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一听人徙这话,全体哗然,倒不是她这话的内容,倒是她的口气和态度,双眼坚毅口气强硬,丝毫不像一个孩子在对父亲撒娇讨要父亲东西的样子,而是像是要那父亲的江山一般。徽宗也愕然,笑容凝在脸上,喃喃问道:“徙儿……想要什么东西?”
人徙闭了眼又睁开,“孩儿要——”“娘娘——您怎么了?”只听旁边桌旁彩灵的一声惊呼,人徙慌忙回头,只见陈忆闭着双眼满面苍白已软在桌旁的地上,顿时慌了,想上去扶又不敢,只得怔怔瞧着。一旁的人都不知怎么回事,面面相觑。陛下回过神儿来,见如此,叹了一声道:“我就说她身子不行,叫她在苑里休息,可她就是非要来,说这是宫里的大好事,自己也有荣焉。这态度朕倒是欣慰,可还是着了风了不是。”说着便命几个宫女并彩灵搀起来,送回住处去。
陈忆离去时,转过头来对着人徙轻轻摇了摇头。人徙仍愣着。
待她们离去,众人复又欢闹起来,陛下心绪也平静了许多,复又问人徙到底想要什么。
人徙僵立在那儿,刚才好容易鼓起的念头散了大半,酒也醒了些,心也随着离去的人飘远了,且想想可能说出的后果,后背冷湿,便答不出。踟躇半晌,才勉强笑道:“孩儿就眼红陛下的东西,但只能要一个,孩儿方才还没想好,容孩儿再想想。”
此话又成了正常的孩子撒娇,众人都松了口气般笑起来。陛下也笑了,便说她终究没长大,引得众人又笑。
“那你便好好想想,想好了来找朕。对了,朕给你安排了好太医,待你觉得哪日身上好些,便让太医好好给你治伤。”徽宗道。
人徙应了,颓然坐下。众人便又看戏,不远处梁师成看了看一旁的李邦彦,见他直躲自己的目光,哼了一声饮尽杯中酒,看着人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兀自思索。
好容易待到宴会结束,人徙任由其非搀着,回了昱王殿。刚至门口,见院门大开,空无一人,疑惑着走进院内,突听一声爆竹响,惊了人徙一跳。只见从院子两旁跑出殿里的两队随从来,打头的金豆和木格满身新衣,满脸高兴地上前一把抱住,两人一抬便将人徙举到了头顶,抗在了肩膀上,口里唱着:“本事王爷回家了,我们王爷好功绩……”
正厅台阶上站着笑容满面的曹申,见他们走至门前,忙单膝跪地拱手道:“恭喜王爷凯旋而回!小的领昱王殿的所有下人恭迎王爷回家!”
人徙本有心事,但被他们一闹,脸上也高兴起来,心中也着实想念他们,便使劲拍木格的头笑道:“好小子,放我下来,你这么着我头晕!”
木格和金豆还不依,曹申斥道:“王爷有伤!”一听这话,木格忙轻轻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