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开轻软如烟的窗纱,颇具中国传统风的奢华大床上,男女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席幕天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如此荒唐的时候,冲动之下把这个醉醺醺的女人带了回来,而且一进门,两人就直奔主题。
而此时她的反应却令席幕天微微诧异了,她的身体纤柔敏感却也异常青涩,他的手轻轻划过,便带起一连串不自禁的颤栗,就着从上落下的灯光,几乎可以清晰看见白皙肌肤上泛起的细小颗粒……
这女人即便外表上只能算清秀,可此时却不得不承认很美,即便一向挑嘴的席幕天都有点控制不住那股子腾然窜起的欲/望,尤其她此时醉的一塌糊涂,却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眼睛紧紧闭着,小嘴红润亮泽,微微张开,娇弱细碎的声音溢出唇边,钻进任何一个男人耳朵里,都会难以自持……青涩,妩媚,妖冶,清纯,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矛盾综合体……
激情如一滔天巨浪携带着熏熏醉意席卷而过,情动之极,两人都不禁深深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不知过了多久才彻底沉寂下来,席幕天低头看去,女人已经昏睡过去,脸上红扑扑粉女敕粉女敕的,还带着激/情的余韵,眼脸下浅淡的泪痕却宛然如新。
席幕天仰躺在一边,拉过被子遮住两人的身体,手扬起,贴在额头上,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仿佛遇上这个醉猫开始,一切就月兑离了既定的轨道。
床头电话响起来,在寂静空旷的空间里,尤其刺耳,席幕天靠坐起来,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烟雾中窗外已是晨光熹微,电话又响了几声,席幕天捻熄了烟,皱着眉接起电话:
“什么事?”
行政秘书小杨跟了席幕天多年,对于席总的一切习惯,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中肯的说,他是个非常冷清的男人,席太太死后,他有固定的伴,从不会乱来,即便他拥有肆意胡来的资本。
这男人很自制,同时也非常强势,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他说的话,都不容反对和质疑,即便当年他刚进席氏的时候,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他天生就是一个王者。
可是这样的男人,却在深夜时分突然带回来一个女人,直接带进他房间,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而且此时从他声音的低哑和满足程度,小杨就知道,他有多满意今晚的女人,而对他打电话的行为显然颇感不满,可事情紧急,小杨也不得不打扰老板的好事:
“席总,荣老爷子出事了……”
席幕天目光一闪:
“让老刘备车,十五分钟后出发”
席幕天利落的起身,洗澡换衣服,不过十分钟已经挺拔的站在门前,扣住门把手不禁回头,越过中间相隔的镂空汉字屏风,落在里面隐约大床上,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转身出门,直奔机场,登机之前,对小杨交代了几句。
夏子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眨了眨眼,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入目既是一览无余的城市远景,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外高楼林立视野开阔。
略一动,不禁嘶一声,身体就像被碾子碾过无数遍一样,稍微一动就又酸又疼,昨夜的情景断断续续在脑子里滑过,仿佛隔着一层玻璃放着的电影,即便模糊却清晰可见。
夏子衿飞快掀开被子,瞄了一眼,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她身上遍布青紫凄惨无比,令她想当昨晚是一场梦都不可能,抬手抱着脑袋乱揉了一通,又用力敲了敲,懊恼的嘟囔:
“夏子衿这头猪,闯祸了吧!都不知道男人是谁,就和人家上床了,麦子如果知道,还不剥了你的皮,哎呦……嘶……”
“铃……”
夏子衿还没想出怎么应付麦子,床头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把夏子衿吓了一大跳,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扫了一眼四周,眼睛瞬间睁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小嘴都成了O形。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奢华,颇具中国风的装潢,处处留露出一种超牛的质感和奢华,夏子衿眼睛还没从前面镂空的汉字屏风错开,就被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吵的烦不胜烦。
