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沽源西北部的永丰镇,是第一骑兵军第四骑兵师师部所在地,此时,师长白虎臣接到李清源的电报,立即派轻骑前往6号地区侦察,同时命令第12骑兵旅披挂整齐随时准备出击。与此同时,白虎臣电令位于北部大约30公里太寺旗的第11骑兵旅同样做好战斗准备。白虎臣麾下的第10骑兵旅位于张家口北部长城南侧的冯家窑,并担任张家口和沽源之间的协防,为了协同作战,开战之初,白虎臣部便临时划归张家口、沽源、兔儿山前线指挥官指挥,其目的就是更好的提高作战效能。
7号和6号地区,地势有些起伏,是明显的丘陵地带。已经是午夜时分,十几名侦骑出现在丘陵高处。“班长,前面就是6号地区,怎么没有发现日军的动静,”一名士兵嘟囔说。“莫非是谎报军情,不是说发现了大批日军骑兵嘛,咱们怎么连个鬼影也没看见,”一名士兵牢骚满月复。“休要鼓噪,我们到下面的洼地去看看,然后继续向前搜索。”班长命令道。
十几名侦骑下到低洼处,借着月光一名士兵突然说:“班长!你瞧地上的草!”班长翻身下马,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借着手电筒光,发现大片牧草倒扶,并有明显的马蹄印,而且很多马蹄印都重叠。班长把手电筒的光束顺着大片马蹄印记向前查看,发现马蹄印伸向西南方向。大批马队经过此地的迹象非常明显。
班长急说:“我们和日军骑兵错过了,他们也已经深入7号地区,马上向师部发报,日军已经深入7号地区,兵力不详。”发完报后,十几名侦骑尾随马蹄印追踪而去。
永丰镇师部所在地,一名作战参谋把侦骑的电报交给白虎臣,他快速的浏览了几眼立马走到地图前。师部所有的人员看到师座这番模样,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参谋长看完电报说:“师座!日军骑兵部队沿着这条线路迂回,显然是对付沽源后方的炮兵阵地,日军是想摧毁我方的炮兵阵地。如此判断日军的骑兵偷袭部队不能少于一个旅团?”
白虎臣没有犹豫果断说:“命令全体集合,立即通知第11骑兵旅向我靠拢,我们率先前往八面井迎敌。”伴随响亮的集合号,和衣而卧的官兵迅速牵马列队。白虎臣简单作了一番动员,说明了日军一支骑兵偷袭部队,意图偷袭我炮兵阵地。并表示一定要截住这股日军,确保炮兵部队的安全,与此同时,他给李清源发报,汇报了日军骑兵的企图。
凌晨,露出了鱼肚白,灰暗色的草原上,一大队骑兵在前行,队列中没有嘈杂声。日军第一骑兵师团、第一旅团,在旅团长小立原率领下,成功的穿过了防线结合部,日军偷袭的对象果然是位于沽源身后的我军炮兵阵地。这几天日军进攻吃尽了炮兵支援火力的亏,因此日军要下决心除掉对方的炮兵阵地。
此时小立原旅团长骑在马上询问:“前面是什么地方?”身边的参谋手里拿着地图说:“前面是八角井,穿过八角井再往期就进入沽源的侧翼防区,再往前我们就进入沽源防线的后防。”小立原说:“命令部队,快速通过侧翼防区,然后兵分三路快速寻找炮兵阵地,然后全力捣毁它,关键是趁中国的骑兵部队没有反应过来,否则我们大大的危险。”
小立原的话音刚落,突然从西北方向传开隆隆的马蹄声,接着在灰色暗影里出现大批战马。别说小立原反应还算机敏,立即大喊:“准备战斗!”顿时训练有素的日军骑兵纷纷抽出马刀。
白虎臣率领属下一路狂奔,在八面井果然撞见了日军骑兵偷袭部队,两支骑兵不期而遇,完全是一场遭遇战,白虎臣同样拔出马刀:“大喊一声,两强相遇勇者胜,弟兄们杀呀!”日军第一骑兵旅团是3800人,白虎臣部是3500人,两军旗鼓相当,快速迎面冲杀在一起。
战场上喊杀声惊天动地、不绝于耳。战马交错,马刀在黎明的微光映照下似乎“群魔乱舞”,并发出白森森的光芒。日军骑兵第一旅团的士兵都是从关东军各师团骑兵联队抽调上来的,他的的战术素养以及马上格斗技术无可挑剔,同样他们碰上马上功夫精湛、战术素养同样高超的晋军骑兵部队,可谓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顿时杀得昏天黑地。
两军骑兵一交手,几乎难分伯仲,可是三五回合下来,日军感觉吃力了。原因是日军骑兵的身材和身体素质出现了问题。常言道:身大力不亏,日军骑兵虽然矮壮,但是毕竟力量欠缺。要知道骑兵对决是技巧、力量的比拼,一方的力量若欠缺,必然要落下风。
双方士兵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日军士兵被劈下马的数量渐渐的多了起来。白虎臣身先士卒冲入敌阵,警卫员和身旁的参谋长都阻拦不足,多年来憋在心中的一团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师长亲自参战,更加增添了士兵们的战斗豪情,他们越战越勇,日军渐渐招架不住。
