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看着不断吵闹的一人一兔,想了一下,心念微转,一道金色的光影闪过,不在四爪着地,直立起身子来,孔凌眼睛发亮,老虎虽然化成人形,可是脸上还有着虎毛,耳朵也是毛茸茸的,基本上就如同自己在现代时带着的老虎面具一样,只是更真实,也更可爱。
孔凌顾不得同流氓兔争辩,一下子闪到已经化型的老虎身边,围着他转了三圈,身手揪住了他背后的尾巴,低声说道“难道化型不完整?不过,还是有尾巴好玩。”
孔凌甚至还抚模了一把,老虎忍住发怒的冲动,它清楚的很,别看那只法力高深的兔子一副嫌弃孔凌的样子,仿佛孔凌做什么都同它无关,可真要伤害孔凌,兔子一定会咬人,虽然说起来比较丢脸,百兽之王还真是打不过那兔子,而且孔凌刚刚的身法,让老虎也有些心惊,哎,谁让自己打不过呢,忍一时之气,早早回答孔凌的问题,把他们送走也就是了。
孔凌见揪着老虎的尾巴,见它并没有反对,更是大胆起来,凑到老虎的面前,老虎个头比她要高上两头,孔凌扬起头,钩钩手指,“我说你能不能低头?你这样我看得不是很方便呢。”
“呃。”老虎终于明白什么是得寸进尺,瞄了一眼用兔耳朵盖住眼睛的流氓兔,缓缓的低头,问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孔凌模上了老虎毛茸茸的脸,赞道“手感不错,绒毛还很柔软,可是你怎么化型之后,长毛变短毛了?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的毛带伸缩?”
老虎怔在了当场,满脑子长毛变短毛,眉毛挑起,带着一丝的愤怒“我哪知道,喂,小姑娘,你快点问,本大王还有事。”
“是你找你的妻子?她化型后是什么样子,是虎小姐吗?”。孔凌恋恋不舍的松手,在老虎父子身上游弋了半晌,抱起了虎仔,揉着它的脑袋“喂,你母亲长的啥样?”
“比你好看。”虎仔醉醺醺的说道,孔凌嘴角微抽,“比我好看?这怎么可能?”
“孔凌,你不是还要看猴子当大王吗?”。流氓兔实在忍不住,兔爪撩起耳朵,无奈的说道“虎大王,我想打听一下,你听过云霄仙子的事情吗?”。
孔凌此时才老实了下来,衡量下轻重,显然猴子当大王更吸引她,重新坐回草地上,为虎仔儿梳理着皮毛,认真的听着虎大王的回答。
“云霄仙子?”虎大王慎重起来,盯了兔子好半晌,问道“你和云霄仙子有关?”
流氓兔郑重的点头,虎大王叹息道“难怪你修为如此高深,原来出身不凡,云霄三姐妹那是在封神之战都名扬的人物,是大神通者,浑圆金斗,金刀剪都是先天灵宝,可是——可是——”
“怎么?主人出事了?”流氓兔焦急的问道,小小的兔身子颤抖起来,孔凌放开身边的虎仔儿,从后揪住流氓兔的耳朵,将它抱在怀里,轻声道“流氓兔,没事的,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呀。”
“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毕竟那时我也只是初开灵智,我听山神曾经说起过,封神之战大部分的截教门徒都上了封神榜,上天当神仙去了,云霄仙子她们——她们——”
孔凌在流氓兔看不到的地方,向老虎露出祈求的目光,老虎撇开视线,似是而非的说道“好像是不知所踪,恐怕是被关起来苦修吧。”
“以云霄仙子她们的实力,总会有突破的一日,流氓兔,你别担心了。”孔凌暗自舒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最好的,但总要让流氓兔有点指望,这也不算欺骗,算是善良的谎言吧。
“希望主人们没事。”流氓兔靠在孔凌怀里,孔凌敲了一下流氓兔,低声道“你这样子可不像流氓兔,精神起来嘛,空气多么的美好——”
“女圭女圭。”流氓兔立马哀伤尽去,一爪子拍到了孔凌手上,压低声音道“别给三仙岛丢人行不?”
“这怎么算是丢人呢?”孔凌嘟囔着,抱着流氓兔起身,看着虎大王说道“听说你同山神土地是哥们?能不能也让我见识一番?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虎大王不自觉的点头,既然知道她们是三仙岛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截教虽然灰飞烟灭,可是通天教主好像重返三十三重天,虽然不再理会三界的事,但他也是圣人,而且在天宫为官的截教教徒都很有势力,谁晓得同面前的人有没有牵扯?更何况叫来山神土地,也好转移那好奇丫头的注意力,总比自己一人遭罪的要好。
独特的虎啸响起,白雾弥漫起来,等到白雾散去,孔凌面前站在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络腮胡子眼若铜铃的大汉,旁边站在一个拄着木棍儿身穿土黄色衣衫的老头,个头不大高,但是也没有电视里演得那么夸张。
孔凌率先问道“你们就是山神土地?”
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人看了虎大王一眼,询问道“这个小姑娘是谁?你单单为她唤我们来?”
“我想问一下,山神土地的着装是统一的吗?”。孔凌上前问道,土地楞了一下,缕着胡须说道“这倒是没有特殊规定,不过,小姑娘你不觉得本土地的衣衫很附和身份吗?”。
孔凌掀起流氓兔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你说他是不是有点自恋?”
“小丫头,你说谁自恋?”土地吹胡须瞪眼睛,拄着棍儿开始讲古,“想当初——”
孔凌还是很感兴趣的,听得也认真,不时的插嘴问话,而山神和虎大王后退一步做出一副恨不得捂着耳朵的架势,他们都听了一百多年了,哪还有兴趣?
土地越说越高兴,将拐棍儿碰地,孔凌眨眼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茶桌,上面还放着茶具,土地笑道“小丫头不错,我们坐下慢慢说。”
“嗯嗯。”孔凌连连点头,坐了下来,亲自斟茶递给土地,“这么说您当年也是美男子?“
“那是自然,若不是——哎,天意难测,造化弄人。”土地感叹不已,细说起他那很是悲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