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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维平在北平军事情报处二科的办公室里打发时光,这几年他的业绩平平,再加上他的上司并不赏识他,一直在情报二科干内勤。虽然在幕府不愁吃喝,但是他的薪水不高,尤其是大哥的生意根本不让他插手,额外花销依然靠岳父接济,因此老婆侯静茹一直把他赚在手心里,看的死死的,因此他对侯静茹越来越失望。
再加上侯静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穆维平失去了和老婆热火的心情。周围的同事都在想方设法捞钱,没有几个人干正事。前不久几名同事合伙把一位有钱的主,按上共党嫌疑人的罪名,搞得人家破人亡并且大发横财。穆维平没有参与此事,他毕竟具备起码的良知,对于这种勾当,他是不屑一顾的。
这两年岳父侯德贵的生意十分红火,他几乎什么都干。帝国银行被南京接管以后,侯德贵的行长位置被罢免,他完全成了自由人。因此侯德贵更加肆无忌惮,鸦片、军火、倒卖各种物资,什么买卖都做。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眼下在北平,侯德贵在政界、军界依然如鱼得水,名声依然显赫。
去年开始,侯德贵和人打得火热。以他的精明和人做买卖,保险系数更大。鉴于穆维平的军界身份,每次和人洽谈生意,侯德贵都拉女婿作陪,一来是为自己装装门面,二来也是让女婿手头宽裕一些。侯德贵知道自己的女儿对女婿很苛刻,平时把钱看的很紧,而男人在外面应酬,手里没有钱可不行。
这两年穆维平在岳父那里,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而且每次买卖谈成后,侯德贵都带着穆维平出没于风月场所,久而久之,穆维平在别的女人那里获得了在老婆身上无法得到的快感和男人的尊严。因此他借故和岳父谈生意,常常夜不归宿在外面寻找快乐。
昨天晚上,穆维平和侯静茹又吵了一架,由于心情不好,晚上没有休息好。因此早晨上班,显得无精打采。同事们点完卯都走了,穆维平琢磨今天应该去哪里消遣?这时突然电话铃声响了,穆维平懒散的拿起电话接听,顿时来了精神。
一个月前,华北特务机关、北平分站――北平理使馆内,公开身份是外交官的北平分站站长的宫本,手里拿着关东军总部的一份绝密文件,长久的伫立在地图前默默无语。这份绝密文件,主要是涉及山西方面,并对山西政治、经济主要是军事作了详细的分析,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重要人物,方方面面都涉及到这个人物――穆亚平。
这份绝密文件,谈到了山西经济的高速发展,尤其是山西兵工企业的迅猛发展以及武备的增强,有关山西军队的特点、作战模式、兵员的素质作了详细的分析。有关山西的反谍报机构以致造成日军对山西情报搜集工作毫无进展作了详细分析。
宫本看完这份绝密文件,内心十分震惊。尤其是内容涉及到在不久前长城之战,晋军部队的表现和战斗力。从草原晋军骑兵部队的彪悍到晋军在长城防御作战的勇猛顽强,以及武器装备自成一体等都做了详细的分析,而这一切都和一个人有关。
短短几年,山西军队的战力,其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不输于日军部队,这一切都是穆亚平入主山西后才发生的变化。内容描述穆亚平的简历不是很多,只提到此人是北平人,继承家族企业古玩字画。另外此人还经营军火等其他买卖,在京城很有名气。后来此人突然进入山西军界,目前已经爬升到山西军界的重要位置,成为山西的三号人物。
以往人都对阎锡山重视,可是以人对阎锡山的了解,一致认为此人在发展经济上很有一套。而在军事上人对阎锡山并不看好,他是日军体系培养出来的,他的水平人耳熟能详。这次长城之战晋军突然爆发出来的强大战力和不同的作战特点,阎锡山是根本做不到的。
由此,人得出结论,山西内外发生的变化,都与穆亚平这个神秘人物有关。因此,关东军总部责成华北特务机关,一定要查清楚穆亚平这个神秘的人物,而且要接近这个人物,彻底查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
