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春风劲,不胜春光胜似春光。大地又泛起了绿色,生机盎然的景象再一次映入人们的眼帘。春天的美后,其魅力在于,一年之中希望之所在,人们的期盼几乎都浓缩在这个季节里。尤其是在北方地区,春天带给人们的精神力量,用语言简直无法描述。
田野上,到处活跃这人们的身影,显而易见,人们开始撒播期盼的种子。此时鲁大虎和姜森站在隆兴农庄一座三层楼房顶上,四外眺望这绿色的景象。这座三层楼房是去年落成的,是隆兴农庄标志性建筑,它不仅是农庄的总部,也是农庄主人的居所。
姜森自从住进这座楼房,渐渐养成了登顶观景的习惯,每天领略农庄的变化,姜森感觉无比喜悦和陶醉。每次姜森都有不同的体会,每天他都处在陶醉中。此时,前来拜访的鲁大虎同样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并由衷叹道:“姜兄,真是难以想象,变化太大了,我几乎不敢相认昔日荒凉的地方,现在变得如此繁华。平时好像不在意,站在楼房上方能体会出另一种意境。军座所言不虚,三年大变样。”
姜森自豪说:“不瞒你说,穆老弟的眼光和魄力无人可比。连我都没有想到,不到5年时间,河套地区变成了米粮川,而且五原城的繁华居然超过了包头,而我们的隆兴农庄更是今非昔比,你看已经有城镇的模样了。目前我们仅粮食收入这一块就是这个数。”
鲁大虎吃惊说:“真的,难怪军座出手大气,动辄就上千万元。”姜森如数家珍说:“你看那边是我们的电厂,皮毛厂、纺织厂、机械厂。那边是我们的制药厂、玻璃厂。那边有铁丝网的地方是我们的炸药厂。铁路修通后,我们要动员其它有实力的商家来此办厂,届时,这个地方会有更多的工厂出现,不出三年又是另一番景象。”
鲁大虎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铁路路基,向着远方伸展说:“看样子你一冬天都没有闲着,路基一眼望不着头,你巴不得早日通车吧!”姜森说:“实不相瞒,我利用冬闲动员了10万人筑路,我已经修筑了300多公里的路基,告诉你就等着铺轨了。据商副主席说,要不是大同到包头的铁路耽搁,明年火车就能通到我们这里。”
鲁大虎附和说:“我听军座说了,大同到包头线路,如果绕行绥远方向太远。而大同直达包头线路上要经过大青山,据说有一条隧道要打通。军座说隧道耽误事了,着急也没有用,我想后年火车一定会出现在隆兴农庄,到时候从太原坐火车来这里方便多了。”
姜森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鲁老弟,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散心,居然还带着夫人。我说你小子不是一大早来和我闲聊吧!”鲁大虎说:“算你精明,我已经接到军座的命令,全师调往绥远,驻扎绥远的第一骑兵师调往包头,包头的第三骑兵师也调往绥远。我今天专程携夫人前来是向你辞行的。”
姜森大吃一惊问:“莫非要打仗?”鲁大虎说:“四王子禀告,德王勾结日本人来游说四王子,要成立大蒙古国,说要成立什么蒙古联军。四王子立场坚定,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因此德王在日本人的支持下,有可能向四王子用兵。因此军座指示,全力协助四王子,坚决打败德王,挫败日本人的阴谋。”
姜森问:“为什么把第一骑兵师调往包头?”鲁大虎说:“赵承绶的第一骑兵师,绝大多数是在原先晋军骑兵基础上从新组建的,战斗力相对弱,目前正在新式整军训练,需要磨合,因此这次军座不准备让他们参战。”姜森羡慕说:“鲁老弟,这回该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今天咱哥俩好好的喝一顿,借此送你出征。”
哥俩在楼上攀谈,二位夫人在楼下忙乎。杜雅芬打下手,突然一支盘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暗香说:“我的大小姐,让你一边呆着去你就是不听,你是越帮越乱。”杜雅芬脸色通红说:“暗香姐,你和姐夫都很忙,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下人?”
暗香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要是能忙过来,一个下人也不找,你知道吗?这是作威作福、是剥削。”杜雅芬反驳说:“那可不一定,请下人来做工怎么能叫剥削那。我们尊重人家,工钱给的合理,人家也能接受怎么能叫剥削那?”
