出了车祸被送到军区医院了。”童啸面子上虽然还镇定的将情况告诉了谭骥炎,可是心里却已经失了冷静,握住手机的手甚至有些的颤抖,这样的情况和当时在办公室里听到童瞳在任务里牺牲的消息一样,那样说不出来的痛和惊恐。
谭骥炎变了脸色,原本冷酷的峻脸在瞬间阴沉下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甚至失去了血色,和童啸一起跑出了办公室。
汽车呼啸的向着军区医院开了过去,童瞳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谭骥炎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不安的抖动起来,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童瞳的笑颜,什么冷静,什么镇定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刻,谭骥炎已经面如死灰,浑身冰冷。
“不要怕,骥炎,小瞳会挺过来的。”童啸却已经不知道是在安慰谭骥炎还是在安慰自己,大手拍了拍谭骥炎的肩膀,感觉到手掌之下那紧绷如同石块一般的肌肉,童啸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安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汽车开的很快,童啸的随扈车技自然是一流的,很快便到了军区医院,急诊室门口,关曜身上是一身的鲜血,司机伤势很重,将人救出来时,关曜身上就沾满了鲜血,这会人送到了急诊室,关曜准备去洗手间稍微清理一下自己,这边刚想洗手间走了过去,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了,看着从里面冲出来的谭骥炎和童啸,关曜愣了一下,骥炎和童部长怎么来医院了?
看到关曜那身上的血迹,谭骥炎脑海里嗡的一下,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一路上不停的安慰自己,小瞳身手那么好,不会有事的,可是这一刻,谭骥炎突然感觉无法思考,一手抓住关曜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关曜都承受不住的感觉到了痛。
“骥炎,你怎么了?”关曜不解的看着脸色不对劲的谭骥炎,身为好友,这么多年来,关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谭骥炎,似乎当时在看守所,小瞳失踪时,骥炎也是这样的脸色。
童啸虽然一路上也是惊恐不安,情绪不必谭骥炎好多少,可是在经历了妻子离世,女儿牺牲的消息之后,童啸比谭骥炎还是要冷静几分,此刻看着关曜虽然是一身的血迹,可是神色之间却没有什么悲伤和难受,童啸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或许小瞳只是轻伤,否则关曜不会是这样的神色。
“谭骥炎,你怎么在这里?”童瞳正懊悔着自己的沃尔沃,这车开起来还不错,也开出了感情,可是一想到那从车身惨遭撞击,已经直接报废的沃尔沃,童瞳在痛心的同时,已经开始后怕要怎么和谭骥炎说。
如果让谭骥炎知道自己撞车了,童瞳浑身一个激灵,后背直冒冷汗,可是似乎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边童瞳刚过来,就看见了脸色阴霾的谭骥炎,立刻垮了小脸,谭骥炎的脸色还真是可怕,活像要吃了关曜,那轮到自己,是不是会被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
天籁之音莫过于如此,谭骥炎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当呆滞的目光越过关曜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童瞳,身上还是早上离开时穿的衣服,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的血迹,谭骥炎那呆愣愣的视线依旧是茫然而空洞着,童瞳身后急诊室那红色的显示灯让谭骥炎一瞬间有种感觉,小瞳是不是已经离世了,现在自己看到的是谭小瞳的灵魂,所以她才会没有一点受伤,身上没有一点血迹。
谭骥炎这表情怎么这么诡异?童瞳吞了吞口水,僵硬的站在原地,然后努力的撑起笑容看向一步一步,步伐僵硬而机械走过来的谭骥炎。
“谭骥炎,虽然出了车祸,可是我没事的。”童瞳快速的解释着,笑的嘴角有点僵硬,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谭骥炎的脸色了,他这样怎么看都有种如丧考妣的感觉。
“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谭骥炎神智还有些的混乱,颤抖着手缓慢的向着童瞳伸了过去,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自己不送她出门,明知道这孩子开车快,却还是让她自己开车,否则怎么会发生车祸?
谭骥炎狠狠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冰冷的手抚上童瞳的脸,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谭骥炎感觉着骥的心也死去了,可是指尖之下却是稳如的肌肤,谭骥炎那原本空洞的眼神猛然的怔住,手再次的在童瞳的脸上游移着,“怎么是热的?”
童瞳呆愣愣的看着谭骥炎,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抬起手在谭骥炎的眼前晃了晃,苦巴巴的开口,“谭骥炎,你没事,你要骂就骂,你这样我有点害怕。”准确的说是毛骨悚然,谭骥炎这表情太诡异了。
“抱歉,抱歉,童啸,我这是没听清楚,小瞳没事,出车祸的不是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犯错的欧阳明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刚刚急诊室因为抢救病人,正好欧阳明过来了,直接进了急诊室原本是为了抢救童瞳,发现病人不是童瞳之后,这才安了心。
这个时候欧阳明也不好离开手术室,所以继续手术,不过还好病人虽然失血过多,倒也没有大碍,这不,欧阳明出了手术室,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打电话给了童啸。
谭骥炎愣了愣,然后将目光看向道歉的欧阳明,呆愣愣的开口,“你是说小瞳没事?”
谭骥炎这话一出,童瞳立刻炸毛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谭骥炎,而现场关曜和欧阳明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小瞳这不是在他面前,谭骥炎说的是什么话?
唯一知情的童啸咳嗽一声,无奈的看了一眼欧阳明,然后走向面色依旧难堪的谭骥炎,“小瞳没事,没有死,出车祸是其他人,欧阳弄错了。”
自己大活人在谭骥炎面前,他当自己是死人?灵魂出窍?童瞳眼珠子转了又转,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猛的被拉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力气之大,似乎要将自己的肋骨都给折断一般,童瞳痛的龇牙裂嘴,“谭骥炎,你看你能抱住我,我没死,也不是鬼魂,你不要抱这么紧,我真的要被你勒死了。”
“我知道!”咬牙切齿着,谭骥炎理智终于回到到脑海里,然后对于刚刚将童瞳当成灵魂的事情,头皮一麻,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傻!
欧阳明突然浑身一冷,莫名的不安之下,看了一眼谭骥炎,这个尊敬自己的小辈这眼神怎么看着那么骇人那。
关曜算是明白过来谭骥炎为什么和童啸会突然来到医院,而且谭骥炎的脸色还那么吓人,原来他以为小瞳的车子被撞了,出车祸的人是小瞳。
这辈子谭骥炎都没有感觉自己这么丢脸过,竟然会将童瞳这个大活人当成了灵魂,一想到此,谭骥炎的脸上就有些扭曲,可是看着一旁幸福的眨着眼,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童瞳,谭骥炎叹息一声,他认了。
关曜和欧阳明此刻都努力的憋着笑,说实话,他们也没有想到谭骥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虽然知道这是他深爱着童瞳才造成的,可是回想起谭骥炎刚刚那看着童瞳的表情,两人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要笑就笑,不用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谭骥炎握着童瞳的手,被取笑了也无所谓了,至少这孩子没事,不过一想到关曜之前的描述,谭骥炎的眼神就凶狠了几分,这孩子果真不长记性,竟然又让自己涉入危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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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骥炎真的爱惨了小瞳,不过瞳瞳也学会了改变,不再是遇事就第一个冲上去,她开始学会顾及到谭骥炎的感受,可惜这误会真的有点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