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在高公路附近干这种碰瓷的事儿也不是一两回了,仗着自己在G市有位道上混的还可以的表叔,一向无法无天,带着手下这几个玩的不错的兄弟,专堵外市的车,一般来说只要得手一次,那钱就够弟兄们快活几天的,玄子这帮人胸无大志,及时行乐,整天靠这种勾当过日子倒也满足。读看看
而那些被他们欺负过的外市车辆,大部分都确实被他们吓坏了,给点钱就善了,权当撞了晦气,当然还有一些咽不下这口气,回头想回来报复,可玄子这帮人又躲起来了,找都没地方找去,最终也只能咬牙切齿吞下那哑巴亏。
所以自从玄子干上这勾当一来,倒也风调雨顺,屡屡得手,失手的次数少之又少,唯独有一次不小心把龙帮某位堂主的外市亲戚给惹了,但有他表叔的面子,自掌两个嘴巴子也就完事了,没人真敢收拾他。
可是今天不一样,从后面那两束冰冷的探照灯射进来的那一刻起,玄子就敏锐的嗅到一丝彻骨的危险,当下大喝道:“别停车!快走,轮胎爆了只要车不翻,就给我下坡再说!”
松松吓慌了,赶紧动油门想把颤颤巍巍的雪佛兰开走,谁知又听“哧!!”的一声,另外一个后车胎也瞬间爆了,整辆车终于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玄哥,妈逼的完蛋了,俩轮子都让人家废了!现在咋办?”松松满脸慌道。
“抄家伙!下去看看咋回事儿!”狗急了还跳墙,既然已经跑不了,玄子索性一狠,抄起坐下的砍刀猛的踹开车门就跳了下去,可他还没等问,煞然就被眼前一个漆黑的身影震住了,借着后面那刺眼的探照灯,他一时看不清身前这人的身份,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好高,至少有两米那么高!
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铁塔、一堵墙一样!
“咣当”一声,玄子手里的砍刀落了地,身体一阵虚月兑,脸色苍白无力,因为在他跳下车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脑门上一凉,有什么金属管状的东西顶上了他!
“大哥!有话好话,别开枪!”玄子冷汗涔涔道。读看看
那两米高的铁塔不为所动,萝卜一样的粗壮食指猛然勾上了扳机,玄子顿时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赶紧大声求饶道:“别别别大哥别开枪!有话好说好商量!”
就在这时,玄子那五个兄弟也从车上跳了下来,手拎砍刀还没等说话,煞然就看见自己的玄哥被一个黑人用枪顶着,而那黑人面目狰狞,又高又瘦,歪着秃秃脑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开枪!
他们还没等缓过神,只见前面又有两个家伙从耀眼的探照灯光里走了过来,这两人相对较矮,一个一米八几,身体壮的像头熊,是个典型的白种人,力大无穷,浑身肌肉爆棚的那种,一边走一边对轰着他那沙包一样大的两只铁拳,脸上挂着阴森的冷笑。
另外一个一米七几,看起来瘦小不堪,外表跟Z国人也没什么两样,可是不知为何,杰子等人一看到这个人,莫名就被他身上散出来的冰冷气息给慑住了,两腿忍不住打摆子,手里的刀还没等砍人就开始冒冷汗,这人身上的压迫气息是如此的浓重,就仿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你、你们是什么人?!”杰子壮着胆子问。
话音刚落,那浑身蛮肉的白种人上来一拳就轰上了他的胸口,杰子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手里的砍刀“咣当”一声落地,半空中就喷了血,摔在地上连打滚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只能本能的捂住胸口颤抖抽搐。
仅仅一拳,六根肋骨断了!
其他四个混混登时就傻了眼,一口唾沫卡在嗓子里怎么都咽不下去,虽然手里有刀有棍,可不知为何,就是没胆子跟人家动手!
“砰”的一拳,又有一个人被那白种人一拳轰飞,这一拳是砸在脸上,牙齿崩飞的声音用耳朵都能听见,那混混哀叫一声,直接滚到下坡公路不远处的壕沟里去了。
一米七几的瘦个子什么话都没说,面无表情走上来,从松松手里拿过那把颤动的砍刀,用牙齿一叼,“咔”的一声直接把刀刃咬碎,“呸”一口把断刀吐到一边去了。
剩下的松松三人裤裆一热,直接快瘫了,松松牙齿打颤道:“大、大哥……啊啊啊啊!!”
那瘦个子根本不废话,眨眼的功夫,闪电出几脚,废了松松整个胸腔的骨头,一脚踢出去生死不知。
还剩下两个人,已经吓得连眼泪都流出来,手里的砍刀早不知道丢哪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想跪下来求饶的心都有了!
那瘦个子看了他们一眼,阴森一笑,走了上来,两个混混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瘦个子虽然长的跟Z国人没什么太大区别,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不同的,皮肤很黄,精瘦无比,而且那五官有着中南亚人的特征,最主要的,他笑的方式很特别,就跟丛林里的怪猴成了精一样,格外的让人能头皮麻!
可他们已经没机会问出对方的身份了,瘦个子的身手显然比白种人和黑人铁塔更厉害,早年混迹地下拳坛谈的时候可以一秒钟出七脚,“砰砰砰”几声钝响过后,最后的两个混混也被踢飞出去,倒在路边茬了气……
玄子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知道自己完了,绝对惹上不该惹的人了,这三个人,随便拉出来哪一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将,现在聚在一起,给同一个人卖命,对方的势力可想而知!
“刚才劫的东西哪去了?”就在这时,忽然前面又走来一个人,脸上带着斯斯文文的眼镜,穿一身黑色西服,高档的鳄鱼皮鞋。
“在我口袋里!”玄子连根指头都不敢动,哆嗦着嘴唇道。
戴眼镜的男人走上前来,模了模,从他口袋里取出那两个项链,一只手链和一副耳坠,淡淡点了点头:“小姐的东西你都敢拿,黑子——”
“别杀我!我求求你们别杀我!!”玄子赶紧求命道。
那戴眼镜的男人残忍一笑,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了。
“不、不要……!!”
——
第二天一早,G市新立河附近,一位早期的环卫工人正戴着口罩拿着扫帚准备照例去打扫卫生,可她刚从地上扫了几铲子垃圾,正准备倒回车里的时候,忽然一撑眼,俩眼珠子瞪的灯那么大,震惊的望着新立河的石板桥,头皮麻的大叫了一句:“那、那是什么!!”
只见新立河的石板桥上,中间位置,从上而下,像挂腊肠一样用绳子挂着六个人,一动不动的吊在那里,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