小立原没有参加战团,他在外围看到这番情景,终于知道了晋军骑兵在草原上绝不是徒有虚名。他们顽强的战斗意志、高超的搏斗技能让他新生胆寒。
小立原轻声说了一句:“转进!”,小日本的虚荣心蛮强的。撤退不叫撤退而叫转进,别说日军即使招架不住,但是撤退非常有章法,他们不是一窝蜂的退去,而是采用交替掩护撤退。部队追击了20多离地,直到看不见日军的踪影才罢休。
这功夫骑兵第11旅也支援上来,他们到达战场遭遇战战结束。战场上到处是空鞍的战马,草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和伤病。经过打扫战场,此战日军连死带伤达800多人,己方骑兵死伤500多人。俗话说:歼敌一千自损八百一点不假。白虎臣率部第一次和日军骑兵较量,他真切的感觉,日军骑兵对照蒙军骑兵,其战术素养不可比拟,日军要远远高于蒙军。
日军的这次偷袭无疾而终,至此日军骑兵部队暂时利用骑兵发动一次偷袭行动,也没有主动和晋军骑兵部队较量。而双方骑兵真正浴血鏖战,是在下一阶段,察哈尔会展中才真正开始较量。双方骑兵残酷的对决,是在43年晋军骑兵部队在草原一侧向东北大举进攻时,才上演了真正的骑兵决战。
大同北方战区司令部,傅作义接到李清源的报告长出了一口气。林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说:“贵部的骑兵部队的确是战力非凡,穆司令打造的草原铁军非同小可,我来到山西后,惊闻了骑兵部队在草原辉煌的战绩,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强悍。如果回到冷兵器时代,贵部骑兵部队将无敌于天下。唯一让人放心的是,贵部的骑兵部队在草原上非常有效的遏止住日军的多路进攻,为此,我对固守北部防线非常有信心。”
傅作义说:“不错,你说的很对,穆司令想的很远,它不仅打造了一支草原铁军,更重要的是完成了草原战略,为我们今天固守大同、察哈尔创造了条件。当初穆司令在草原上投入之大,坦率说我当时有想法,今天看来穆司令早就在为今天出现的局面作准备。你可以想象,三年前如果我们不在察哈尔、大同、天镇一线构筑大纵深防守体系,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林若有所思说:“太原司令部判断日军下一步进攻的重点是察哈尔方向,我细想想有一定的道理,看样子我们该详细的筹划一下,察哈尔防线的防守计划。大纵深防守理论我是第一次接触,最近一段时间我反复研读体会颇深,真没有想到穆司令有如此高的军事造诣。我认为有些方面有待完善,比如……。”
正在这时,一名作战参谋冲忙进来禀告:“报告!张家口急电,日军突破了右翼第二道防线,战况十分危急,请求指示。”傅作义说:“立即命令吉部组织力量反击,夺回阵地。”“慢!”林接说:“傅总!日军集中了绝对优势的兵力,在装甲战车和大规模空中支援下,我们顽强的防守了四天,我认为足够了。如果反击夺回右翼阵地,第一反击兵力不够,其二会造成难以承受的伤亡,也许日军求之不得那。”
傅作义有些犹豫,林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临危决断是一名指挥员起码的素质,改变部署后再向太原司令部报告。”傅作义果断说:“命令!张家口左翼防线,立即撤退到城区防守,并准备和日军打巷战。”林听完长出了一口气,这种拼消耗的战法确实让他难以接受。
傅作义说:“日军集中了北平南苑机场所有的作战飞机,对我表面阵地实施覆盖式的式轰炸效果显著,尤其是坚守第二道防守阵地,我们动用了炮火支援,两天时间我们损失了一支炮兵营。面对日军的空中打击,我们的炮兵不得不分散。由于炮火无法集中,因此对前沿阵地炮火支援不利。
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傅总,既然我们白天无法集中炮火支援前沿阵地,干脆晚上集中炮火对日军占领的第二道防守阵地和纵深进行打击,日军轰炸机夜晚不能出动,对于我炮火发挥威力创造了条件。”傅作义闻听大喜,立即命令吉部当天晚上集中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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