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悦耳的丝竹音乐幽幽响起。大众人正在疑惑,随着一盏追光灯的亮起,一个端着菜盘的古装待女,从门后直接跳上了横切在包间内侧稍高的长台。
随着一个反弹琵琶的亮相,舞了过来。一直舞到大圆桌边,再停下,直接把手中的菜肴放在了桌子的圆盘上。然后,待女又舞上长台,舞了回去,追光灯则一直照着她……
道道菜肴都是如此,连上酒上碗筷,也是一路舞来舞去。
如此新颖的服务,纵是见多识广的于行,也是第一次看见,大家都赞不绝口。等大家平静后,老园长才不紧不慢的问:“怎么样,这儿的服务;还有点特色吧?”
大伙儿又一致叫好。原先对老园长安排到这儿来一直有着疑惑的胡琴,不禁对她充满了敬佩。
于行拿起了酒杯,挨个儿放在各位面前,笑眯眯道:“与各位初次见面,今天,酒多酒少都是这一小杯,喝多喝少都是这一小杯,都是朋友,我们省了敬杯这一环节,只讲尽性愉快,自由轻松如何?”
“行呀!听于行的。”大家都笑了,毕竟,在这种场合,谁的官大和权大,谁就具有话语权和选择权。大
酒,是32度的低度酒,喝完这一小杯,即不会让女孩子们醉,又让她们脸蛋上飞起坨红,格外娇艳;菜,是清淡且不油腻的家庭菜,小盘且一人稍加点儿力就刚好吃完,又不显得浪费。
于无声处就显出了独到的精明和细腻的于行,让老园长在心中不断喝彩。
“来,尽管事先说了不敬杯,可我还是得为‘春光’得到了于行的照料而敬你一杯。”老园长想着前次的无息贷款,觉得无论怎样也得表示一下。
逐慢慢端起小酒杯,笑容满面的站起来,道:“这是不得不敬而为之的事,不然,我回去园里的职工不饶恕我呀。”
于行连忙也站起来:“老园长,不敢当,不敢当,讲年龄,你就是我母亲,这样客气我可真受不了,请你坐下,坐下喝。”
老园长立着不动,笑容依然:“‘春光’人忘不了你,再说了,今后遇到困难还是要找你,请喝了这杯酒,不然,我不敢坐,坐不下。”,一面用眼睛向三个部下示意。
于行何其精明?早看在眼里,一仰脖慢慢饮完。
他放下杯子做皱眉咋舌样,然后连忙拈菜,入嘴,方如放下包袱般喘口气。大侧坐的胡琴瞟瞟他,本想响应老园长鼓动而起立敬酒,不觉握着杯子不动了。
老园长见状微微皱眉,想想,不解的问:“于行是不是有点不舒服?照理,这点酒应该没有什么吧?并且是低度的。”
于行就势捂住自已的嘴巴,笑笑:“别看是低度的,有些人因为体质原因就不能喝,越喝得多越容易醉呢。”
一边早恼了小司机,不客气地瞅了过来:“行长都是能喝的呀,不喝,怎么能当行长呢?”
小司机一开始听说要招待一个行长,高兴得很。没说的,为了能贷到无息的款,老板拿钱请客,今晚上是有得吃有得玩的了。
说实话,小司机一直叹自已运气不好,好不容易考到这所大名鼎鼎的“春光”,要说到工资和福利嘛,也都还将就。
可就是员工中大部份是女人,因为女人一多,就吃不到便宜和点不到便宜。
想想一个大男人在脂粉堆中是什么模样?占便宜?你不自个儿往外掏腰包,讨个人缘和情缘就算你老有本事儿,混得不错啦。
磨豢擦掌憋足了劲儿的小司机,本想今晚好好的吃喝一顿。
没想到这位于行居然如此吝啬和鬼精,菜没几盘,且全是适合女人吃的,而小司机偏偏喜吃麻辣;酒,一人就一小杯,且是32度的低度酒,妈的,这是男人喝的酒吗?
明摆着这位于行没安好心故意讨女人欢心。
就这点,让聪明能干的小司机觉得特义愤:不管怎能样,我还算是个男人吧?是男人就不知道你老兄那花花肠子玩的鬼花样?你是看不起咱还是故意还装疯卖傻的?
按说,司机是不能喝酒的。
可是,好久没白吃白喝了的小司机,早就横了心,今晚就喝醉一次不开车!至于丰田谁开回去?他不着急,反正有代驾呗,大不了拿钱。
上次,送胡助理到香格里拉后,自已跑出去庆贺女朋友的生日,喝得左脚打右脚的,在一帮兄弟姐妹的搀扶下好歹如约回来接胡助理。
结果还不是一样请的代驾,将自已和一帮也醉得可爱的哥们姐们和胡助理,拉了回去?
千年醉一回,值得!
然而……“你不是行长吗?行长不能喝酒,这是今天最大最猛的新闻哟!”小司机还在发泄心中的愤懑。
那边胡琴早气得一脚踢了过来,可桌子大距离远,胡琴一脚没踢到小司机,却踢到了坐在于行左侧的成老师脚踝上。
成老师一怔,脸颊有些发红,她以为是行长是在暗示什么呢,想想,对小司机道:“我看于行今天是有点不舒服,你就算了吧,不要强人所难。”
于行声色不动的立刻配合,单手握成拳状抵近自已的嘴唇,将头侧向一边低声咳咳,再咳咳。然后,仿佛困难的转过身,对小司机笑到:
“实不相瞒,这段时间确实感冒了,打了半个月吊滴也不见好,让小兄弟见笑了。我还没想到让老园长和成老师看了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于行这一说,倒让大家过意不去了。
特别是老园长,瞧瞧,人家于行多仗义,拔了吊滴自点菜自买单地来参加我们的请客会,还一直忍耐着不说。
哎,所以说大人者,自有出类拔萃之处,这样顾全大局有理有节的人,不当行长,谁当?想着便责怪地向小司机使使眼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