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英军司令部里,昏暗的灯光发出无力的能量,仿佛英军官兵的心情一般低落。此时司令官亚历山大将军表情肃穆注视着军用地图,“报告将军阁下,第22步兵师到达蒲甘设防,该部第66步兵旅正在向仁安羌进发,估计午夜时分能到达。”一名作战参谋手里拿着电报禀告。
由于中国远征军成功阻截了日军进攻,亚历山大将军考虑到伊洛瓦底江中部防守空虚,英军的防守兵力拙荆见肘。由此,亚历山大将军向驻印英军司令部报告,要求增加防守兵力。驻印英军司令部考虑到实际情况,遂命令驻守在印缅边界的英第22步兵师进入缅甸增援作战,主要是加强伊洛瓦底江中部防线的防御作战。
“命令66步兵旅加快进军速度,他们的行动太慢了,不要让中国人看我们的笑话!”亚历山大皱着眉头低声命令。他心里十分清楚,日军在中国远征军面前受挫,下一步肯定要沿着伊洛瓦底江北进。如果在阿兰扭抵挡不住日军的进攻,哪嘛大英帝国的脸面要丢得干干净净。
仰光一线兵败有情可原,是昂山叛军的缘故。而时下中国远征军兵贵神速,不仅挡住了日军进攻的步伐,关键是为亚历山大排兵布阵赢得了十天时间。虽然英军在仰光一线损失了8000人,但是他的主力还在。目前从仰光撤退到曼德勒的英军残余部队仍然有7000多人,他们汇合在曼德勒驻防的一个旅,直接参与防守。
根据亚历山大将军从新部署,英军第9步兵师布防在阿兰扭一线。第12机械化独立旅布防在伊洛瓦底江西岸敏东。英12机械化机械化旅是准装甲部队,该部主要配备装甲战车和坦克、火炮。由于敏东一带是平原地带,因此非常适合机械化部队作战。现在第22步兵师又进入后方,并随时支援前方作战,因此亚历山大将军对从新布置的防线信心十足。
这天黄昏,太阳还没有落山,日军登陆的先头部队就上岸占领了德莱。德莱只有缅军一个营的部队驻防,事先他们在昂山独立军派人游说下已经投靠,因此日军在德莱登陆没有费一枪一弹。眼下昂山的人马分布四处协助日军作战,由于他们占着天时地利人和,为日军进攻作战乃至长途奔袭、出其不意,发挥了巨大作用。
日军211师团师团长秋田上岸进入德莱后,通过昂山的间谍传来的消息,仁安羌有英军一个营驻防,英军第22步兵师从印度调入,目前布防在蒲甘一线。而英军第22步兵师的一个旅正在向仁安羌前进。秋天对于这个消息不是吃惊而是大喜,搂草打兔子反而碰到一直袍子。秋田对英军的战斗力在骨子里就是蔑视,他率领211师团在马来西亚战斗中和英军较量早已经领教,他认为英军的战斗力,甚至连中国境内装备落后的杂牌军都不如。因此秋田决定不仅抢占仁安羌,还要一股作气吃掉英军一个旅。
为了达到隐蔽效果,秋田命令天黑后开始行动。首先他命令一个联队南下,由背后向敏东包抄,首先配合进攻部队歼灭敏东英军第12机械化独立旅。然后分三路向仁安羌发动进攻,他不仅要占领仁安羌,而且要完全吃掉英军进入仁安羌的第66步兵旅。
日军在德莱登陆继而占领德莱,英军司令部是一无所知。当晚8时,日军司令官牟田口廉发布命令:日军156师团大部在第11装甲旅配合下,首先向英军第12步兵师的防线发动进攻。一个小时后,伊洛瓦底江左岸日军156师团两个联队在一支重炮团配合下,向敏东发动了攻势,日军瞬间发动进攻,吸引了英军司令部的主意。
就在西部防线险象环生的时候,这天黄昏日军245师团在清盛越过泰缅边界,兵蜂直指景栋。日军师团长河村植,命令部队火速开拔,作为一支奇兵,他们担负着击垮中国远征军防线的重任。日军部队进入缅甸境内后,兵分两路向景栋扑来。
缅东北高原山区进入雨季后,连绵的阴雨不绝,湿滑的山路十分难行。日军官兵一律步行,在艰苦的环境下行军作战,日军士兵同样不输于任何部队,他们吃苦耐劳和顽强精神同样值得赞颂。此时,师团长河村植身披雨披骑在马上,望着麾下晃动的黑越越的钢盔,心情格外昂奋。尤其是司令官对自己给予的厚望,使他产生了创造军事奇迹的想法。
