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礼拜天,在太原第三十四军军官临时下榻居所。军长杨嫒源正召集部属秘密商议,屋子里烟雾缭绕,大家突然接到命令并集中到太原接受军官培训,都有些突然和迷惑。由于军座杨嫒源早一步到达太原,参与司令部制定的培训计划,因此没有和属下进行及时的沟通。当部署赶到太原时,他才抓紧时间匆忙的与部属交待。
屋子里就坐的都是师以上的将官,此时,时任97师师长的张荫悟焦急说:“军座,为何突然要进行军官培训,性穆那小子要干什么?”98师师长王靖国说:“军座,阎长官什么意思,总不能让他胡来吧!,”99师师长杨耀芳接说:“军座,突然进行军官培训,其用意到是什么,不得不防啊!军座你可要拿主意呀!”
杨嫒源叹了一口气说:“各位不要胡思乱想,这次军官培训,主要是部队下一步要进行正规化管理。司令部要求所有军官都要接受军事正规化的教育。这件事情穆部长已经争得阎长官的同意,在南京的徐总司令也发来电报表示赞同。”
见大家鼓噪停止,杨嫒源接说:“这次军官培训,军纪要求非常严格,你们都要多加小心。现在上上下下都对穆部长敬畏,希望各位都要严于律己,关键是要管好自己的部署。如果谁的手下出了问题,主官难究其则,我拜托各位了。”
张荫悟气愤说:“性穆那小子寸功没有,仗着自己手里有钱,竟然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我咽不下这口气。”杨耀芳附和说:“我也想不通,阎长官为何给他这么大权利,此人看样子是玩弄权术的高手,阎长官也许都让他蒙骗了。”
杨嫒源训斥说:“胡闹,穆亚平此人深不可测,你我之辈绝非对手。此人手里不仅是有钱,而且所部战斗力强悍。这次我们制定的新式训练大纲,就出自此人之手。而且此人所部,早就开始接受新式训练,士兵素质上乘,绝不可小视。”
王静国问:“军座,此人是商人出身,为何对军事这般谙熟,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杨嫒源说:“这正是此人的神秘之处,不然的话阎长官为何如此器重他。现在此人掌控兵工厂,下一步要开发大量新式武器,当然这里涉及到军事秘密,我不便和大家说。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大家,三年内所有部队要全部列装,太原兵工厂生产的制式武器。试问各位,在座的谁能做到这一点。”
张荫悟说:“吹牛谁不会,可信度有多少?”杨嫒源说:“前不久我参观了太原兵工厂,我们的制式武器已经开始批量生产,这一点毋庸置疑。”王靖国说:“我们是后娘养的,恐怕也轮不到我们头上。”杨爱媛说:“司令部拟换装名单,我们三十四军是第一批,各位做何感想?你们看出了此人的能力吧!”
王静国附和说:“此人的能力确实无可非议,就拿这次部队编遣来说,全军都对此人大加赞赏。尤其是老弱病残都得到合理的安置,另外,军饷也足额发放,而且部队的伙食也好了许多,不得不承认,穆亚平确实有两下子。”
说到这里,众人不吱声了。的确,大量事实让他们无可争辩,在座的人自认没有谁做到穆亚平的程度。杨嫒源最后说:“目前,穆亚平如日中天,在山西大地已经达到妇孺皆知的地步。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前几天穆亚平组建了山西铁路公司,并由商主席亲自挂帅,要修一条西北大铁路。这条铁路由太原经大同、绥远、包头、五原、银川,兰州,然后直达西宁,你说此人的雄心有多大?”
