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黑,进入马家官邸鲁大虎和廖辉刚钻出轿车,在寒风中便出现了穆亚平警卫员的身影:“鲁司令,穆司令吩咐,你回来后速到他的房间去,并说晚饭已经备好你在司令房间里吃。大虎和廖辉打招呼,并吩咐他明天早晨不要起来晚了。
廖辉走进穆亚平的居所,意外发现夫人也在。桌子早已经放好,上面有几盘凉菜,桌子上还放了一瓶山西老窖。见到鲁大虎,穆亚平神采奕奕,招呼鲁大虎入座。鲁大虎猜测司令肯定要了解军校的情况。此时,江秀丽和杜亚芬把热菜端上来,二位夫人也入座。
杜亚芬和江秀丽年龄相仿,二位夫人身材保养得很好,经过战争的煎熬,她们不同程度的廋了不少,反而更显得青春靓丽。如果不看他们的容颜,单从身材来看几乎和未出阁的姑娘难以区分,其实她们都是孩子的妈妈了。穆亚平和鲁大虎喝酒,二位夫人话题自然是家长里短。
果不其然,几杯酒下肚穆亚平问:“今天我临时有事,无法陪同你们前往军校,说一下军校的情况怎么样?大概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鲁大虎笑说:“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接着他把军校的情况仔细介绍了一番,最后问:“两辆坦克我们亲自驾驶体验了一番,我感觉和小日本的坦克相比,我们在性能上要明显好于对方,完全可以和日军坦克一战,为什么不大量装备那?”
穆亚平笑说:“我就知道你要提出这个问题。虽然我们现在的坦克性能超过了日军坦克,但是距离我的要求相差甚远。目前以德国为例,其坦克性能代表世界最先进水平,我瞄准的也是最先进水平。未来我打造的装甲战车,一投入战场就要形成摧枯拉朽之势,尤其是在反击作战中快速突破敌军防线向纵深发展,我要让中国的坦克一举成名。”
穆亚平接说:“坦克的集团作战,将是未来战场上的主旋律,目前日军的装甲作战理论还很落后,他还没有看到坦克的威力。日军是利用坦克配合步兵作战,因此坦克的分散使用效果极差。而我们倡导的坦克作战模式恰恰相反,就是利用步兵配合坦克作战,而且坦克要形成集团作战模式。另外,这款坦克很容易被击毁,若投入我们损耗不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无法满足后勤补给。”
“司令的意图是要开发更先进的坦克?逐步完善相关设施?”鲁大虎惊喜问。穆亚平说:“不错,两年后你会看到咱们自己生产的、世界上最先进的坦克战车,三年后我们的钢铁骑兵将驰骋在对日战场上进行大反攻,我的钢铁骑士,届时你将无敌于天下。”二虎闻听有些热血沸腾,一口气把酒杯里的酒喝干。
大虎还沉寂在某种氛围中,突然鲁夫人插话说:“大虎,我弟弟来了,说找你当兵。”“乱弹琴,他不是在银川上学吗?”杜亚芬说:“还有半年就毕业了,他说不念了立志从军报国。”“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兰州?”“路过银川市我让人给他稍了口信,本打算寒假让他来和我们过,谁想到他要来当兵!”“你弟弟现在在哪里?”“我安排他在马府住下了!”
鲁大虎苦笑的对穆亚平说:“义务兵役法规定。大学生不许当兵,难倒他不知道?”穆亚平笑说:“这有什么意外的,小舅子来此不就是走你的后门吗?我看坦克兵可以网开一面,本身我们就需要高素质的人才,如果合格你就收下他吧!,他将是我们装甲部队第一名大学生坦克兵!”鲁大虎见穆亚平同意了,不好在说什么。
鲁大虎夫妇告辞走后,穆亚平拿出甘肃地图仔细查看。江秀丽在旁边好奇问:“亚平!你看地图干什么?”“我要给犹太人找一块风水宝地。”穆亚平头也不抬说。江秀丽说:“那个犹太人不会是骗子吧!莫非你真想让他们来此避难?”
