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赫舍里 第七六章 相亲相爱

作者 : 情癫

功臣要赏,最大的奖赏就是她的爱。

没错,是玄烨倒过来要她的爱。越要越多,越多就越要,在她面前,他永远贪心。芳儿每每超出期待的表现,常常使他又喜又疚。身为丈夫,他已经得到太多,是该回报了。

爱她,并且要她爱他,就是最好的回报。

永远不会有第二人明白,确认她的爱,心里会有多么快乐多么得瑟。

只是,那并不能掩盖曾经的过错,跑开了再跑回来,无论跑得多远,也要受罚。

此刻夜深人静。玄烨解开亵衣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神态安详,句子却透着十足的挑逗:“成,我不动了,你罚吧,爱怎么罚就怎么罚。我都听你的。”

芳儿站在床边还未安寝,掌着烛台望着他笑:“瞧你那样儿。”

轻轻晃手烛泪倾倒,滴在胸前一条道儿,烫得他去抹:“哎哟!你还真舍得呀!”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芳儿把烛台放在床头的高脚凳上,将手一拉,玄烨的身体便往下歪:”哎,别扯我下去呀,床,床晃了!”

她不要他,她要赶他走。这个伤心的认知真让人沮丧。

玄烨急忙爬起来,继续赔罪:“我可跟皇额娘保证过的,一定把你哄高兴了,给点面子吧,不然明天交不了差。哎,哎,别扯呀。”

芳儿抱起他的枕头往帐外边扔,不理不睬。

“行了,够了,再扔跟搬家一样了,别真扔啊,我心疼。”两口子在这儿掐架跟闹着玩似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吸引了人来看。

门竟忘了锁,蹦跳着的保成睡不着推门便入,天真地看着地上乱七八糟,他搞不懂。正待亲密接触的玄烨看见是他,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急忙将前襟一合便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你还不睡!”

倒霉孩子快出去!望他,又望芳儿。这句话不敢说,怕引起反效果。保成眼尖,已经看见了,跑到床边奇怪地望他,将手点点:“皇阿玛受伤了?”

胸前白白的烛泪凝结成痂,还未抠下。小孩子的求知欲是无穷的,他想知道这是啥。

玄烨囧着脸不撒手,只是推让:“啥呀,啥也没有,出去,出去咿。”

“我不出去,我要跟皇额娘睡。”小孩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有理的。保成无辜地盯着他,双手一张,玄烨不想不愿意也只能抱上来。就这样反客为主,这床让他占了。

玄烨颊红如火,无奈地下去看着芳儿苦笑:“这么让我走了?嗯?这叫怎么回事。”

记着吧,教你想一晚上,活该。芳儿不置可否地低头,将保成圈在怀里,扬起他的小招呼:“来,咱们跟皇阿玛再见,咱们要睡觉了。”

“我这。”心情被弄得不上不下,抱着枕头,衣衫凌乱的玄烨终算知道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长叹一声,灰熘熘地撤了。

不敢抱怨什麽,只能怪时运不济。被儿子看笑话也没办法,只盼小孩子不要因为好奇说出去。可是第二天受到召见时,玄烨看到皇额娘笑得很奇怪。

别猜,猜了就更难为情。慧敏向来嘴快,对他更是如此,只要她高兴别指望给面子,张口就来:“伤好啦?来,让我看看……”

“皇额娘,饶了我吧。”闺房秘事岂能外泄,玄烨急忙堆笑以求:“真要命哎,求您啦,皇额娘。”

“又没让外人欺负,看看还不行了。瞧你那样儿。”慧敏故意推一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穷得瑟,你得瑟呀。”

“不敢了不敢了。”玄烨坦诚相告:“一晚上都睡不着,羞得我呀,唉。”

由此可见,有一桩更为要紧的事必须提上议程。只是现在就提还很害羞,玄烨在犹豫。慧敏见他站在面前一直在望,心里有数主动说出来:“皇上是想把这些‘碍事的’都赶出去?”

确实该了,不说保成,承祜的年纪更大,应该让他们独立些了,哪能一天到晚老黏着芳儿。老黏着,越黏越舍不得,越黏越“长不大”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说到正事,慧敏倒不忍心逗他了,叹道:“好吧,可别一下子都带走了,芳儿肯定受不了,就算是锻炼孩子,还是要天天见的。”

那么留下保成,让承祜和胤禨先撤?按理该是这样没错。可他们离开又交给谁呢。

“承祜当然随我,至于胤禨我也有人。”自从福全成亲离宫别府,花束子在宫中一下子寂寞了很多,是她舍不得慧敏所以没有去宫外住,若是将胤禨交予,想必她会很乐意。

此人心地善良,与世无争,又是极信得过的。胤禨交给她,绝不会教成”白眼狼”。

说到这点,大家的心都偏着呢,包括玄烨也不例外。知道不公平,可是陈年的怨还积在心里,一想到清芸是怎样欺骗他,他的怨念就压不住。

“算啦。只是个孩子。你们男人就是心狠。”慧敏叹息地把玄烨叫到跟前来,把他的领尖抚平:“领子都是拧的,看这倔劲儿。”

“我知道,我会改的。没什么该怨的。是我不对。”虽然已是为人父母,到底年轻,玄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一步步的岁月洗礼中,经历风霜和收获。

“他很乖的。”慧敏安慰着,慢慢讲道理:”我可是压着性子呢,你得听进去。还小呢,慢慢教嘛。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怨他。”

“现在管什么用,要的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不知不觉,玄烨竟想起清芸走的那夜,是冰格亲自赶来报的讯。那会儿他去荣妃处没有见着,所以,这位太过悲痛的母亲竟然不顾一切闯进坤宁宫。

当时深夜,惊了皇后的胎是什么下场,她全都不管了。只是大声地在院里嚷嚷:“我的女儿死啦,皇后,她说她对不起您,皇后,求您,求您看她一眼!”

