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一声呼喊,正道一方便是一片连绵不断的欢呼声,而魔道一方则是怒吼连连,好半晌才有魔门弟子飞出来,凑足十个人,一同亮了灵器手段,投入阴阳幻生阵中去了
阴阳幻生阵一口气‘吞’了这些个人数,却似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平静得有些诡异三炷香功夫,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李一鸣勉强看出些门道来,不过也向旁边一名带着青叶门身份的弟子询问了一番青叶门弟子不愧是儒门修士,其中所出弟子的口才即便不是雄辩莫测,也是堪称三寸不烂
见李一鸣与自己一般都是筑基中期修为,但年纪看起来却是尚小,便呼了一声‘师弟’,相互见礼之后,才将此间事情娓娓道来不但前后缘由,便是自己猜测分析也好说了一番
原来吕屹来这个战场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而他一来,便布置起阵法,邀斗魔门弟子那些个魔门弟子见他是阵修,布置好阵法等待,自然不肯上去但吕屹下一句话就让他们蠢蠢欲动了
身在阵中,高呼道:“我要一次斗三人,若是没有胆量,不来便是”
话说阵修布置好阵法虽说厉害,但指的是单对单尤其是修为较低的情况下,若是多人入阵,除非布置阵法的人修为高出太多,或者是阵法太过高级,那就输面大了不少
尤其是听得吕屹开口便狂妄的高呼要斗三人,魔门弟子本性暴虐,哪里还坐得住,一个个抢着便入了阵去
不过没有三炷香功夫,三名魔门弟子便没了生息而吕屹也不休息竟然开口就要斗五人
若说三人对阵法师,还只能算稍稍占优的话,那五人入阵,恐怕阵法再妙,也要面临阵破人亡的下场
但奇迹的是,又是三炷香时间,五名魔门弟子依旧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回而后,吕屹再次开口,一下子就涨到了要‘斗八人’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魔门弟子之中虽然有的害怕,但大多数人却是不信邪心想八个人齐上如何也要将对方斩杀了这才八个人蜂拥而入,不过,现实再一次让魔门弟子疯狂,八个魔门弟子在大阵之中与吕屹斗到了方才,待得吕屹发话,不用说定然又是全部阵亡了
三名,五名,八名,短短一个时辰便有十六名魔门弟子生死不明在大阵之中这一刻,不论正魔弟子,都不由得想到:“不是都说阵修十分好对付么,尤其是金丹期之前的阵修,根本不可能参悟到阵法真谛,便是布好阵法,也只需三四个人便能搞定么难道这些说法都是错的,最强的并非剑修,而是阵修不成……”
而就在众人思绪万千的时候,阵法之中的呼喝声打破了宁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胜负结果
在那名青叶门弟子的介绍和分析之下,李一鸣肯定了自己心头的想法道了一声谢之后便来到姬凌烟面前
这小丫头虽然请了李一鸣前来,却也知道正式比斗,随便不能出手见的李一鸣问清了情况回来,便连忙跑上来,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小声传音道:“李大哥,这次是不是还要烟儿出手,这次烟儿可不要李大哥帮忙,烟儿有法宝在手,一定能偶救出吕师兄的”
李一鸣被这情况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丫头还想着出手威风一把念头一转,他决定要让这丫头记清楚教训,故意将脸色一黑,冷淡的说道:“你一剑能够斩杀几个,三个,五个,还是十个一起杀了?”
姬凌烟闻言一愣,似是没有听出语气之中的怪异,掰掰手指算道:“烟儿虽然有法宝,但并不是剑修,一剑的话,最弱的那个筑基中期的,说不定可以杀死的”
李一鸣一听,好悬没有被笑死,不过他既然做了决定,便要贯彻下去,语气之中依旧冷漠的道:“好,你去杀一个就是了,其余的九个都交给吕师兄,若是大阵被破,估计以师兄的手段,也能够勉强对付一个,到时候,其他八个嘛……”
“嗯其他八个交给李大哥你么?李大哥你不是不能出手么”
“你还知道我不能随便出手啊,其他八个,足够将你们二人分尸十次了”
“啊”一听这话,小丫头顿时明白李一鸣是在教训自己了,一张小脸苦起来,显得十分可怜
李一鸣见状,正待劝慰,却听得一旁一个男声传来道:“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想到今日好端端的师妹却被你弄的梨花带雨,这位,这位凌波门的师妹,到底发生了何事,可与师兄我说一说师兄我可以为你主持公道”
来人是一青年,此人青衣高髻,手持玉骨扇,腰悬宝剑,配上一副玉色面容,嘴角略略勾起一丝笑容,正是一副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模样
此人来到二人面前,便朝姬凌烟拱了拱手,到底对李一鸣颇有不屑之色,淡淡的说道:“这位道友,你昆洞宗也是正道大派,如何就欺凌起这位凌波门的师妹来,难道不怕被旁人耻笑么”
说着,是转头对小丫头道:“这位师妹,不必怕,师兄我是青叶门弟子,姓宋名玉书,家祖与贵派长老多有交情,你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便与我讲来,不必客气若是真个有人敢欺负同道师妹,我宋玉书第一个不答应”
说着,他放出一股气势来,竟然是一名筑基后期高手,而其中意味,显然是直指李一鸣了
李一鸣不过是吓一吓小丫头,哪里想到来了这么一号人物,而且听这人的言语,似乎颇有些背景而姬凌烟是多么激灵的丫头,做苦色大半都是装出来的,无法无天的她若非真有些愧疚,如何会真个怕李一鸣的呵斥
不过见得这么一位送上门来的师兄,似乎也有些实力,她不由得灵机一动,也就假戏真唱,真个梨花带雨的说道:“小妹姬凌烟见过宋师兄,今次倒不是这位师兄欺负小妹,而是小妹有些过错,无法弥补,这才心头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