由于是奔袭,因此整个师团没有携带重武器,野炮山炮等都留在了清盛。师团内唯一的重武器是九二步兵炮。事前他们获得情报,景栋没有中队设防。此时参谋长说:“将军阁下,177师团成功的在萨尔温江吸引了中队的注意,为我们长途奔袭创造了条件。20个小时前,根据缅甸人报告,景栋仍然没有一兵一卒,看样子中国人对我们的作战计划一无所知。”
河村植说:“伊洛瓦底江马上就会展开攻势,英国人包括中国人的注意力会转向西部防线,而我们长途奔袭就是配合西线行动,目的就是打乱中队的防守体系,为快速占领缅甸创造条件。”参谋长说:“如果不是糟糕的天气,再过一个小时我们的前锋部队就会到达景栋,眼下道路泥泞部队行军不力,按照原定计划占领景栋恐怕要延迟2个小时。”
这时一名传令军官跑过来禀告:“报告:前锋部队接到缅甸人报告,今天中午景栋出现了大批中队?”河村植闻听一惊问:“为什么才接到报告!”传令军官禀告:“中队进入缅甸后,便展开大搜捕,缅甸人在景栋的电台被捣毁,他们是派人和我们联络,因此我们才得到情况。”“中队有多少兵力?”河村植问。
“根据缅甸人报告!进驻景栋一线大约有一个师兵力。另据缅甸人报告,这支中队武备先进,其服装花里胡哨,所部有一支炮兵团。”传令军官回答。“景栋出现的中队和萨尔温江出现的中队装备一样,肯定是中国远征军,难到中国人发现了我们的偷袭计划?”
河村植说:“立即向司令部发报,详细回报景栋的情况。同时命令先头部队加速前进。”十几分钟后,牟田口廉发来电铃:目前211师团已经登陆德莱正在分兵,而伊洛瓦底江一线攻势已经展开,因此你部的行动不变。根据分析,中队未必发现你部的行动,景栋出现的中队有可能是正常的防御手段,要求你部趁其未稳迅速击垮中队,然后向腊戍挺进,成功是否,在此一举!河村植接到司令官的命令,便命令后续部队加速前进。
这天中午,远征军第2军第4师戴安澜的先头部队到达景栋。午后3时师长戴安澜率领大部队到达景栋。部队迅速开始在景栋构筑工事,而师部也在景栋这座规模不大的集镇内进驻。先遣人员已经把师指挥部布置完毕,师长戴安澜率领师部众将官刚进入指挥部,警卫团长便急匆匆进来禀告。
“报告师座!先锋部队报告!他们在景栋搜查发现了一部电台。经过证实,这部电台没有来得及启用。”戴安澜满意说:“先锋部队干得不错,这说明我们进入景栋的消息没有及时传出去。根据司令部命令,立即和第一军第3师取得联系,报告我师进入景栋。”
戴安澜率部在昆明集结,然后被命名为中国远征军第2军第4师。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部队开始大范围换装。暂新的军服,先进的制式武器。戴安澜部作为原老蒋的嫡系部队第师,本来就装备先进,他们没有想到西北的制式武器居然先进到如此程度,尤其是一身迷彩作战服更是令所有官兵欢欣鼓舞。
戴安澜今年37岁,他是黄埔第三期学员,曾参加过北伐战争及长城抗战。由于38年在鲁南会战表现出色,被晋升为副师长。武汉会战结束后他担任第师师长。第五军作为老蒋的嫡系部队,顺理成章成为远征军第二军。按照原有历史,本来戴安澜在昆仑山血战中建立了功勋,可是由于中国西部的变迁,昆仑山战役没有出现。
在昆明戴安澜曾受到穆副司令长官的单独接见,穆副司令对他似乎格外关照,并勉励他出国作战注意安全。来自穆副司令的关爱,现在想起来仍然让他受宠若惊。尤其是穆副司令长官对他以往的生活轨迹和战功,几乎如数家珍。可以说短短相处,戴安澜已经被穆亚平征服。
在腊戍分兵时,军长杜律明对他说:“今后对日作战,总裁干扰前线指挥的局面不会出现了,你我就甩开膀子干吧!穆副总司令长官坐镇重庆,是我等的福音。记住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
虽然杜律明没有明说什么,显然画外音有所指。戴安澜自然心知肚明,以往作战的郁闷憋屈一去不复返了。如今远征军兵强马壮、众志成城。昆明换装及后期的训练,戴安澜对中国国防军的概念更加深刻,一名军人的荣誉感更加急迫。
当天晚上,戴安澜获悉:侦察部队在景栋东部大约5公里处发现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