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阿夏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哑然失笑,道:“好人儿,你怎地这样猴急,还没拜师呢,你就想同修了么?嘻嘻。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
公主见碗摔水洒,灰烬散了一地,眼看不能捡起吃了,心中一急,几乎要哭出声来,道:“不能吃了,怎么办?都怪你!”回身把李元霸推去一边。
阿夏跑过来,拉过公主的手,笑道:“公主,别着急!反正师傅又不在这里,也看不见,到时我们都说吃下去了。他也不能说什么。”
公主摇头道:“阿夏,这不是欺骗师傅吗?我担心要是他发现我们作假,一生气就不教他金刚禅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元霸笑道:“不教就不教!反正也没人和我同修。何况,那不了和尚行踪不定,就算喝下秘籍灰烬,又那里去找他?”
阿夏道:“好人儿,我师傅虽然行踪不定,可是他却是个有道高僧,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兑现的。你若真心想学金刚禅,须得郑重其事,不然就算师傅教你,我看也是半途而废。”
公主点头道:“阿夏说的是。既然求师须得有诚意。”对李元霸瞪了一眼,嗔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否则……”
李元霸笑问:“否则怎样?”
公主一咬牙,毅然道:“否则,我就去找你二哥李世民,我……我什么都答应他,只要他肯把崔大哥放出来,我也在所不惜!”
李元霸闻言,不禁一呆,心想:“她内刚外柔,性格刚烈,若真的恼了,为了救出虬髯客,不惜去做我二嫂,那我就惨了。”
阿夏咯咯一笑,打趣李元霸道:“好人儿,,公主可是世间少见的大美人儿,你哥哥可不是什么柳下惠,你可要想清楚哦,要因小失大,让自己的老婆变成自己的嫂嫂。嘻嘻。”
公主两眼发出泪光,惨然道:“崔大哥为了护送我到中国,吃了很多苦,现在他被关在牢里,如果不能把他救出,我……我怎么能心安?既然没有其他法子救他,我只好…….”
李元霸心中又气又怒,突然大声喊道:“公主,你不要再说了!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说完,伸出双手,张开手掌,凝神聚气,往地上散落的灰烬用力吸去。只见他手中仿佛有无形之力,将地上灰烬吸起,全部紧贴在手掌之中。他张口去吃灰烬,三下两下,吃个干净。
公主和阿夏看得目瞪口呆,李元霸回头对阿夏道:“阿夏,你快去你师傅说,我已经按他的指示把灰烬吃了,请他立刻兑现诺言。我要拜他为师,学习金刚禅。”
阿夏见李元霸发威起来,居然能把灰烬吸起,心中钦佩,忙点头道:“好人儿,你真行!难怪解月兑大师说你有根基!”顿了一顿,又道:“其实,我猜师傅叫你把地上的灰烬吃了,其实也是考验你。嘻嘻,现在他这样把灰烬吃进肚里,师傅一定不会食言。”
公主见李元霸已将灰烬吃进肚里,知道拜师有望,对阿夏道:“阿夏,平时你如何跟不了大师联络,他来去不定,叫我们怎么找他?”
阿夏道:“公主,你别着急,师傅既然已经现身,我们一定能找到他。如今,我们先住下来吧。”
李元霸点头道:“不错,阿夏,进了你家,你就是主人了,快拿好吃的出来招待客人吧。”
阿夏笑道:“好人儿,你先陪公主在这里说话,我去弄几个小菜上来,给你下酒。”
李元霸笑道:“这里还能喝酒吗?真是太好了。”
阿夏嘻嘻一笑,道:“平时我家里也是荤腥不忌的。不过,到时你要练金刚禅入了定后,就不能再喝酒了。”
李元霸道:“既然这样,那么先喝几碗解解馋,不然到时拜师了,就喝不成了。”
阿夏自去厨房弄饭菜,公主眼看李元霸,也不搭理他,自己走到一边坐下。李元霸心中恼她为了虬髯客,不惜一切,奋不顾身,也不跟她说话,自己往太师椅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公主见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心中高兴,见李元霸独自一人坐在一边,不搭理自己,反而觉得自己出此下策刺激他,有点过意不去,便走过去,对李元霸说:“李公子,谢谢你!”