暗香说:“你必须加强学习,我看你思想有问题,就你这种状态,能影响鲁大虎吗,我看你这资产阶级娇小姐还需要不断的改造,真不知湘云是怎么灌输你的。”杜雅芬紧张的左右看了一眼说:“暗香姐,你可是违反纪律了,瞧你口无遮拦的。”
这时下人从里屋出来告知,饺子包好了,看着暗香忙乎有些难为情,表示让她来做。暗香不由分说把她撵了出去。杜雅芬摇摇头说:“暗香姐,我们要走了!”“去哪儿?干什么去?”暗香停下手里的活计问。杜雅芬答:“听大虎说,部队要调往绥远,可能要打仗。”
暗香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报告?”杜雅芬说:“我的任务是影响鲁大虎,你又没安排我刺探情报。”暗香笑说:“怪我侨情了,以后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汇报,另外一定要弄清楚,部队调动的时间、地点、人数,作战的对像是什么。”杜雅芬点点头,来到五原后,杜雅芬接受暗香的领导。
姜森、鲁大虎入席,那名下人为了不打搅他们,带着孩子到外面溜达去了。鲁大虎看到杜雅芬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看到暗香娴熟的忙乎,心想,暗香姐这几年历练出来了,身上完全看不出当年大小姐的影子,真是难以想象。
暗香把饺子端上来招呼开席,鲁大虎幽默说:“暗香姐,不知姐夫是怎么改造你的,当年从来不做家务的穆大小姐,现在真是今非昔比了,若是太太、老爷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做何感想。而兰香与你简直判若两人,据我所知成天娇滴滴的,把耿一夫那小子折磨够戗。有好几次我看见她跑到军座那里告状,说耿一夫欺负她。”
暗香说:“吃都堵住你的嘴,当初我要在家,说什么也不能让兰香嫁给他,耿一夫那小子不是一个东西。”姜森用眼神狠狠的瞪了暗香一眼,分明是说你的话说的太多了。杜雅芬说:“我看耿一夫对兰香挺好的,你为什么看不上他。”有些事情暗香不好明说,她意识到自己太不冷静,赶忙调侃几句加以掩饰。
但是大家没有想到,鲁大虎开口说:“耿一夫那小子我也不喜欢,成天阴深深的,在他眼里谁都值得怀疑。不过那小子是搞情报的专才,军座很器重他。”此时,姜森站起来转移话题说:“今天鲁老弟和弟妹要走了,薄酒素菜,不成敬意,我们祝你们一路顺风、保重。”
暗香问:“大虎,部队调往绥远,不知和谁作战。”大虎不假思索说:“目标肯定是日本人,目前日本人已经吞并了东三省,而东蒙很快就会纳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军座指示,有备无患,因此我们必须做好战争准备。国难当头,我作为一名热血军人,征战沙场。义不容辞。”
鲁大虎和杜雅芬回到五原时,先头部队早已经出发。简单收拾后,鲁大虎率领师部向东开拔,随后他给穆亚平发了一份电报。目前,整个第一骑兵军有5万人马,第一骑兵师有1万人,第三骑兵师有1万多人,而鲁大虎的第二骑兵师足足有三万人马。
太原晋军司令部里,将星云集、气氛紧张。总司令兼三十三军军长徐永昌,总参谋长兼三十五军军长傅作义,三十二军军长杨效欧、三十四军军长杨爱媛等师以上军官在做,可是在群人里没有阎锡山和商震,现在军政分离已经形成常态。
穆亚平手里拿着指挥棒,站在一张挂在墙上的地图前说:“根据可靠情报,德王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正在加紧准备,根据我的分析,今年下半年,德王有可能率先向四王子发动进攻。目前,日本人正在为德王提供武器弹药,并派来教官加紧训练他的部队。我想说的是,日本人企图扶持一个新的蒙古国,企图把内蒙分裂出去。”
傅作义气愤的站起来说:“日本人真是得寸进尺,我要求调往绥远,对德王作战。”其他人也纷纷请缨。徐永昌说:“我和穆副司令已经上报南京,可是南京方面要我们忍让克制。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电告南京政府,坚决粉碎日本人的阴谋。”
穆亚平说:“和德王作战,主要是骑兵对决。因此我不准备动用步兵。估计德王顶多能纠集三万多人马,咱们的骑兵军加上四王子的部队完全可以对付。德王一旦来犯,力争一战把他打垮。下一步,日本人有可能在草原进一步搞动作,因此草原长期防御是我们今后的主要任务。”
接着,穆亚平向在座的分析了,日本人吞并东三省后,接下来肯定摩擦不断,要求大家,回到部队刻苦训练,随时准备拉上战场迎敌。在座的军官纷纷表示,坚决服从司令部的命令,回到部队,随时做好打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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