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把目光再次瞄向南洋。三月初一家名叫华为的贸易商行在文莱城正式挂牌营业,尽管这家贸易商号不起眼、门脸也不是很大,但是这位商行的老板却表现出财大气粗。商行成立的当天,马全在陈祖德、紫云小姐陪同下,隆重举行了商行开业典礼,同时宴请了当地的英国官员和文莱商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以此来扬名。和英国官员接触紫云小姐无疑是最好的翻译,目前她已经临时成为马全的秘书。
商行成立仅仅两天,懂胜便从马来半岛匆匆赶回来。当初一到南洋,马全便让董胜和属下前往各地侦察踩点,首先的目标就是马来半岛的吉隆坡和新加坡,经过几个月的侦察、踩点,并熟悉马来半岛的地形地貌等,同时初步了解了马来半岛的情况。另外队员还需适应海上生活及航行路线等诸多情况。经过分析董胜决定首先在吉隆坡开始行动。
队员们的家属全部留在了陈祖德的橡胶园,并成为橡胶园的割胶工,这对于隐蔽他们的身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队员若需要休整,蛰伏在橡胶园中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老兄,南洋的日头够毒的,瞧你已经和当地人没有什么区别,若是不张口说话几乎难以分辨,”一见面马全便和脸色黑红的董胜调侃。没等董胜发话,站在旁边的陈紫云说:“董大哥,神秘兮兮的,好几个月了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董胜瞅了马全一眼敷衍说:“紫云小姐,我们对南洋的地形地貌、风土人情都不熟悉,我和弟兄们主要是到各地了解一下情况,另外熟悉地形地貌,主要是为了日后做买卖需要,”紫云说:“我看你们一点也不像做买卖的,而且还神神秘秘的。”
马全说:“紫云小姐不要乱猜疑,买卖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是当地人熟悉情况,我们要租一条小型机器船,你出去联系一下,我要马上在沿海展开业务。”把紫云打发走后马全问:“怎么样目标选定了吗?我已经和橡胶园主开始洽谈业务,你这一块千万不能耽误事。”
董胜笑道:“马大掌柜你就放心吧!我决定首先在吉隆坡动手,吉隆坡的英国洋行很有钱,而且戒备非常松懈,行动计划我已经制定了,但是我需要一艘机器船。”
马全笑说:“方才我让紫云小姐去打听船的消息,就是想到了你小子需要船。这样吧给我5天时间,我把船给你搞定。目前电台我已经架设好,下一步你要随时和我保持无线电联络,我要随时掌握你们的情况。正好利用这5天时间,你让弟兄们回橡胶园和老婆团聚一下,我猜想你们想老婆恐怕都想疯了。”董胜说:“是呀!有了家便多了一份牵挂,好几位兄弟的老婆都怀孕了,他们归心似箭。好了我就不多停留了,马上回橡胶园。”
五天后的一个夜晚,在文莱港一处内河港口,一艘排水量近百吨的木船停在港口上。一弯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明亮的月光似水银泻地,清晰的映照着人们的脸庞。董胜和前来送行的马全抱拳晃了晃,一句话也没说,便率领弟兄们上了船。马全挥挥手,机帆船的螺旋桨开始轰鸣,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机帆船沿着加里曼岛西侧海岸线向西南航行,他们的目的地是马来半岛的关丹。一夜无话,弟兄们整整熟睡了一宿,次日早晨醒来,所有人都从船舱爬出来观看日出的景象。船老大是一位40岁左右的华人,古铜色的脸上印记着常年海上漂泊的痕迹。
“老哥,我们到哪里了?”董胜走进驾驶台打招呼,船老大回答:“前面是民都鲁还早着那。”董胜查看海图,最近几个月董胜一直学习查看海图,现在他对海上航行图已经非常熟悉说:“看样子我们要穿过纳土纳群岛,这条航线非常近。”
船老大说:“掌柜的,看样子你对海图很熟悉,你们到底做什么买卖?”董胜说:“什么买卖都做,只要赚钱就行。”这条船上搭载了不少货物,是船老大自己的货物,因为董胜没有货物上来的只是人,因此船老大不想让船空驶。
海上航行很枯燥,董胜提议让他们学习驾驶机帆船,见船老大有些不乐意,董胜提议把租金提高三成,船老大喜笑颜开欣然接受,随后弟兄们轮番上阵体验驾船的乐趣。又一个黎明来临,船进入了纳土纳群岛水域。此时董胜正在熟睡,只见船老大惊慌失措跑进来把董胜摇醒说:“掌柜的不好了,我们遇见海盗了,”这时外面响起了炮声,董胜忙和船老大登上甲板,果然在前方出现了一艘木制大船,而且航行速度很快。董胜见对方的火炮无规则的在前面的海面上炸响,便知对方是在警告自己停船。接着他吩咐船老大停船,这时弟兄们全部涌上甲板,董胜命令准备战斗,只见队员们纷纷拔出短枪推弹上膛,接着又把枪揣进怀里。