那时的清芸刚刚咽气,去见也只能更伤心。芳儿能理解这份愤愤不平,包容她理解她,任她发泄,可是冰格总嫌不够。满床的血刻在心里,一辈子也忘不掉。

这笔账,要用芳儿的一辈子来还。

恨太满了,从心里溢出来,是恶毒的血,会烫伤孩子。单纯的天真不该被污染,所以,哪怕这么久了,玄烨也从不许她进宫来看胤禨。越是这样,激起的怨恨越深不可测,可是冰格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辛苦忍耐,企盼用伏顺的表象来改变时机。

这世上到底是恨还是爱的力量更甚,唯有较量过后方知。玄烨既打算减轻芳儿的负担,便言明教承祜跟胤禨离开,暂留保成。谁知芳儿却不依。

“借口。”芳儿轻搔着他的面庞,逗得玄烨脸红起来,才道:“他们都太小了,再容我几年吧。您不能因为‘害羞’,就这样‘报仇’呀。”

“你就舍得我,舍不得他们。三个缠着你,也太辛苦了。”玄烨圈她在怀,满是关切地说:“光聚一块儿就特吵,难为你受得了。”

“当然。”芳儿想着孩子们的喜怒哀乐,点点滴滴都铭刻在心,她把玄烨的辫梢揪过掐在指尖凝望,温馨中的想念令人安详:“看着他们,就像看见我的小时候,我从前就在想,我要给我的男人,给我的儿子编辫儿。”

“你也想起从前的事儿了。”是承祜让他初次体验成为父亲的滋味,激昂的感动可以铭记一生。玄烨跟随回忆湿润了眼睛,叹道:“昨夜我还梦见我们大婚,一转眼他们居然也有好几岁,这种感觉真奇妙。芳儿,日子过得真快,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记得。真的。”玄烨低头,她便被吻在颈后,细碎如雨点轻落。

想起这一路走来的风浪,芳儿也有万千感慨:“我知道,我也记得。”

记得那些甜蜜与艰辛,如历历在目,爱才不会被安逸的享乐所占有。这便是岁月给予的最大奖赏。

“芳儿,咱们永远这样好吗。”沉浸在最深刻的幸福里,玄烨真想永远留住它。不变的誓词代表着决心,君无戏言。

永远都说真话,永远都不欺骗对方,永远相信和深爱。这些都不必说出来,这些他们都懂。两颗心诚挚的心撞在一起,便会激起最炙热的火花。这些火花代表的意义,值得永远珍藏。

可是我骗了你呢。转过脸庞,芳儿对上那双清澄如水的眼睛,心内含疚。

良贵人虽已安好,可是曾经伤及她的并非胤禨,而是承祜。

就算此时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为了息事宁人终是教这孩子背了黑锅,在玄烨心里,他是危险的“坏小子”呢。玄烨待他本已特殊,此事不解,只恐埋下心结,长此以往,这孩子的境遇恐怕……

——稚女敕的肩膀扛不起上一辈的恩仇,更没有义务和责任去包揽这一切。

芳儿想她终究不能这么自私,将心比心,鼓起勇气:“皇上。”

“别说。”心有灵犀,不难猜到她要提谁。每当快乐时分,胤禨就是一道横在二人之间的断梁。然而玄烨也终归是一位父亲,代入地想,胤禨确也可怜,想想自个儿小时候,心更沉重,忙道:“我知道你要说谁,信我,我会努力改的,你说得对,孩子还是要靠教,得有耐性。”说起来,这班“小朋友”,只有保成跟胤禛的性子最稳,承祜要硬去比,真有些相形见绌。

什么都要先占一头,心气高不愿别人出彩,这些都没什么,慢慢改就是了。只是人太娇贵难免有点“王子病”,不顺着他或者不如意,那便纠结了。

上回在索额图手里没得着美玉,承祜一直在想找点别的逗胤禛玩。男孩子都好勇,有一回到布库房去遇到福全,看见他的短匕上镶满了五色彩石,十分珍爱。

既然是他喜欢,不能不给。福全叮嘱着服侍的人让他们千万看好。然而承祜爱得瑟,得了宝贝立马就去找胤禛。

站在他必经的道旁,心躁如火,老问随侍的人们:“来了吗,来了吗?”

嬷嬷和太监们惊恐万状地盯着他的手,不敢强夺,只得哀求:“主子,主子,您看这儿,看这儿,奴才拿这个跟您换,成吗?”

无论是球儿还是弹弓早过时啦,承祜不屑地扫了一眼,再看前方时喜形于色,快快吩咐:“都别说话!”

他把小刀悄悄放下,拉着下人们躺着折弯处藏起来。

过了一会儿,严肃的胤禛端着架子,十分有款儿地走来。

承祜拿眼撩着这把小刀,伸长了脖儿在等,好累哦。

胤禛走呀走呀,终于到了跟前,目不斜视地哼了一声:“嗯?”

不明物体引起躁动,太监梁成海早奔过去,端在手中急忙来报:“主子,哎哟,看看就得了,这您不能碰。”

好漂亮的刀,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十分惊艳。

胤禛望着望着,终是露出欢喜的神色,刚要说话,心里美的承祜蹦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敢写重口味,会教坏小孩子,意会吧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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