李元霸听见公主说话,微睁开眼,看了公主一眼,又闭上不说话。请记住读看看址
公主坐在旁边一张椅子,又道:“其实,我……我刚才是一时着急,不是故意要气你……”
李元霸突然睁开眼,哈哈一笑,道:“公主,你何必要气我,我又为什么要生气?我李元霸吃下那点灰烬算什么,我不过是信守诺言而已。你也不用谢我!灰烬吃是吃了,可是能不能拜得了师,拜了师又能不能学到金刚禅,还未可知呢。”
公主站起来,上前一把抓住李元霸的手,激动道:“李公子,只要你答应我,学成金刚禅,把崔大哥救出来,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李元霸忽闻公主说出这番话,不禁心中一动,转怒为喜,又嬉皮笑脸道:“哦,公主,我要你做什么,你真的都答应吗?”
公主点点头,脸上一红,低眉道:“是。不过……”
李元霸凑近她,又问:“不过什么?”
公主欲言又止,抬起头来,嗔道:“你……你这人,明明懂得人家的意思,却还要这样逼问人家。”
李元霸笑道:“公主,要是我学不成金刚禅,救不出你的崔大哥,你还会理我吗?”
公主闻言皱眉,眼瞪李元霸,刚想发怒,转念一想,又软和语气,央道:“你……你要答应我,必须学会金刚禅!我……求你了。”
李元霸见公主为了要他学会金刚禅,居然如此软语相对,不禁大为感慨,看着她满怀希望的脸,不知说什么好。
公主双目如水,幽幽道:“李公子,我和你一起患难与共,我……我的心意如何,你也该明了。崔大哥护送我到中国,如果他被你哥哥害死了,我内心会很不安。他像兄长一样保护我,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他身陷地牢而置之不理吗?我于心何忍?要是救不出崔大哥,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元霸见公主说出这番动情的话,一把握住她的手,慰道:“公主,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你放宽心,不要太着急,就算我学不成金刚禅,我就算拼命也要去找我二哥,无论如何要他放出你的崔大哥……”
公主摇摇头,惨然道:“你哥哥他说了,除非我……我答应嫁给他,否则他绝不会放出崔大哥的。”
李元霸闻言,心中气愤,道:“我二哥竟然这样威胁你吗?真是岂有此理!”
公主叹道:“我……我那时绝食,一心只想死!总算你哥哥对我还很客气,并不逼我,这次我能月兑身也多亏了你的好朋友刘文静刘大哥。要不是刘大哥,可能我不会再见到你了。”
李元霸点头,握紧公主的手,道:“是。刘大哥助你月兑身,我对他很感激。你没事就好!你知道吗?在玄中寺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心里真是很欢喜。”
公主见李元霸如此,心中感动,微微一笑,点头道:“我知道。其实,我那时见到你,心里也很开心。”
李元霸笑道:“真的么?可是当时你见到我,为什么又跑走了?”
公主嗔道:“我不走开又能怎样?那时你身边不是有褒姑娘么?自从我认识你,每次见面,你身边总有美人儿在侧,而且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你叫我怎么想?嗯,说起来,我真不该再理你……”说着,满脸愤懑,小嘴一厥,想把李元霸的手摔开。
李元霸抓住公主的手不放,道:“公主,不管我跟谁在一起,可是我心中最惦记的人却是你啊!”
公主闻言,心中一动,轻哼一声,口中道:“你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难道心里还会想到我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李元霸顿时赌咒发誓,道:“天地良心!公主,我对你说的话要是有一句不实,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
谁知赌咒未说完,公主已经伸手捂住他的嘴,双目含情,嗔道:“哎哟,说话就说话,谁又要你赌什么咒!”
正在这时,忽听一阵咯咯娇笑,却是阿夏已回来,站在李元霸和公主身旁,叹道:“哎哟,你们两个亲热够了没有?我做的饭菜都凉了,快请到里面用餐吧。”
公主把手从李元霸嘴上拿来,转过身去,满脸通红。李元霸哈哈一笑,对阿夏道:“阿夏,你来得可不是时候……”
阿夏听见李元霸这样说,掩口笑道:“好人儿,你着什么急嘛!嗯,你想跟你老婆亲热,以后有的是时候,也不忙在一时的。嘻嘻。”
李元霸和公主不禁相对一望,公主忙转过视线。李元霸笑道:“好了,阿夏,你这俏丫头,我可说不过你。你饭菜弄好了,可有酒喝没有?”
