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呢?食盒呢?哪去了?有没有人看到?有没有人看到,操.他娘的,谁你娘.的手欠?给我滚出来”
阮成保吓的脑中嗡嗡乱想,口不择言,只想骂娘,只把那些路过的百姓吼得一愣一愣的。♀
他自然知道这个食盒之中有着什么特殊地方,这也关系到明口的城池是否能安然无恙的守住。
如今食盒不翼而飞,怎叫他不雷霆大怒。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都不知道为何他们心中的阮将军会似泼妇骂街一样的骂人。
“阮将军,您别骂人了,百姓们可都看着你呢。”
宝寡妇脸上红红的,被百姓们围观,很不好意思,同时也不明白风度翩翩的阮成保怎么将食盒看得这么重?
当街骂人?以前好似没有听过。
“你们这帮狗.日.的?到底张没长眼睛?谁看见了食盒了?谁偷的食盒?我要是知道谁偷的,定剁掉他的手,拧断他的脖子,捏碎他的卵.蛋,让他不得好死。”
砰!
阮成保骂得正凶悍,忽然又是一块儿小石头莫名其妙的飞过来,正砸在阮成保的额头上。
哎哟!
登时血流如注。
“谁他娘的砸我?恶贼,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阮爷要杀了你……”阮成保捂着额头,歇斯底里的狂叫。
让愤怒的同时,又觉得恐惧!
那块小石头来得突兀,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让自己无法躲开,这是真正的高手啊。
额头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虽然伤口很轻微,但阮成保的脸上全是血,看起来分外严重。
“谁他娘的丢我?”
砰!
他刚骂了一句,石子又飞出来,击中阮成保的腿弯儿。
阮成保的下盘功夫极为扎实,即便如此,他身子不堪忍受的一咧斜,差点摔倒。
“谁?到底是谁?”阮成保一听,就知道有真正的高手在偷窥自己。
他不敢再骂,害怕吃更多的苦头,惹得百姓发笑,损了最近积攒下来的英明,只是这食盒到底去了哪里呢?
正在为难之时,城上的副将图门跑过来,满头大汗,脸色涨红,焦虑道:“将军,局面不好了,大兵压境,兄弟们死了很多,将军足智多谋,还请快拿个主意吧?”
“本将军是要拿主意啊,可是我的食盒……”阮成保摊摊手,眸子中全是失望之色。
“将军,食盒丢了又何妨?打完仗再吃饭吧,我请将军喝花酒,将军,快上城,兄弟们等着你拿主意呢!”图门拉着阮成保,就往城上走。
“我的食盒……”
阮成保欲哭无泪,不知该如何抉择,眉头紧蹙,咬着牙,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上城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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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将阮成保的失望、暴躁神情看在眼里,越发肯定了食盒中的东西暗藏玄机,随便找了一家安静的客栈休息,开始琢磨起这食盒来。
打开食盒,四菜一烫,毫无特别之处。
再然后,里面空空如野,一眼就望见了底儿。
什么也没有?
他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食盒的木壁,声音闷闷的,也没有夹层,这让小九分外奇怪。
猫腻到底藏在哪里呢?
陈小九不禁泛起了愁,又将菜饭中的汤汁倒掉,手指在汤中搅拌,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
这就奇怪了呀……
他百思不得其解,蹙眉深思,手指全是油,随手将蒙在食盒上绣花手帕拿到手中擦手。
手帕上绣着竹林,绿意盎然,织工了得。
这等工艺,就算在江南,也是一等一等的特质工匠,在小九看来,宝寡妇的手艺可以到格物院做教习了。
但在小小的明口,却只能做一个小有名气的绣工,生不逢时啊。《》
啧啧……这等精致的手帕,用来擦手岂不可惜了?
陈小九忽然又自嘲的笑起来:这手帕擦手可惜,难道蒙着食盒,做帘布就不可惜吗?
他想通了,又要用绣帕擦手。
陡然间,一个微妙的信息又传进了脑子里,弄的他耳垂都跟着颤抖——这么好的绣帕,与食盒根本就不搭调啊?食盒自有帘布,为什么要用如此精美的手帕做帘布?
