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二叔选的地方是省城的凯撒皇宫,在省城是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其豪华程度比之日后东陵市最大的娱乐场所琉金殿堂不知道要气派多少倍,不过这种地方可不适合他这么大年纪的人来,也不知道他二叔是怎么想的,或许是那个方建铭定的地点。
里边早有人得了吩咐在外边等着,看到唐昱的车过来之后就把他们两个迎了进去,惊艳与杨涵宁的容貌之时,对唐昱的年纪和那辆三四十万的雪佛兰也甚是诧异,后边的车牌虽然被宋宛把那个拉风无比的车牌换了,不过换上去的还是个军牌,不过号不起眼罢了。
杨涵宁还是有些胆怯,“小昱,我,我,我就不进去了!”
“涵宁姐你说什么傻话呢,都到了这里,哪有不进去的道理。”
说着也不顾她的反应,一把扯过还在微微颤抖的小手向里边走去,触手之间的滑腻感让唐昱忍不住心中一荡,绮念顿生。
杨涵宁只是微微抗拒了一下就任由唐昱扯着她的手走进去,不知道为何,被唐昱拉着她的手,杨涵宁就感觉甚是心安,仿佛唐昱能把她的一切担忧和不安,都顺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帮她分担一样。
感觉到杨涵宁没了抗拒感,唐昱这才放下心头的担心,细细体会握在手中柔若无骨的玉手。
虽然事先没有告诉他二叔会把杨涵宁带过来,不过唐天浩知道唐昱到省城这边就是为了接这个女人的,加上他商人的本性,惊诧的神色只是一闪而逝就起身为双方相互介绍。
他现在还记得,刚回东陵那天唐昱硬是把他从西华宾馆强拉出来向他支借十七万的事情。
他如今也不能把唐昱当小孩子看了,不算前边海南那边的事情对他的触动,单单从他能和沈副书记谈话一个多小时来看,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小孩子看。况且苏慕儒即将认他为干儿子,唐天浩当时只是稍微问了一下情况就把钱给了唐昱。
现在看杨涵宁被唐昱拉着的手,唐天浩心下还是一叹,这个小子不会在那上边已经觉醒了?心道,这个女人可不合适。
不过这种话他现在是不会说出来的,也知道这个侄子甚是有主见,自己说了也不一定会听,不过还是要单独和他谈一谈。
唐昱略微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二叔身旁的那个男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显得很高大,二叔都比他稍逊一筹,想必就是二叔和宛如姐口中的方建铭了。
唐昱注意到,他看到杨涵宁的时候只是微微注意了一下就又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立马断定,这人的心性也不简单。能在杨涵宁的面前不失神的男人可是少有。
这是唐昱短时间内得出来的结论。
“这就是唐昱,早听唐哥老是夸赞他大哥家的儿子,说是他们老唐家日后的希望,能让唐哥把海南几千万的盘地皮说月兑手就月兑手,总不能相信会是这样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小少年。”说着起身招呼唐昱。
称呼唐天浩为唐哥,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的,身上没有世家子弟那些恶俗之类。这样的说话一下子就增加了唐昱对他的好感,心道,怪不得能和二叔这样的草根派相交,这对他这样大家族出身的人可不易。
“早就听二叔说起方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宛如姐听说晚上过来要见方哥,特意让我代为向方老爷子问好。”也不知道这名不虚传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顿了顿,等方建铭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宛如姐是谁,这才继续往下说,“再说,我二叔那几千万的盘子,比起方哥动辄上亿那可是差远了。”拉着杨涵宁也坐了下来。
上边的圈子传消息总是很快的,唐昱与沈睿鸿之间的关系是十二号才在沈宅里边暴露出来的,当时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现在,类似于方建铭这样身份的人早就知悉的清清楚楚,所以也没有对他提到沈睿鸿的儿媳妇赶到奇怪,只是觉得这少年甚是会说话。
唐天浩笑骂了唐昱两句,“怎么和建铭说话呢,他喊我唐哥,你喊他方哥,这不是乱了吗。”
方建铭摇摇手,“不妨事不妨事,我二十几岁,总不好让唐昱喊我方叔叔,咱们各论各的,你只管喊我方哥。”言谈之间甚是洒月兑豪爽,不像是作伪,果真不似一般的那些家庭里边走出来的人那般趾高气昂。
前世的时候唐昱也见过不少类似于方建铭这样的官二代之流,不过类似于方建铭这样的几乎没有。
