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平提着一只箱子,钻出一辆黑色轿车,一名身穿军服的年轻军官,礼貌的引领他走进穆亚平的临时官邸。经过一年多的保养,顾也平恢复了往日风度翩翩的模样。日前他得到消息,中央苏区已经取得反围剿的重大胜利,因此他的心情特别愉悦。
顾也平利用寒假期间,展开社会调查,他发现大同的商贸活动十分活跃,而且社会安定、歌舞升平,他主要是勘查一下,穆亚平在大同期间,是如何施政的以及穆亚平的举措,以便掌握穆亚平真实的想法,可是经过调查发现,穆亚平的声望好的出奇,尤其是打击官府贪墨、骚扰百姓,乃至买卖公平等等,简直让顾也平震惊,由此穆亚平这个人物更让他牵肠挂肚。
由于他的任务就是深入了解穆亚平,随着调查的深入,以及前期穆亚平在山西的显赫政绩,更让他对穆亚平其人的神秘色彩,产生了困惑的连想。而让他尤其关心的是,陕西的王德彪其幕后指挥是穆亚平无疑,但是由于和陕西组织没有联系,因此无穷知道王德彪在陕西的真是情况。王德彪其人,顾也平在高山堡见过一面,因此他毫不犹豫的向组织汇报了真实的情况。当初他听说王德彪在陕西时的确大吃一惊,穆亚平居然把手伸到了陕西,他的企图到底神什么?
看样子吴忠和说的没有错,穆亚平一直遥控王德彪。显而易见,穆亚平肯定有长远的打算和自己的目的,难倒他要做西北王?可是总总迹象说明又不像。真正让顾也平吃惊的是,陕西王德彪部,竟然名正言顺,这一点让顾也平百思不得其解。
前不久他又获得震撼的信息,穆亚平指挥所部,暗中控制了宁夏、甘肃、青海,顾也平真切感受到了穆亚平的可怕,穆亚平所谓,到底要干什么那?前两天穆亚平派专车,专程到大同接他,并让他带上行李,说有要事相商。一路上顾也平左思右想,一开始以为是否秘密逮捕,可是经过分析又不像,关键是来接的人,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时间,向外发布消息。
“哈哈!老朋友,把你突然找来,是否感到很意外,恐怕有些忐忑吧!”穆亚平站在中门迎接并热情打招呼,顾也平见穆亚平在自己的居所迎接他,自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回敬道:“我说穆大人,自我标榜精读圣贤书,也不知道客人愿不愿意,如此用强恐怕不好吧!难倒现在位高权重,可以不把我这小民放在眼里了。”
穆亚平笑说:“你我是老朋友了,凡俗礼节何必当真。如果我不采取这种办法,你能痛快来吗?实不相瞒,我现在太忙,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李先生多有得罪,穆某亲自为你接风洗尘、亲自向你赔罪。”走进房间,见酒菜已经摆满桌子,穆亚平所言不虚。
顾也平仍然不依不饶说:“看样子你是有求于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过既然有求于我,最起码给我应有的尊重,这是人之常情,同时也是华夏民族的美德,我想穆先生连这起码的道理都应该遵循吧!即便是老朋友,也要彰显礼数。”
穆亚平笑说:“我这接风宴都准备好了,已经说明我的真诚,再矫情下去,李先生的高尚人品可要打折扣了。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无形中造成了你的困惑,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之间不便明说。有句古语说的好:心有灵犀一点通,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这次我深表歉意,李先生请坐,我当面向你赔礼道歉,另外我的属下没有对你不敬吧!”
顾也平说:“那倒没有,不过你把我匆匆找来,到底是何事?还居然让我带着行李,你不打算让我回大同了。况且你怎么知道我能答应你?”穆亚平自信说:“以我对你的了解,所拜托的事情,你肯定能答应。”“奥!如此肯定请直言?”顾也平疑惑问。
穆亚平亲自到了一杯酒放在顾也平面前说:“来!先吃菜喝酒慢慢聊,”说完穆亚平带头干了一杯酒,顾也平也跟着干了一杯。显然顾也平平常不太喝酒,一杯酒下肚,脸上顿时出现了红晕。顾也平静听下文,看穆亚平下面要说什么。
穆亚平说:“眼下,经过中原大战,国内千苍百孔、民不聊生。目前,百废待兴、恢复民生和发展经济乃头等大事。但是提高民众的素质也是头等大事,一句话山西的基础教育要列入重要的日程。现在我们抛开党派之争,兴办教育,提高国民素质、文化程度,是利在现代、功在千秋的大事。”
顾也平说:“我一个小小的教书匠,无权无势,恐怕要让穆先生失望了。”穆亚平笑说:“非也,这正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准备让你担任山西教育署署长,充分展示你的才华,切切实实把基础教育抓起来,怎么样对这个职务感兴趣吗?”