哈哈……猫腻原来就出在这里呀。
陈小九想通了其中的诀窍,乐得像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他拿着绣帕翻来覆去的看,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这绣帕比双儿绣的手帕厚了一倍。
手指仔细的捻着,才发现居然是双层的,对着太阳映照,发现夹层中有一块棉布。
此刻,小九再无疑问,找个口子,将棉布取出来。
棉布上写满了字,正是花无意、林中则的笔迹,密密麻麻,讲解了这次定南王进攻中的虚实。
见解非凡,妙义深远。
我这两个老泰山,还真是‘老奸巨猾’啊——这件事情的突破口,还在宝寡妇身上。
陈小九心中将其鄙视了半天,才将棉布放回夹层,弄成大约似原来那副样子,又将被自己手指胡乱搅拌的一通的汤汁重新放进食盒中,急匆匆出了客栈,来到那城门处晃荡。
此时,喊杀声阵阵,嚎叫、惨痛之声,不绝于耳。
不断有重伤的士兵从城墙上抬下来,那副凄惨的模样让人揪心。
陈小九虽然见惯了生死,心里也有些堵得慌,而且他心知肚明,时局弄成这个模样,自己身后幕后推手中的一员,也有一定的责任。
但即便如此,小九也绝不后悔。
经此一战,有一劳永逸之效,多了不敢保证,至少几十年之内,或者自己存在的那一天,安南、福建等地,将再无战事。
用一场血肉之战,换来安定和平、欣欣向荣,付出多少鲜血,都是值得的。
“哎!你给我站住。”陈小九一把攥住一名运送伤员的士兵,笑道:“你们阮将军吃饱饭了吗?”
“你是谁?给我松开!”
那士兵双臂一晃,有五百斤力气,但被小九抓住了胳膊,像被老虎钳子抓起来似的,居然晃不动,。
士兵又急又怕,嗓子沙哑,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送饭的。”陈小九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你知道阮将军为什么疲于应付吗?”
“为……为什么?”士兵一脸茫然。
“非也!非也!”
陈小九摇摇头:“那是因为阮将军没吃饱饭,肚子里空空的,精力不够,月复中无计可施呀。”
“什么?”
那士兵听得哭笑不得:“你这人是不是糊涂了?难带阮将军吃饱了饭,就能想出妙计了?此种言论,闻所未闻。”
“那是你孤陋寡闻!”
陈小九强行将食盒塞给那士兵,哼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家阮将军就是因为饿肚子呢,才想不出什么好计谋,你把这个食盒献给阮将军,我包阮将军能打胜仗,你这厮现食有功,阮将军一高兴,封你个队长当当,不也是一桩美事?”
“真的?”那士兵有些犹豫。
陈小九松开士兵的手,一脚踹在他上,喝道:“你真是个混账兵,有机会升官都不要,要是我手下有你这样的兵,早就给踢出去了。”说完,身形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人流攒动的城下。
“眼花了?该不会遇到鬼了吧?”
小士兵看着食盒,嘴唇紧咬:***,赌上一把。
**********潢色*
“顶住!都给我顶住,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杀杀杀!谁敢后退,我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阮良杀红了脸,战袍染得通红,眼眸赤红,眉头紧蹙,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像是地狱中的魔鬼一样垂死挣扎。
“阮将军,这样不成啊,你要想个办法才好,咱们死的兄弟太多了。”参将张合诉苦。
“再坚持下,定南王那厮也顶不住了。”
阮良安慰张合,但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也想弄出妙计来,但是脑子不够用啊!
该死的食盒,到底被谁给偷去了?
“阮将军,有个小兵说将军饿了,体恤将军,要给将军送饭。”张合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将军威望很高啊。”
阮良不耐烦的摆摆手:“战事危急,哪有心情吃饭?让他退下吧。”
张合刚要去回复,却见那小兵走过来,拎着食盒,向面向城墙观望的阮良拱手说道:“将军是饿了,吃了饭之后,自然能想出锦囊妙计……”
啪!
阮良怒火攻心,回身就是一巴掌,愤怒咆哮:“我吃你女乃女乃个逼……”
当他看到在地上乱滚的食盒时,愣了片刻,忽然又放声大笑起来,“好!好!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那小兵直接吓傻了,心想着:那厮真是坑人啊,还说什么送饭就能升官,升个屁的官啊?居然活活挨了一巴掌。
真他娘的痛啊。
他立刻爬起身来,慌里慌张的就要逃下城去。
“你站住!”
阮良一把将士兵拉回来,拍着他的肩头,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你叫什么名字。”
完了!完了!阮将军记仇了。
“我……我叫牛二!”他吓得腿都软了,心中将陈小九骂了一万遍。
“谁给你的食盒?”阮成保又问。
“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人,我不认识。”牛二急忙否认:“阮将军,我错了,我不该给你送吃的,我被他给骗了,阮将军,我不该幻想着升官,都是我的错,将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恩,你干的很好!”
阮成保用力的拍了拍牛二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饭送的好,本将军必打胜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身边的亲兵,好好干,本将军绝不会亏待你,哈哈,干得好!”
牛二彻底傻了:我……我真的升官了?不是队长,居然是亲兵?
娘的,连升三级,直接成了将军的心月复?
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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