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于行说的“她的医药费和我的一起结算。”,护士长也毫不含糊地吩咐,立刻给女病室的十床号病人换好药换进口药。总之,就是那种医不好人也医不死人权当滋补的最贵的进口药。
得到命令,护士妹妹们立马哗啦啦推着药车,拥到了胡琴床前:“十七床,吃药!”
胡琴从被子里抬头,支身,接过药片,见不是原来那种粉白粉白的片儿,而是像珍珠粒般大小的棕色药丸,便问:“护士,怎么换了药啦?原先的不是说还没吃完吗?”
“原先的效果不太好。”一位漂亮的护士妹妹笑着回答:“医生给你换了好药,加快了医疗,呶,喝吧。”她把端在手中的小杯水递过来。
谁想到胡琴不接,而疑惑的拈着药丸看看,嗅嗅:“这是什么药啊?香香的,像鸦片。”
另一位小护士妹妹嘴快,接口道:“十七床你还不知道吧,这是从德国进口的呀,一般人用不起的,效果好极啦。”
胡琴楞了楞:“我没说要换进口药的,这么贵,我一个打工妹,用不起。”
小护士道:“又不要你自已拿钱,于行长说他一起结算的。”,不听还好,咋听之下胡琴涨红了脸:“他说?我不答应,这算啥回事儿?不行,药拿回去,我不吃。”
十七床拒绝服药,就意味着护士长的打算落空,护士回去就交不了差,轻者要挨批评,重者会被扣发奖金的。
小护士急了,将药车一推,嚷嚷起来:“十七床,你这不是故意给我们难堪吗?我们没得罪你呀。”,胡琴仰面一躺:“谁说你们得罪了我呀?讨厌!没经我同意就换进口药,搞创收么?”
正巧上厕所的扬刚回来,听见了后半句,问:“谁搞创收?胡琴你是在说谁呢?”
小护士认得他,知是十七床家属,怕胡琴犟着不换药,自已挨批评,竟向他求救,逐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恳求到:“大哥,你们就换了进口药吧,反正,又不要你们付钱,人家于行长答应了一起结算的。”
谁知扬刚倒怒目而视,忿忿斥责到:“谁要他一起结算?妈的,老子拿不起钱吗?你们为了多赚钱,也不经病人同意,就私下换了进口药?好!自已吃去。”
那日,胡琴不辞而别,二天二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可是自结婚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儿。
扬刚憋闷不住了,开始在楼上敲门寻找,结果说话不到位,贴了芳邻们的冷脸。第二天一早,扬刚正捉模着到老婆的“春光”幼苗园找去,不防电话响了。
“胡琴吗?”扬刚急切的问,“哦,是扬经理吗?因为一个紧急会议需要,园里派胡助理出差去了,走得匆忙,没来得通知你,抱歉!”
“你是谁?”
“我是周副院长呵,小扬同志,请支持技持呵。”
“没事儿!”
扬刚放下心来,一面穿衣服准备着上班,一边咕嘟到:“屁大个民营幼苗园,吸小娃儿的血,来不来就紧急会议,紧急出差的?真把自已当个人物啦?”,逐忙忙碌碌出门上班去了。
第三天,正在公司上班的他,又接到周副院长的电话:“扬经理呵,胡助理回来了,不过,路上有些累和着了风寒,现在医院小住,你不去看看么?”
接了电话,扬刚真有些感动,人家周副院落长二次打电话来告之,可见老婆在园里受到的重视。受到重视必有好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被炒鱿鱼……
于是,扬刚假到某某单位去催款云云,马上赶到了医院。
根本不知原委的扬刚,见了老婆还来不及问问和高兴,于行就来了。
在老婆介绍下,他和工行的行长握了手,并相互问候和打趣,说实话,他很不高兴。因为,他发现那个劳什子行长看老婆的眼神不对,总觉得十分猥亵;而老婆呢,见了行长也似乎有些害羞脸红,并不时瞟瞟自已。
扬刚纳闷:她为什么不时的瞟瞟自已?为啥见了那个什么破行长会害羞脸红呢?
当然,扬刚只是将自已的怀疑憋在心里,并不外露。但大大咧咧的销售经理,从来就不是个沉得住的人。现在,咋一听到又是什么破行长一起结算,自然就爆发了。
骂了不解气,扬刚上前一步,当下就掀了胡琴被子,扔给她衣服,喝道:“起来,回家!”
幸亏胡琴身体本无大碍,休息了一夜,打了点滴吃了药,原有的那点惊吓和不适早烟消云散,逐起来,慢慢腾腾的跟着老公回家。
上了七楼,小俩口刚跨出电梯,迎面撞上了何芳与王冠。
见是失踪了的芳邻回来了,并有老公伴着,何芳就热腾腾的招呼:“胡助理,出差回来啦?”
胡琴就糊里糊涂的点点头:“啊?回来了,出去玩吗?”,“到书店逛逛,老呆在屋子里憋闷得很。”何芳答,随口问:“带啥好东西没有哇?走得远吗?出差很辛苦的,歇歇哦。”
王冠单手卡着电梯门侧,也招呼到:“胡助理好啊,一当官,就出差,是当官的料哦!”
胡琴苦笑笑:“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王冠,我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不是别扭,是谦虚谨慎,当了官都这样,上了书的。”
“你小子双在编情节吧?”扬刚笑着咤他一句:“敢拿芳邻编排?小心告你一状。”
“呃,走不走哟?”电梯里的人们看不惯了,么喝起来:“要吹,自已出去吹,莫担搁大家,我们还有事哦。”,王冠缩进了身子,电梯门呼的关上,向下滑去。
回了家,胡琴第一件事就是抓了换洗衣服,冲进了漱洗间。
当温温的热水带着哗啦啦的轻响,迎面淋在自已身上,胡琴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小心的转动着自已的身子,任熟悉的热水尽情冲刷。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