华北特务机关总部,把这个重要任务交给了北平分站站长宫本。宫本接到这个任务后,感到任务十分重大,鉴于现在山西强悍的反谍报能力,关键是若以人的身份进入山西,会受到严密的监视,此路根本行不通。因此宫本只好另辟蹊径从外围动手。他心里清楚,穆亚平此人在山西能做到这种程度,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因此这件事情不能着急,慢慢而图之。因此宫本制定了接近穆亚平家族人员的计划。
侯德贵告诉穆维平,这次和人又要谈一笔大买卖,让他午时到王府井大街一家叫樱花料理店吃饭,届时和人洽谈买卖之事。穆维平闻听大喜,这次又能获得一笔报酬,事后又能和老丈人去风流,而且还不用自己买单。
穆维平兴匆匆赶到王府井樱花料理店,一家有着浓郁风味的饭店。进入雅间,一张非常讲究的日式木桌两旁,分坐着侯德贵和一名身穿和服、年龄约末四十岁左右、长相很和善的人。显然他们早已在此等候了一段时间。
彼此寒暄了几句,侯德贵介绍说:“维平,这位是北平东洋株式会社社长宫本先生,宫本先生手里有一批朝鲜产的铜锭。铜锭可是紧俏战略物资,听说山西方面需要大批铜锭,维平这次需要你出手了,如果促成这笔交易,我答应你五五分成。”
宫本看出穆维平犹豫,为了让他打消顾虑说:“穆先生,我和大平先生是老朋友,想必大平先生和侯先生的关系你清楚,我们之间合作你大可放心。”侯德贵补充说:“大平先生由于生意上的事情回国了,大平先生回国前向我介绍了宫本先生,你可以尽管放心。”
穆维平说:“岳父,大哥在山西的买卖我从来没有插手过,我恐怕做不到。”侯德贵说:“你呀真是死脑筋,令弟禾平不是主管太原兵工厂吗,据我所知他们需要大量铜锭,你问一下不就清楚了。”维平说:“好我写信问一下,如果需要我在给你们答复。”
宫本用流利的汉语说:“不瞒二位,铜锭是军用物资,倒卖铜锭风险极大。但是我是一名商人,逐利是我的天性。为了保险起见,希望二人保守秘密,不要轻易告诉他人。”侯德贵说:“宫本先生,风险大利润也大,其中的厉害我们清楚。”
穆维平毕竟是搞情报的,他对宫本的来历有些画魂,暗忖:回去后要查一下宫本的来历,毕竟面前坐的是人。宫本似乎猜出了穆维平的心思便转移话题说:“无论买卖成与不成,今天我们认识了,可以交个朋友吗!我是一名商人在商言商,商人不关心政治,只是追求利益最大化,我的利你得利而已。这笔买卖穆先生不必为难,成与不成都无所谓。”
接着宫本拍了一下开,进来三名身穿和服的艺伎。宫本说:“今天让我们玩个痛快,各位品尝一下上乘的清酒和艺伎的别具一格的服务。”三名艺伎主动寻找各自的主人,并跪在右首开始斟酒。
穆维平扭头打量为自己服务的艺伎,只见她脸上扑着厚厚粉黛,微微带着笑容,一副乖巧依人的模样,女人对男人的百依百顺,那种独特的风情万种,穆维平早有耳闻,但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尤其是女人和风月场上那些卖弄风骚的妓女,其韵味是截然不同的,穆亚平不竟有些心旌摇曳、神情恍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拉门再次打开,几名琴师开始演奏。伴随古典音乐那独特的旋律,三名艺伎开始偏偏起舞。此时的气氛恰到好处,非常符合这种独特的意境,在酒精的刺激下,使人有飘飘仙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雅间里只留下穆维平和艺伎两人,宫本和侯德贵什么时候出去的,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恐怕二人也带着各自的艺伎出去快活了。穆维平有些晕晕乎乎,虽然清酒非常清淡,但是喝多后后劲很大,使人不知不觉产生眩晕的感觉。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我给你漆一杯清茶好吗?”艺伎一边用毛巾轻轻擦他的脸一边柔声说。穆维平有些机械的点点头,不由自主的听从摆布。不一会儿艺伎端着托盘回来,只见她换了一身妆素,脸上白的耀眼的粉底不见了,恢复了青春靓丽的容颜。
艺伎从新跪在他的身旁,首先鞠了一躬,双手奉上清茶柔声说:“先生,请慢用!”穆维平感觉浑身燥热,忍不住冲动伸手把艺伎拉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