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楼就三家。大听鞋跟是穿平底鞋的女性,不是岑寂就是胡琴。果然,当他捺住电梯钮时,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后面说:“这么早?江副科。”
江山画这才自然而得体的回头,胡琴含笑站在自已身后。“赶个材料,胡助理,你也早啊?”
“不呢,七点多啦。江副科,你好像比前几天要瘦些了?工作忙呐?”
江山画模模自个儿的脸颊,微笑道:“哦,是吗?我看胡助理倒是比原来要发福些了?”,胡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低头瞅瞅自已:“是不是哦?今天多穿了一件衣服。”
江山画直骂自已混,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这女人就怕自已发胖嘛,呸,都是那何芳给弄的。
“对,多穿一件就一样,一件衣服四五斤呢。大”,胡琴释然的理理自已的衣襟,一扫刚才的不快,说:“还不止,看什么衣服,长袖的更沉些。
总之,穿多了不方便,挤车族啊,轻装上阵才能挤得赢,要不,等你汗珠滴答的挤上车,等着你的不是位子,而是站台,多郁闷!”
电梯下来了,停下,开门,二人跨进去,吱!再一溜烟的往下滑去。
出了电梯,就是面向小区大门口三百米长的林荫道。
初夏时分,林深叶密,一片苍翠碧绿。晨风吹来,树林轻轻摇曳,发出哗哗的声响。而鸟们呢,则不时在叶脉或枝桠上跳跃欢叫,叽,叽叽!叽,叽叽!真正的鸟语花香了。
二人快步走上林荫道,云淡风轻,让他们顿感心旷神怡。大江山画叹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没想到这小区环境还是可以的。”
“这就叫光盯着远山风景,没看到脚下美丽。”胡琴笑笑:“人啊,都是患短视的病人。你不是,我是!”
江山画听着,暗想,这胡琴提了助理,说话也比以前有水平了。
不错,人都是具有潜力可以开发的,看来,那些大人物真的也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只要有机会,小人物一样可以创造历史。
“江副科,我说的是我,不是你的,你莫多心呀。”
匆忙赶路的胡琴以为江山画多心了,便向他歉意一笑:“我发现,你怎么总是有些忧郁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江山画心中一动,感觉暖暖的。不禁斜睨着芳邻。
芳邻那袅袅婷婷的腰枝,皎好的面容,灿烂的笑靥和善解人意,此时此地,真是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他想起昨晚半夜何芳的绝情,突感在慢慢膨胀,神经一紧,摇摇头,使劲儿压住油然而起的欲念,问:“胡助理,怎么没见过你与扬刚同路?”
“他呀,和我不是一股道上的车。”胡琴边走边答到:“他是二晚耶,早上走得晚,晚上回家晚,不同路的。”
“哈!好个二晚,经典!”
江山画一笑,竟月兑口而出:“知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了呢。”,“喜欢?老太婆啦,别开玩笑啦,江副科,你可真逗。”
认为芳邻开玩笑的胡琴,不经意的回口,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善意的提醒:“心里有事,别光憋闷呵,谨防累坏了身子,可就一切都完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山画一时感动得泪花都差点儿盈出了。
车站很快就到了,胡琴向他挥挥手,跳上了进城方向的2路车;江山画呢,呆呆的望着2路车远去了,才慢吞吞挤上了到局里的6路公共汽车。
进了办公室,小苏正拎着水瓶进来招呼到:“江副科早!”,一面放下水瓶,帮他泡茶。“怎么拎上水瓶啦?瞧瓶底都裂开了。”
江山画一眼瞟到,赶忙过去扶住水瓶底,问:“开水器坏了?”,小苏呶起嘴巴:“老大你也太官僚啦,坏了一个星期多了,办公室说修,修,修,等了七八天也未见修的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