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遇到秦思陶之前,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总想要揉成一团,紧紧地嵌入怀中,把那个人缩小成那个人的宝贝墨猴一般大小,能够揣在兜里,随身携带。
初遇之时,他二十五岁,秦思陶十六岁。
他们之间,相差着九年的光阴,而他更是缺失了他的小爱人十六年的经历。
为什么呢,在流转的时光中,在桃树下惊鸿一样的瞥视里,暗暗在心底镌刻下他的身影。
这么特别的人,初遇时见到陌生人会脸红,混熟了就大大咧咧的嘴贫,一般在人前总是很乐观,但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有隐含让人心疼的寂寞和忧伤,明明他身家算得上富足,家人在他的悉心照料体都很健康,而且又师从名医,技艺精湛,小小年纪就在京城闯下名号。究竟有什么会让这么一个天资卓绝、姿容秀美的男孩儿独自在花树下自饮自酌,即使寂寞着也一直温柔的微笑,从不和同龄人一样,挥霍着青春去享受欲/望呢?他像一只游离了岸边的白天鹅,远远观望着人群的热闹,有时游近了,也只是享受了热闹就离开,让他——想把这只天鹅收到自己一个人的湖中,一起相伴,看天边云卷云舒,看庭前花开花落。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又此起彼伏的响起来了。
秦思陶无奈的嘟囔两声,挣扎着想要睁开眼,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模索着枕头下面,想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结果一动,就发现身体跟灌了铅一样沉重,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更是一阵仿佛牵动了身体内部的感觉,不痛,但是酸麻的让他浑身酥软。
“嗯……”
身后伸过来一个强壮的胳膊揽住他的腰。“吵醒你了?看你下次还非要闹着回营城这边的房子过年,呆在咱家的郊区别墅里多好啊。这边允许放鞭炮,真是太吵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个阵势。”
秦思陶感觉到身后那个灼热的怀抱,不耐的推了推腰上的胳膊,没推动:“嫌弃这里热闹你还非要跟着我来,昨晚鞭炮这么响你还这么兴奋,你吃火药了吗?我都叫你停了你怎么不停?讨厌,放开啦!”
耳边一阵灼热的气息,身后这家伙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手脚并用,都纠缠到他的身上:“你也说了,昨晚鞭炮声音这么响,声音太大我没听清~”
秦思陶简直要被这个粉无辜的声音气的吐血,这时他模到了手机,一看,都中午十二点了,不禁哀嚎:“呀,都这么晚了,我都没回家拜年呢!混蛋大叔!”
混蛋大叔手一紧,顺着秦思陶的脖子一直慢慢向下抚模着滑过秦思陶敏感的皮肤,激得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混蛋?嗯?大叔?嗯?”
秦思陶被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吓得大叫:“我错了亲爱的,你让我起来给爸妈老哥和师父打个电话拜年先~”
“哼,反正你昨晚打过电话了,今天再打电话没必要,我让你叫大叔,嗯?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行~唔,不,先别,哈,你先,唔……”
大了九岁本就很在意的、现年35岁的大叔决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26岁的小爱人,什么叫体力强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