船老大和船员见到这番情景,顿时目瞪口呆。懂胜对船老大和船员说:“一会儿海盗船靠上来,你们一定要配合好,就说船上搭载的是贵重物品,其它的你们就不要管了。”接着董胜向几名身手好的兄弟交待,一会儿海盗肯定要上船来,听我的枪令,枪声一响你们要火速的登上对方的船,现在我们没有任何选择,就是消灭这股海盗,夺取对方的船只。”
对方见船停了下来,便停止了炮击。海盗船渐渐靠近,船上的景物一览无余。董胜暗暗观察,发现这艘大木船排水量大约有200吨,比自己的船大了一倍,尤其是前甲板上居然有一门75毫米山炮,显然方才的炮击就是这门山炮发出的。
距离更近了,董胜发现对方甲板上站了大约有20人,居然还有两挺机关枪虎视眈眈对着自己。另外还发现为首的一位个子很高、满脸胡须的家伙正拿着一支单筒望远镜查看,船上有一半人持有武器。董胜判断那个拿着望远镜的家伙肯定是海盗头领。接着他吩咐:自己对付那个头领,两名枪法好的兄弟对付机枪手,其他兄弟各自寻找目标。
海盗船近在咫尺,看得更清楚了,船上有一多半是洋人,有几位亚裔面孔的人,但是很难分清楚他们是什么种族。此时,船老大和他的船员吓得瑟瑟发抖,对方见到这番情景便放松了警惕,只见两名机枪手从甲板上站了起来,其它持枪的人也都把枪口放下来。
此时站在前甲板的一名海盗,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洋语,董胜是一句也没遇听明白。显然船老大懂得洋文,他叽里咕噜回答了一通,大概意思是说船上搭载的贵重物品之类的话语。果然奏效,接着船陆续靠拢,不少海盗拿出长长的钩子,勾向己方船帮。
两船靠拢在一起,海盗的船几乎比己方的船高出一米。海盗们熟练的把船勾固定住,就在这个时候,董胜突然掏出手枪,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啪!”两声枪响,只见海盗头子脑袋中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其高大的身躯摔倒在甲板上发出巨大声响。
枪声就是命令,弟兄们迅速抽枪,随着一阵密集的弹雨,有数十名海盗被打倒在地,尤其是那两名机枪手身中数弹倒在地上,顷刻之间便死翘翘了。紧接着几名兄弟,龙腾虎跃飞身翻入海盗的船上。令人大跌眼镜,活着的海盗见到这番情景,纷纷跪在地上,有的双手持着武器高高举起来,有的赤手空拳也高高的举起双手。
前后也就几分钟,一场战斗便结束了。弟兄们纷纷跳入海盗的船上,这时几名负伤的海盗开始发出哀嚎,,董胜挥了一下手,几名兄弟纷纷上前,伴随着零星的枪声,迅速解决了他们的痛苦。或许是紧张后的失态,船老大和船员纷纷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让他们欣喜,同时也让他们生出后怕,因为这伙强人让他们产生出了恐惧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文莱港华为商行内,陈祖德了解了马全的属下前往马来半岛的航行图,有些担心说:“马先生,在纳土纳群岛经常出现海盗的身影,但愿他们这次航行一帆风顺。”马全闻听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把眼光瞄向海图,脸上出现了一丝忧虑。
马全心里有些自责,事先应该考虑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样子以后有关南洋的情况要多向陈老先生咨询。马全正寻思时,一名属下急忙走进来禀告:“董胜急电!”马全接过电报看完说:“陈先生,真让你言中了,他们确实遭遇了海盗。”
“情况怎么样?”陈祖德失声问。马全笑说:“弟兄们干的非常漂亮,他们缴获了一艘海盗船,我们有了一艘自己的船,真是天意。”陈祖德不相信问:“马先生,这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怎么回事?”马全说:“很简单,他们消灭了这艘船上的海盗,至于事情的经过,只能等他们回来知晓了,陈老先生,我带来的人都是好手,以后我再详细告诉你!”
陈祖德还在迷惑之中,马全接说;“立即回电,同意他们改变行动计划,并转告董胜新的计划他自己视情况而定,”属下得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