她想了想,一手抓过电话,小心翼翼的放在耳边,心里七转八转,不知道电话里是谁,索性先不说话,可是她这些小心眼完全多余,电话里响起一个年轻沉稳的声音:
“夏小姐,我是席总的行政助理杨小峰,一小时后我过去……”
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夏子衿都想明白,什么席总,又是什么助理来着,不过却撑着起床洗澡,又被豪华的洗澡间震惊半天,才裹着浴袍出来。
穿着光鲜笔挺制服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坐在同样奢华的不可思议的餐厅用餐,夏子衿没有一点真实感,服务生送过来一套衣服,淡淡的蓝色小洋装,穿在她身上出奇的合身,脚下高跟鞋也正是她的size。
刚收拾齐整,就走进来一个男人,五官帅气,个子也不矮,目测不到三十岁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笔挺干练,站在那里客气恭敬,这显然不是昨天的男人,他是谁?夏子衿不禁暗暗猜测。
即便跟在席总身边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可看到这位和席总一度的女人,小杨还是忍不住讶异了一下。
很年轻的女孩儿,她身份证上显示的年龄是二十四岁,本人看起来还要小一些,黑白分明的目光纯净如一汪清水,无论如何不像出来玩的女人。
小杨把夏子衿的包递过去,并且把一张银行卡放在餐桌上:
“夏小姐,卡里有十万现金,密码是夏小姐的生日,如果夏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可以提出来,席总交代过,尽量达成夏小姐的要求。”
夏子衿楞了好半天,忽然有些哭笑不得,目光落在桌上崭新的银行卡上,十万,对于她来说,真算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想不到她的贞操能值这么多钱。
昨夜的男人即使有些面目模糊,也依稀记得是个极品大帅哥,虽说过后她有点后悔,可夏子衿却又觉得从心里开始轻松起来,就像甩掉这层没用的处/女膜一样,她也彻底甩掉了周航哪个混蛋,把那个男人从心至脑彻底摈除在外,算起来她还赚了。
不过夏子衿虽然少根筋,可也不是傻瓜,这个什么行政助理,她貌似在那些小言里看到过,好像是做生意的大老板们身边的标配,好听的叫行政助理,其实就是负责老板吃喝拉撒兼拉皮条的大管家。
她夏子衿这辈子能遇上这样的事,还真不得不说太稀奇了,估模就是她和麦子直接坦白从宽了,麦子也不相信,没准还会念叨她写小说写魔怔了。
夏子衿嘴角翘了翘歪头想了想,貌似如果是小言里的女主,此时该小脸煞白的把钱直接扔到对方脸上,然后义正言辞的拒绝,脊背挺直,非常有骨气的扭头就走。如果是狐媚的女配,就该翘起二郎腿,不屑的一笑说:太少了吧,后面加个零等等……
夏子衿脑子里开始胡乱YY起来,眼珠子直直盯着桌上的银行卡,嘴角挂起一个诡异的傻兮兮的笑容,小杨不禁有些狐疑起来,这是什么反应?难道嫌钱少,或者这个女人也不自量力,想贴上他们席总。
目光眼中光芒一闪,刚要开口,夏子衿已经回过神来,小手一伸,飞快的把桌上的卡拿起来,塞进她的大包里,抬起头眨眨眼问:
“我昨天的衣服呢?”
“呃!啊……”
小杨一愣,幸亏平常训练有素反应机敏,直接按铃让酒店的服务生把昨天的衣服拿进来,已经清洗干净熨烫平整。
夏子衿接过来,胡乱一卷顺手塞进她的大包里,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真有点不怎么习惯,越过小杨走到门边,拉开鞋柜,果然,她的鞋端端正正摆在里面。
夏子衿把脚上的高跟鞋月兑下来也塞到包里,踩上她的平底休闲鞋,大包往肩膀上一背,回头冲小杨摆摆手:
“呃!嗯!那个席总是吧!请帮我转达对你们席总的谢意,他服务的很好,拜拜……”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小杨都还在发愣,这女人说实话,真有点邋遢,她那个大包,他都怀疑是百宝袋,好像什么东西都能塞进去,说不爱钱吧!钱,衣服,鞋子,都毫不推拒的收下了,说爱钱吧!连扫听一下席总都没有,尤其最后那句啥意思?和着,昨个晚上她把席总当牛郎了。
牛郎,席总……小杨急忙摇摇头,这根本是两种不可能的生物,不过也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这女人挺好打发的,没让他费什么事儿,若她狮子大开口,有前面席总交代的话,他也得毫无异义的照办。
小杨拿出手机拨了过去,恭敬的汇报:
“席总,夏小姐收下钱和衣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