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北方战区司令部,林bao站在沙盘前继续说:“沽源、兔儿山防线,由于日军轰炸机支援作战不利,日军在这一线突破难度增加。因此我认为日军肯定会把位于丰宁的日军第18师团全部投入张家口方向作战。张家口防线一旦突破,沽源和兔儿山防线也就失去防守意义。另外,日军有可能放弃占领察哈尔的计划,直接沿着平绥线向天镇、大同发动进攻。”傅作义望着沙盘沉默不语。
良久,傅作义问:“林副指挥,你认为我们在张家口防线防守计划是否要变更?”林说:“根据张家口外围防线,尤其是右翼防御作战情况,防守情况十分危险。由于张家口只是组成了三道防守阵地,没有形成纵深防御工事。既然打算给日军以重创并放弃张家口防线,我认为,第二道防守阵地原计划坚守10天,应该改为5天。”
傅作义问:“为什么?我们在外围防线打得不错,而第二道防线我们防守兵力是两个旅,挡住日军10天进攻应该没有问题。”林说:“傅总,日军已经积累了对我们的攻坚经验,而日军一旦下决心攻占张家口,必然大举增加攻势,我猜测日军会增加战车部队,集中全部的空中力量,如果在第二道防线坚守10天,有可能两个旅都得消耗进去,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根据我们在第一道防线的伤亡数字来分析,日军采用的是立体作战。如果我们在第二道防线损失过大,第三道防线会因为兵力不足会很快崩溃!”
傅作义听完林的分析认为有道理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几天的作战,傅作义对于林的敏锐的头脑已经心服口服。林说:“在第二道防御阵地,旨在给日军大量杀伤,5天时间足以。然后我们迅速收缩兵力,坚守张家口城区,然后和日军打巷战,这对于我们顺利完成张家口防御作战任务十分重要。”
林接说:“坚守张家口城区,我们可以集中兵力,有效的遏制日军的重兵进攻,巷战在世界上都是难题,没有很好的破解办法,另外日军的重武器及作战飞机也不能发挥应有的功效。还有我感觉被动防御不是办法,应该采取积极主动的防守策略。我建议组成小股部队,利用夜晚进行反击作战,争取大量的杀伤日军,这样会有效的遏制日军的攻击强度。”
正像林猜测的那样,日军占领第一道阵地后,果然把丰宁的第18师团调上来,同时停止了对沽源、兔儿山的空中支援,北平南苑机场所有的作战飞机,全部投入张家口作战。另外日军把第三战车大队又投入了战场,一场恶战又拉开了帷幕。
日军占领第一道阵地后,休息了两天,同时也在调兵遣将。蒙疆占领军司令官西尾寿造电告华北占领军司令官寺内寿一,指出该部第8师团及第4师团作战不利,由此,日军第8师团、第4师团一部在左翼投入了全部的兵力。由于,第二道防守阵地距离第一道防守阵地有5公里的距离,两道防守阵地之间交通壕纵横,再加上埋设了大量的地雷。限制了日军的进攻势头,日军整整利用一天时间,兵蜂才正式开始向第二道防守阵地发动攻势。
现在我们看看其他战场的形势,8月初,日军向张家口发动进攻的同时,随即日军集结兵力准备向山东发动进攻。与此同时,日军第5师团会同第4师团大部,向保定发动进攻。就在张家口日军艰难的占领外围阵地的同时,日军占领了保定,29军被迫撤往石家庄。接着日军尾随进攻。日军为了配合张家口作战,必须占领石家庄,继而为在娘子关一侧攻入山西,并形成南北进攻态势创造条件。
南京总统府,老蒋站在巨大的军用地图前紧缩眉头。第一战区张家口、沽源防线打的如此顽强,这是他事先没有料到的,他以为穆亚平很快就会放弃这条防线,没有想到他在这条防线顽强固守。另外他也没有想到日军在多伦地区集中了25万兵力,与此同时,他对山西战局开始担心起来。假如山西失手,哪嘛整个西北的形势必将崩溃。
老蒋为了支援山西作战,他迅速划定了第三战区,并任命卫立煌为三战区司令长官,并担负石家庄及河南开封、洛阳的防守任务。由于事先组织匆忙,卫立煌只能在河南组织有效的防御,而29军撤到石家庄恐怕也作用不大,哪嘛石家庄被攻占只能是时间问题。由此老蒋给穆亚平发报,希望他出兵石家庄,协助29军固守石家庄。而穆亚平以石家庄无险可守婉言谢绝了。