众人吃惊的瞪大眼睛,整体陷入沉默。杨耀芳打破沉默说:“军座,你放心吧!我们老老实实的接受培训,不就三个月吗?妈的找找当年上军校的感觉。”接着众人纷纷表态,表示军训期间,绝不给军座填麻烦。
同一天,在太原司令部,穆亚平、商主席、傅作义、临时代表徐永昌、第三十三军副军长并兼任第94师师长李服膺,另外就坐的还有商震的部下陈长捷、杨晓欧等。这些人都是穆亚平专程召集在一起的,其用意显而易见。
穆亚平邀请陈长捷,原因是陈长捷曾做过自己的部下并与自己共过事,虽然他是商震的老部下,但是陈长捷基本上臣服了穆亚平。再加上商震和穆亚平已经结盟,邀请陈长捷情有可原。商震和穆亚平商议,为了给阎锡山造成大局已定的环境,第一步举措必须军政分离。因此商震坚决要求辞去三十二军军长的职务,并专心之志的做省主席,主抓全省的经济和工业建设。
穆亚平筹措的铁路公司,商震非常感兴趣,现在他已经兼任铁路公司总裁。而杨效欧被他内定三十二军代理军长,因此杨效欧也被邀请来。至于徐永昌的部署李服膺,也是徐永昌本人钦定的。由于李服膺和傅作义的关系非常好,因此也被邀请之列。
在军官培训开始之前,穆亚平必须要统一口径,最起码在座的人要达成统一共识。大家就座后,商震首先说:“各位,我先宣布一个重大决定。根据现在形势的需要,我将辞去三十二军军长的职务,并由杨效欧暂代三十二军军长。既然要做到军政分离,我首先要起到表率作用,希望大家支持。”
穆亚平说:“商主席以大局为重,展现出了高风亮节,此举令人钦佩,我非常拥护尚主席的决定。”傅作义表态说:“商主席此举,彰显高尚的品德,是我们的楷模,我没有意见。”杨效欧说:“军座,希望你三思,如此重任我恐怕难以担当和服众。”
商震说:“穆部长强调,军政分离乃是山西未来长治久安的根本。军队不是为那一个人服务的,是保家安国的坚盾。这个头我先带了。日后军政分离要一如既往的贯彻下去,就从我做起吧!杨军长你就不要推辞了。”
穆亚平接说:“各位,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是关于这次军官培训的问题。这次我们进行军官培训,就是为了适合未来战争的需要。各位也许有所不知,小日本已经磨刀霍霍,随时会对我采取军事行动。因此我们这次进行军官培训,目的性非常明确,就是让全体军官真正了解日本军队,为日后我们的反侵略战争做好准备。”
李服膺吃惊说:“穆部长,日本人要对我采取军事行动,情报准确吗?”穆亚平说:“根据我的分析,目前奉军主力在关内,东三省境内已经空虚。虽然日本驻屯军在奉天省只有1万多人,但是他在中朝边境驻防了重兵,这就很说明问题。”
穆亚平停顿了一下说:“我和商主席、傅军长经过反复研究,基本认定日本人一定会采取行动。尤其是日本的情报机关十分活跃,就是很好的证明。”杨效欧急说:“穆部长,这种情况张学良知道吗?”穆亚平说:“张学良忙着做接收大员,鉴于他和日本人的良好关系,他是不会相信的。如果告诉他,也许他认为我们挑拨他和日本人的关系。”
李服膺问:“穆部长,蒋总司令知道这些情况吗?”穆亚平答:“国府内的战略家,已经清醒的看到了这一点。但是蒋介石全力和红军作战,有关日本方面的言论,他根本不重视。一旦东北发生变化,我们山西便首当其冲。尤其是我们在内蒙的战略位置就明显暴露出来。”
见众人都陷入沉默,穆亚平说:“各位,我决不是怂言视听,日后我们晋军要肩负国土防御的重任、毋庸置疑。因此我们现在就要做好战争的准备,尤其是面对强大的日本军国主义,我们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说这次军官培训尤为重要。”
穆亚平的一番惊骇之言,让大家神经紧张起来。随后穆亚平委任傅作义担任这次军事培训督察官,主要管理日常军纪问题。接着穆亚平又宣布,所有培训的军官都要住在一起,并说城外一座军营已经腾出来,所有军官一律到军营报到、实行统一管理。
临时会议散了以后,穆亚平和商震,傅作义又坐在一起商量诸多事宜。这时司令部情报部长耿一夫推门走进来。“报告!”穆亚平问:“有什么事吗?”耿一夫见有外人在,欲言又止。穆亚平说:“商主席,傅军长都不是外人,你说吧!”耿一夫把手里的卷宗交到穆亚平手里说:“据查,三十四军第20旅旅长,三十军第55团团长,在这次编遣中,吃空饷,贪墨军用物资,情节非常恶劣,详细情况都在卷宗里。”
穆亚平急忙拿出卷宗看了起来。商震和傅作义对望了一眼,他们心里明镜,这种事情在部队司空见惯,能约束好自己的部队就不错了,他们想看看穆亚平遇到如此情况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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