阿夏笑道:“好人儿,我家里的酒可烈得很,只怕你喝不了呢。”
李元霸闻言,大为兴奋,道:“快拿出来!有什么酒是我李元霸不能喝的?”
公主见他口口声声要喝酒,阿夏又说有烈酒,不禁担心,道:“阿夏,你怎么还给他酒喝?”
阿夏咯咯一笑,道:“公主,告诉你吧,你要想好人儿学成金刚禅,不让他喝酒还不行呢。你放心,只给他喝几口解馋而已。”
李元霸急道:“喝几口怎么解馋,要喝就喝三大碗!”
阿夏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李元霸,道:“好人儿,要可是助功用的药酒,你先别说三大碗吧,你能喝下一碗,就算你是酒神了。嘻嘻。”
说话之间,三人走入山居厨房,一起用餐不提。
当晚,三人在梵仙山居住下。李元霸喝了阿夏给的一碗酒,入口清洌香口,起初并无异样,后来酒劲缓缓上涌,浑身发热,如火烧一般,可是却暖融融的,懒洋洋的,昏昏思睡。
阿夏和公主扶着李元霸,走进一间禅房,安顿他睡下,二女则退出,住在隔壁一间卧室。
李元霸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知道阿夏和公主走出房间。公主还一步三回头看他,意含关切。李元霸躺在床上,感觉月复中似有一团火,虽然两眼惺忪,可是神智却很清醒。他暗暗运起玄女珠,在火中翻滚转动,气机勃发,浑身如一团火。
忽然一道苍老声音传来:“好小子!你想学金刚禅,怎么却在这里死睡?还不快起来。”
李元霸睁开眼来,只见床前站了一个人,正是不了和尚。他大吃一惊,忙坐起身,跳下床来,俯身就拜:“大师,请恕晚辈无礼!请收我为徒吧。”
不了和尚微微一笑,道:“你先起来,坐好了,听我慢慢说。”说着,自己也跨上床榻,盘膝坐下。
李元霸答应一声,直起身来,上床盘坐,面对不了和尚,面含恭敬,虽然仍迷糊,神智却清醒。
不了和尚见李元霸一面虔诚,不住打量他,绽开笑脸,道:“小子,你身上有玄女珠,想学金刚禅也不难。难只难在有些东西你放不下!”
李元霸月兑口道:“大师,放不下的东西,请你帮我放下。”
不了和尚见李元霸这样回答,有点意外,不禁点头道:“嗯,你小子倒很机灵。不过,你自己身上的东西自己放不下,谁又能帮你放下呢?放下放不下,全靠你自己。”
李元霸一时无语,若有所悟。
不了和尚眼看李元霸,道:“你明白了吗?你须放下一切,才能证得无上佛境。”
李元霸点头,道:“大师,我放下了。”
不了和尚微微一笑,点头道:“好!你放下了,那么我们开始吧。”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他头顶上,道:“今日我教你一种功夫,名叫拙火禅。你坐好,闭上眼,我给你灌顶。”
李元霸闻言大喜,心道:“怎么叫拙火禅,不是金刚禅吗?”虽然疑惑,仍端正心神,跏趺而坐,双目闭上。才一闭上双眼,只觉头顶一股热气注入自己脑颅之中,直达股底会阴穴,心中一个激灵,仿佛进入了一种清明静定的境界。虽然双目紧闭,而身周一切却洞如观火,身心舒畅之极。他月复中玄女珠也随之滚动起来,在气流中回旋,不住散发清凉之气,与不了和尚灌入的热流交汇在一起,让李元霸浑然一体,四肢百骸全没有了知觉,而神智则非常清醒。一个念头浮上心头,隐约意识到这就是空的境界。此念一起,忽听不了和尚说道:“小子,你须放、语、意三恶业,不要执着,无所谓空,无所谓不空,只将神识存在脐下三寸处。”
李元霸耳中听得明了,不了和尚的声音似远似近,如远自天边,又似近耳旁。不知不觉,不了和尚已将手从李元霸的头顶拿开,李元霸自行入定。不了和尚的话又传入耳鼓:“你须将心神存放在会阴穴中,无论你想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迎合,也不要拒却。一切皆为幻境,是你潜伏的魔性在起作用……”