老蒋正在郁闷,一名副官进来禀告:“报告委座,根据情报显示,在上海海面上出现了大批日军军舰,其中有航空母舰和大批运输舰。正像我们判断的那样,日军要在上海登陆开辟第二战场。”老蒋冷笑说:“日本人是一厢情愿,我要在上海打一场空前的防御作战,我就不信日军能在上海站住脚。”时下,老蒋可谓是雄心万丈,他暗忖:你穆亚平能在山西打的有章有法,我就不信百万连淞沪都守不住。
陕西延安瓦窑堡,窑洞内主席正在研究一张山西地图,这时朱德走进来说:“主席,没有想到山西方面在张家口、沽源、兔儿山方向打的如此顽强,他们顽强的顶住了日军5个师团的进攻。而且日军动用了战车部队、空军部队,战况相当惨烈。”
主席分析说:“穆司令在北部战区张家口等防线进行顽强阻击,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打政治牌,他在这条防线并没有构筑大纵深防守体系,意图非常明显,这条放线是要主动放弃的。顽强阻击就是鼓舞士气,同时对南京方面和民众有所交代。其二,有效的阻击日军,延缓日军的进攻,同时大量的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从而打乱日军的整体部署。简而言之,这种战略方针是对头的。”
朱德赞同的点点头,主席话锋一转说:“彭德怀电告,下一阶段日军占领张家口、沽源、兔儿山防线后,他们判断日军的主攻方向是天镇、大同一线,我认为不可能。日军在无险可守的张家口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若在天镇、大同一线发动进攻,必然要考虑山地作战,关键是日军的战车部队无法发挥作用,这样势必要付出更加惨重的伤亡,况且这一线有重兵防守,日军恐怕承担不起重大的伤亡。”
“你是说:日军的重点仍然是察哈尔防线?”朱德问。主席说:“考虑到察哈尔地区是草原地带,日军的战车部队能发挥作用。据山西传来消息,日军正在多伦加紧抢修野战机场,届时日军航空部队,就会对察哈尔实施有效的空中打击,因此我认为下一步日军的重点肯定是察哈尔防线。日军一旦占领察哈尔,日军向西可以向绥远发动进攻,向南可以向大同发动进攻,关键是大同北部并没有构筑坚固的防线,一旦日军占领察哈尔并向大同发动进攻,大同及天镇以东构筑的大纵深防线将失去作用,因此,察哈尔防线不容丢失。”朱德说:“我立即把这一情况向太原联合指挥部报告,争取引起他们足够的注意。”
太原联合指挥部,彭德怀说:“穆司令,你对张家口变更防守计划,好像没有一点异议?”穆亚平笑说:“我有自知之明,前线指挥官最了解情况,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我不干扰前线的指挥。张家口、沽源、兔儿山防线如何有效的防御作战,前线指挥员的临危决断我们应该支持。彭总,傅作义和林判断下一阶段日军重点进攻天镇和大同一线,你认为是否正确,我们必须判断出日军的战略企图。”
彭德怀说:“按照日军进攻的态势,把进攻重点放在天镇、大同一线不能说没有道理。日军大兵团作战,后勤补给巨大,考虑到日军是沿着平绥铁路进攻,这样后勤补给非常容易。可是,日军选择这一线重点进攻,要面临山地作战,必然要面临巨大的伤亡,但是日军若能突破天镇、大同防线,将快速达成战略目的。”
这时一名八路军作战参谋走进禀告:“报告,延安主席来电!”彭德怀接过电报快速的看了几眼说:“这是主席给你的电报,他判断下一步日军的重点是察哈尔方向。”穆亚平迅速接过电报。看完后穆亚平说:“我认为主席的分析正确。即便日军主攻方向是天镇和大同一线,这一线天然的地形会阻挡日军快速进攻,我们会有充足的时间调动兵力。而察哈尔则不同,一旦失守,日军必将长驱深入,大同北部将无险可守,而我们在大同东部构筑的防线也就失去了作用。命令新三军从大同向察哈尔方向转进,并随时对察哈尔支援作战。”
彭德怀说:“穆司令,大同必须有一只机动兵力,我建议把中岳山防线我部120师调来,参与大同防线防御作战!”穆亚平赞同说:“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