穆亚平说:“我不仅让他们来此避难,我要给他们划一块地方,让他们既来之则安之,而且要安居乐业。”原来穆亚平和夫人一大早前往市府,是去见一位从上海来的犹太组织的首脑。此人叫埃因博格。目前欧洲各国备受德国的婬威,尤其是居住在欧洲各国的犹太人,感觉大难来临纷纷逃离欧洲。
这位上海犹太组织头目,受世界犹太组织委托,考察犹太人逃离各国的现状。目前逃到中国上海的犹太人,没有一名遭到中国人的歧视和迫害,而几年前来到兰州的犹太人,不仅没有遭到迫害,而且他们在各自的事业上都获得了发展。目前在兰州经商的犹太人有几十位,这位头目来考察,认为中国的西部更安全,恰巧他获知了国民政府最高长官在兰州,因此他主动面见穆亚平,要求犹太人来此避难。
当时穆亚平和这位犹太人见面,因为没有思想准备,当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原因是他想回去好好地筹划一下,怎样答复埃因博格。犹太人天生的经商天赋和勤奋,或许对未来中国的发展能注入另一种激情。关键是犹太人非常富有,而且遍布世界各地,未来可以利用犹太人遍布世界的商业网络,在世界商贸上能施展更意想不到的收获。
另外,犹太人很富有,常言道:美国人的财富装在犹太人的口袋里,这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犹太人一向在金融领域独领风骚。如果未来的中国发展能利用犹太人的资金,那无疑是锦上添花的手笔。如今犹太人正在罹难之中,关键时刻伸手拉他们一把,无疑是雪中送炭。
可是,眼下逃难而来的犹太人未必都大富大贵,说白了就是身无分文的难民,好在世界犹太组织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让他们基本上能在所在国解决温饱问题。鉴于犹太人有群居的习惯,必须给他们提供一块乐土,让他们既来之又安居乐业,在感受明同时,乐不思蜀。另外,穆亚平想利用犹太人搜刮一些金融和科技方面的人才。
现在犹太人并不在乎所在国家富不富有,关键是安全。中国西部所产生的巨大变化,或许让犹太人看到了这里是一片乐土。前几年从德国逃到上海的犹太人,他们深切感受到了明。现在付出一点微小的代价,出于感恩将来犹太人肯定会报答的。
穆亚平仔细查看甘肃地图,最后把眼光瞄向甘南的天水。眼下难民基本上被安置在甘肃北部黄河流域垦殖区和各中小城镇,再加上向青海和新疆移民,因此荒凉的甘南地区基本上是人烟稀少地区,因此穆亚平决定把天水及天水以南地区划入犹太人的定居点。盘算好了,穆亚平心情大好,忍不住哼唱起来:“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
次日早晨,夫妻二人早早起床,穆亚平说:“昨天晚上我就通知了市长,今天我们夫妻俩宴请艾因博格及兰州城里的犹太人,兰州城内毕承恩开的一家酒楼,我让他们今天停业,专门招待犹太人。我要求犹太人都带家属,今天咱们不穿军服穿便装,你好好打扮打扮,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女人的风采。”江秀丽一听脸上大放异彩。
穆亚平看了一眼电话,并告知他和夫人大约9点钟到,为了彰显隆重要先一步到达现场迎接。接着他又给市长打电话,让客人9点30分在酒楼赴宴。江秀丽更换了几十套服装都不满意,磨蹭起来没完。穆亚平走进里间见江秀丽仍然在照镜子,不禁有些好笑,看样子女人在穿衣打扮上也有困惑的时候。事情往往是这样,如果你不提出要求反而她打扮的很得体,如果你提出要求她却不知道怎样穿戴了。
穆亚平见夫人的衣服扔的满床都是,看样子关键时刻女人确实没有主意。穆亚平略微思考一下,回忆一下“镜头”里那些贵妇人在社交场合的穿衣打扮,他从一堆衣服中挑出一见黑色的真丝旗袍说:“秀丽,你把这件黑色旗袍换上!”夫人从镜子前面走过来皱起眉头说:“这件黑色的旗袍我试过不满意。”
穆亚平说:“其实你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很得体,因此你不知道如何选择了。黑色代表庄重和典雅,非常适合你现在的身份。”江秀丽换上旗袍走到镜子前左右细看说:“真想你说的那样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过来!”穆亚平双手把着夫人的肩膀,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闹得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说:“你相面那!”
穆亚平开口说:“你把半高腰的皮鞋穿上,胸前别一朵胸花,另外再戴串白色的项链。对了把头发盘起来,侧面插一朵红色得花,”穿戴妥当,江秀丽从新站在镜子前,果然不同凡响,镜子里出现一位气质高贵、清新亮丽的女人。“真看不出,你对穿衣打扮还有研究,不过这么冷的天你就让我穿这身,你打算美丽“冻人”。“把你的貂皮大衣穿上,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走吧!”穆亚平扭头走出去。
宴请犹太人很顺利,尤其是夫人江秀丽大出风头,那些犹太人女眷羡慕之余纷纷称赞,她是中国最美丽的女人。与此同时姜秀丽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也让在场的犹太人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酒宴结束后,穆亚平正式答复了埃因博格的要求,当他闻之穆亚平不仅同意犹太人来此避难,而且还提供一块定居点,意为来多少难民都接受。埃因博格简直高兴地有些的忘乎所以了,尤其是对于穆亚平的慷慨相助,他恨不得当众下跪一表感激之情。
随后穆亚平以西北国民政府最高长官的名义和艾因博格签署了一份秘密协定。最后穆亚平附加条款是:目前西北政府正在修建兰州至西安的铁路,而这条铁路要路过天水,希望世界犹太财团给予援助。原以为埃因博格会犹豫,谁知他眼皮都没眨就答应了。
穆亚平有些后悔应该狮子大开口。其实他有所不知,世界犹太组织为了拯救欧洲犹太难民,不惜筹措了打量金钱,即便这样世界各国也不愿意接纳犹太人。随后大批犹太难民经上海开始陆续向甘肃天水汇集,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上海的通道被堵死了。
可是这种势头无法阻挡,很快犹太人就发现了新的通道,那就是通过新疆直达甘肃。二战结束后,天水及南部地区,大约有20万犹太难民来此定居,后来这里形成了犹太自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