李元霸心意明白,遵照不了和尚叮嘱,一念不动的盘坐在床榻上。他月复中的玄女珠如一团火珠,自下而上,一直滚动升至百会穴,又向下降到会阴穴,来回升降一百零八次,他的已是一片明净,略无杂念,心生喜悦。
正在喜悦升起的一瞬间,又听不了和尚道:“接下来,你将进入空乐不二之境。”他没有睁开眼,却见不了和尚缓缓起身,下了床榻,径直走出房间,关上门,剩下他一人。
李元霸心念一动,忽觉月复中的玄女珠化作了一团火,浑身上下顿时燥热不安,原先的安详明净荡然无存。一片迷雾中,脑海中交替浮现出几个赤身女子,似在缠绕他,又似在远处朝他媚笑,他也分不清是谁,身底开始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他的意念在想:“要命!我在修习拙火禅,怎么会想这些男女之事……”转念又想起不了和尚的话,“不要迎合,也不要拒却”,心中顿时豁然,不再感觉不安,欣然面对。
李元霸才这样想,忽见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女子,身穿裙裳,薄如蝉翼,明艳无方,却不是阿夏是谁。他心中一喜:“哦,阿夏,她竟然先入我幻境中么?”转念之间,阿夏已然走近,笑盈盈爬上床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跨腿坐入他怀中。
李元霸见阿夏和自己摆出一副欢喜佛的造型,不禁睁开眼,笑道:“阿夏,你要做我的明妃么?”
阿夏并不答他,双目含情,迷离一笑,伸过手来,挡住他的眼,身子与他紧紧相贴。李元霸感到阿夏温软的身子,一经贴近,顿令自己遍体清凉,欢畅之极,心喜不已。
耳中听到阿夏的话,缥缈而来,妩媚有情:“好人儿,一直想告诉你,阿夏是青莲密宗的教母传人,不了和尚是我上师的代传师傅。今日他给你灌顶,教你拙火禅定功夫,你可知道,也是阿夏替你求的情?”
李元霸闻言,忍不住拿开阿夏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月兑口道:“阿夏,原来你是什么青莲密宗的教母,你怎么现下才告诉我?你的上师又是谁?为什么你又替我求情,要不了和尚教我这什么拙火禅?”
阿夏一双雪臂如两条灵蛇般缠绕在李元霸颈脖上,红扑扑的脸颊贴在李元霸耳边,先是格格一笑,才柔声道:“好人儿,青莲密宗是一种最古老的禅法,是从西域传入中国的。修习这种禅法,到了最高境界须得男女双修。我的上师是青莲密宗的第二十三代传人,她也是个女的。唉,可惜她一直没有寻见自己的明王,在四年前练功时发生偏差,身体自燃而圆寂了。”说到这里,不禁轻轻叹息,又道:“上师不愿我走她的老路,因此嘱我在遇到心仪的男子前,不可练习青莲密法的最后一层功夫。不了和尚受我上师的委托,在帮我寻找明王,谁知他看见你,也和阿夏的想法一眼,他也说你可以做阿夏的明王,嘻嘻。”
李元霸耳中听阿夏说了一大通,一时也不明白她说的什么,只觉得她坐在自己怀中不住扭动,口中又不时发出缠绵诱人的声息,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于是收摄心神,笑道:“阿夏,要是我做了你的明王,你做了我的明妃,那么你我会不会修成一个欢喜佛?”
阿夏点头道:“是。我们正是要修成欢喜佛。”
李元霸若有所思,微笑道:“可是,若是我想要公主做我的明妃……”
阿夏眼看李元霸,吃吃一笑,叹道:“就知你心里惦记的是她。嗯,好吧,好人儿,你若想的是公主,那么也由得你。”说着,突然站起身,离开李元霸,转身欲去。
李元霸见阿夏说走就走,本来和她彼此相拥,身上欲火渐息,此刻一旦分离,顿时奇燥无比,不禁伸手想去拉阿夏,谁知阿夏气鼓鼓回手一推,竟将他推倒,跌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