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那股暴怒的气息凛然撒发出来,宛如一只凶神恶煞的猛虎!
他一把夺过崔州平紧紧攥在手中的大棒,扯过他的脖领子,手掌加劲,左右开工,奔着崔州平丑陋的脸颊狠狠煽去!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啪啪啪……”
一阵歇斯底里的抽打,崔州平嘴角鲜血横流,脸颊鼓鼓,肿成了猪头。
他疼痛难忍,巨大的屈辱将他从癫狂的边缘召唤回来,眼见是陈小九正在对他施以暴行,双眼一翻,斜斜倒了下去!
陈小九怒火还未完全发泄出来,虽见崔州平已经晕了过去,但对他不依不饶,按着他的额头撞击着生硬的青石,令堂内响起了一阵阵的闷响之音。
崔州平满脸是血,不堪忍受彻骨的疼痛,又从昏迷中惊醒!
那些老和尚与崔家的家丁俱都看到了行凶的一幕,但陈小九发起疯来委实过于疯狂和震撼,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去拉架!
陈小九抓住崔州平的头发,生硬的把他拉到崔远山的面前,狠呆呆道:“畜生,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刚才到底打了谁?你看清楚了,你打的可是生你养你,教你育你的亲爹爹。”
“百善孝为先,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都进了狗肚子不成?你连孝道都不懂,莫不如死了吧!”
崔州平面颊红肿,一脸血迹,神智已经从癫狂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他见到崔远山萎靡的坐在地上,两个家丁左右搀扶着的身体,以免他再倒了下去,满是皱纹的额头上仍有血迹鼓鼓流出!
他想起这都是自己方才盛怒之下的‘杰作’,满含惭愧的哀叫道:“爹……”
听到这一声叫唤,陈小九更气,抬脚狠狠地踢着他,揶揄道:“你个畜生,儿子打老子,威武得很呐!现在才想起卖乖,哼……晚了,崔大家已经把你赶出崔家,不认你这个狗屁儿子了……”
陈小九的力气很大,直疼得崔州平感觉骨头都要碎裂了一般,可是他又逃月兑不了陈小九的魔爪,忍着疼通呼叫道:“爹……爹你快救我,再打,你儿子就没命了……”
陈小九闻言,心中冷笑,我要真是打你,只要那么一下,你便没命了,何需等到现在你来求救!
崔远山年老体衰,受了崔州平推搡,不仅摔了一个大跟头,脑袋有撞击地板上,神志昏沉吗,颇为难受。
他见儿子被陈小九打得哀嚎痛哭,心中又气又恨,但终是不忍他挨打,连忙伸手挡住陈小九的大腿,叹气道:“小九,不要再打了,此事犬子虽然有错,但若不是有外人煽风点火,犬子断如此不晓事理……”
对啊,女乃女乃的,九哥我都被气糊涂了,若不是那个臭石头推波助澜,焉能有方才那撕心裂肺的一幕!
“臭石头,你给我过来!九哥我要教训你……”他抬头四处一望,却哪里还有石头筹的影子!
这厮,跑得到快,不然我非得好好修理你!
不过他心中明净的很,石头筹的那个保镖,厉害得很,至少是比他这个半吊子要厉害上一个等级,真打起来,说不定谁修理谁呢!
陈小九冷冷一笑,对付石头筹这样的小人,明刀明枪就不必了,必须使用所有的卑鄙手段,否则,怎么对得起他的阴险狡诈呢!
崔远山踉跄着站起身来,气呼呼的一瞪眼道:“逆子,老祖刚刚羽化登仙,头七之日,我不好收拾你,以免污了老祖眼睛。待过些日子,我定然扒掉你一层皮,让你知道崔家家法的厉害,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崔州平被陈小九暴打一顿,明知不敌,已经失去了方才的勇武,见老爹又训斥与他,心中甚为委屈,他撅着肿胀的嘴巴,狠呆呆的看了陈小九一眼,冷哼一声,捂着走了出去!
“家门不幸啊!”崔远山目视着崔州平的身影,怅然若失道。
陈小九见此一幕,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崔大家你说得好听,过了崔老祖头七再收拾这厮,哼……这分明是托词嘛,是在做给我
看那!慈父多败儿,崔州平如此任性,无理取闹,多半皆因小时候过于纵容溺爱有关,我都不希的说你!
陈小九无奈摇头又道:“崔大家,我还有几件事情想和你畅谈一番,不知您方便与否?”
崔远山闻言笑道:“小九,你与崔某人想到一块去了,崔某心中有件事,也想让公子帮我谋划一下。也罢,咱们今天中吃一顿家宴,只咱们爷俩二人,叙叙情谊!”
“如此甚好!”小九连声答应!
崔远山叫过管家,把忌日所需要的流程与用品布置完毕,便拉着陈小九的胳膊,亲热的向左边侧门走去!
这是一个布置典雅的书房,装饰简约,四处透着一股清新。
墙壁上错落有致的挂着几幅墨宝,仔细望去,竟然还有一副是孔仪秦的真迹!
崔远山吩咐家丁支起桌子,又拿出好酒,过不一会的功夫,有丫鬟又端上来几道热气腾腾的素菜!
崔远山请陈小九就座,举杯叹道:“小九,今天是老祖忌日,酒为素酒,菜为素菜,你多包涵!”
“崔大家客气,尊师重道,礼仪传家,应当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干掉杯中酒。
“好酒!”
此酒虽为素酒,可是入口甘醇,芳香纯正,陈小九忍不住赞了声好!
崔老祖道:“小九,你果然慧眼识珠,此酒名为‘红杏飘香’,乃是孔仪秦孔大家送与我的,普天之下,只此一坛,我珍藏多年,未曾舍得品尝,今日与小九甚为投缘,我便把它取出助兴!”
红杏飘香,孔仪秦所赠?陈小九心中一动,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
两人推杯换盏,互诉衷肠,场面倒是无比融洽!
酒至半酣,孔仪秦从袖口拿出两张张银票,放到陈小九眼前,满脸红晕道:“小九,崔某曾言,谁能闯过摘星楼五关,当赏金千两,崔某决不食言。千两黄金过于繁重,我已经把它兑换成银票,全国通存通取,小九,你过目验收!”
陈小九口中说不爱钱财,心中实则喜欢得紧那,更何况他现在要做漕运行业,没有钱怎么玩得转?芦柴棒等一帮兄弟可都在苦哈哈的盼着呢!
他用眼神扫了一眼银票,确定无疑,也不推月兑,拿在手中,口中说得大义凛然道:“崔家诗礼传家,最重信义,一诺千金,天下谁人不知,这个赏金是我该得的,若是我不收下此金,反倒徒然惹得天下书生猜忌崔家,反而不美!”
崔远山哈哈笑道:“小九,这就对了,崔家虽然不经商,不做官,但家中并不缺少金银,区区千金,不必心忧!”
陈小九附和的笑了一声,又望着孔仪秦的那副墨宝,悠然说道:“崔大家,我有个不情之请,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何事,小九请说!”崔远山满脸疑惑道。
“崔大家,我要你崔家的锦绣亭!”陈小九直视崔远山,目光直白,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