顾也平眼睛一亮说:“穆先生的举措的确难以让我推辞,但是就目前国内的局势,恐怕难以放置一张安静的课桌,想象和现实是无情的。”穆亚平严肃说:“将来无论是国民党执政,还是取而代之,终归我们兴办教育,是培养人才的举措。我想问你,日后若是执政,难到我们就不需要各式人才吗?一个民族没有文化,就愚味无知就没有前途,兴邦定国更离不开文化知识。不错现在是困难时期,因此我们更要重视文化教育。”
顾也平沉吟了一说:“你我交往这么长时间,你的言谈举止、思维方式一向激进,并且振奋人心。可是你的很多举动又让人费解。你同情,又赞同国民党,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今天我们开诚布公,你能给我一个圆满的说法吗?”
穆亚平说:“党派之争,说到底是政治势力的较量。就拿来说,信仰固然可敬,但是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要掌握在别人手里。每个国家的国情不一样,思维方式不一样。号召民众建立一个暂新的国家固然重要,这一点无可非议,但是为什么要听从别人的摆布。”
顾也平吃了一惊问:“你指什么?”穆亚平说:“共产国际,难倒贵党不是在接受苏联人的领导吗?据我所知,斯大林这个人物是一个独裁主义者,他和列宁无法相比。斯大林输出革命,无非是谋求苏联的利益。表面上冠冕堂皇,你知道斯大林生活十分糜烂吗,这样的者,你认为能领导中国吗?”
顾也平反驳道:“不可能,这是果的污蔑,这是仇视苏联的敌人故意编造的谎言。”穆亚平笑说:“可是这是事实。退一步讲,前沙俄修建的中东铁路,是在中国人的尸体上铺成的。可以说每一根枕木都洒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既然苏联要尽国际主义义务,为何不把中东铁路还给中国,为什么悍然出兵,抢占中国领土黑瞎子岛,那可是300平方公里的土地。”
穆亚平有些口吃说:“这个,还不是张学良太无理,公然逮捕苏联人闹得。”穆亚平严肃说:“一个标榜正义、公正的国家,无论理由多么充分,悍然向一个主权国家发动野蛮进攻,就是强盗行径,一句话国与国只见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
顾也平陷入沉默,穆亚平接说:“苏联现在还承认国民党是中国的合法政府,反过来他还堂而皇之的领导中国革命,真是滑稽透顶。我相信?党是有前途的,但是前提必须摆月兑苏联人的束缚,才能真正和国民党争夺天下。我相信贵党肯定会出现一个伟大的人物,能清醒的看清这一点。”
顾也平被穆亚平说的很服气,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说:“穆先生,你值得信赖,通过你的坦诚,我了解了你是一位坚定的爱国主义者,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对此我非常有信心。我答应你的请求,先踏踏实实的干起来,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兴办教育。”
穆亚平笑说:“这就对了嘛!你利用职务之便,也许贵党的活动更自如。另外,兴办教育人才非常重要,我给你权利,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招募人才,我会提供最好的待遇和环境。你的职务我已经和商主席谈妥,你明天直接到省政府报到即可。”
临别之时穆亚平似乎又想起什么说:“李先生!有一个情况我必须告诉你,前不久蒋介石给晋军司令部派来一位情报处长,名叫耿一夫。此人是我的妹夫,也是一位坚定的分子。因此你们要多加小心,不要让此人抓着什么把柄。奥对了,此人的详细情况,湘云非常了解。”
顾也平情不自尽上前,明显有些激动的握住穆亚平的手说:“谢谢你!你放心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穆亚平笑说:“瞧!你现在的表现,可不像一个老牌的地下工作者,情绪过于激动会误大事。再说我们不是老朋友吗?你的安全也是我分内之事,我预祝你一帆风顺。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会鼎力相助。”
顾也平走出穆亚平居所,直接奔向湘云女子学校。他自然要和湘云筹划一番,至于通过湘云向上级汇报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新来的情报处长,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穆亚平专门提醒,说明这个人物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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