有些奇怪的是,唐昱前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在省内听说过有个规模不小的方家的集团,只知道辽海省最大的民营企业是章家的吉隆集团,往后数,十个之内几乎没有能和方家挂上钩的,可是听二叔的描述,方建铭管理的至少是一个资金过亿的集团,这样一个集团日后毫无名气,唐昱心下略微奇怪,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有唐昱和杨涵宁两个人在,方建铭和唐天浩也不好叫什么娱乐项目,几个人随意的开始扯,好在唐昱有着后世的见闻和见解,随意的说几句总能说到点子上让方建铭和杨涵宁频频侧目,唐天浩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侄子的惊人之语,现在倒是没什么反应。
杨涵宁自打进来之后就小意的坐在唐昱的身边,只是静静的坐着,很少插话,目光的落点大多时候也放在唐昱身上,唐昱倒不冷落她,时不时的帮她夹菜倒红酒,让方建铭心中忍不住的想,这小子时不时安了什么坏心思想把人家灌醉做啥坏事啊。
看了看唐昱的年龄,又觉得不像,他对杨涵宁的美貌也有些惊艳的感觉,不过类似他们这样的人,对这些东西的经历自然要比平常人多的多,而且心性也大多要好的多,倒也不会过于诧异,也不会存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唐昱可不知道方建铭现在心中所想,说实话,他还真没方建铭心中的那龌龊的想法。
几个人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到了海南的市上边,“唐昱,你那时候是怎么看出海南那边的市危局的?说实话,我现在对这点都很好奇,总觉得,你二叔和我说的有些玄乎。”
唐昱笑着稍微解释了两句,想必以方建铭的身份,想搞清楚什么事情总是很容易的,也没有必要说的很细,那就是侮辱人家的智慧了。
果然,方建铭接口道,“你们也知道我家里边,想要有获得什么消息总要比大多数人容易。不过,上边有意对海南市进行调控的消息,我在听到唐哥说起有这种可能的时候还是闻所未闻,也不相信会有这种可能,要知道,上边若是有什么消息,很难瞒过我们这些人,总会有些动静的。”
唐昱知道方建铭这不是炫耀,这是事实,不说他爷爷是中办的老人从副国级位子上退下来积累了多少人脉,单说他父亲和四叔都在实权副部级的位置上,这就能保证他们能获得不少的消息。
又听方建铭接着往下说,“起初我是不相信唐哥说的,不过用了些关系在海南那边弄了些资料,竟然与唐哥说的不离十,而且情况似乎还更严重。我不敢怠慢,回家与我爷爷说起此事。”
又解释了一句,“家里边我负责的那一摊子旁人几乎都不插手的。”他说的爷爷自然就是指方家的老爷子方博臻了,那才是能照料方家一直走下去的常青树。
“我爷爷听了后沉思一会儿,没有具体和我说海南那边的事,却和我分析起朱副总理这个人来,我爷爷与他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对朱副总理的了解甚深,他和我说道,在中央领导之中,朱延山副总理是个异数,和绝大多数的中央领导较温和的执政手段不同,他一贯以铁腕手段称著的,而且铁面无私,若是真的铁了心要去做什么事,那是一定会去做的,而且不遗余力的去做,手段也会是突如其来雷厉风行,让人毫无反应之力。他若是想要对海南房地产下手,那他何时下手,如何下手,事先很难会有消息泄露出来的,别人根本无从得知。”
顿了顿,“唐哥和我说起朱副总理在海南视察时候的话,我特意把那一段时间内参和党报上关于朱副总理言论的话语都整理出来让我爷爷细读,若是单纯从他的话里,也很难看出他要调控海南的市,不过若是结合海南市的实际情况和他去年宏观调控的铁腕手段,我爷爷当时就拍板,海南市的调控势在必行,这位以铁腕手段称著的副总理定然会用雷霆手段来为海南市降温。”
唐昱笑了笑,“我和沈伯伯也曾谈起朱副总理,他的看法也是这样,说不准这几天就会找方哥谈话呢。”
方建铭也诧异了一下,“沈副书记的秘书倒是今天已经通知过我了,时间约在后天,莫非就是因为这件事?”
看唐昱点了一下头,这才自嘲一笑,“枉我一贯自诩大才,比之唐昱小兄弟就逊色多多了。我爷爷当时听到你判断出朱副总理会调控海南市而且知道了你的年龄之后还足足愣了几秒钟,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人不行。”
又偏头对唐昱说,“不瞒你说,我们方家这几十年来的积累也攒下了不小的家业,房地产还是唐哥领进门的,现在算是家中最大的一个摊子了,你二叔到海南市也是我的主意。”
唐天浩连忙摆了摆手,“建铭这不是笑话我吗,就我那几千万的盘子敢说是你的领路人,那不是笑死人吗。”
诧异的看了看二叔,唐昱倒想不到方建铭进入房地产还有二叔的关系,这倒是奇了。
看唐昱一脸好奇,唐天浩道,“那是90年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的地产开发其实也是刚刚起步的,后来就认识了建铭,不过我可不能和人家的财大气粗比,现在你二叔的公司,都不抵人家的零头了,不说也罢。”说完还装模作样的苦笑一声。
“我这哪能和唐哥自己一分一分拼出来的比。你们也知道,房地产这东西,只有实力是不行的,关系也是很重要的,这上边,我比唐哥占优势,再加上家里边积攒下的家当不少,倒是不久就发展起规模来。到91年,家中其他摊子的重心都逐渐的转移到房地产上边来,大约有几个亿的规模,具体事情由我来负责。那时候从上边听到了些风声,觉得海南市有利可图,就招呼唐哥一块去了,倒没想着回害了唐哥。”
唐天浩笑了笑,“你那时候可不知道会是今天的局面,再说,当初我不足两千万投进去,现在差不多有六千万的规模,再加上还有几百万的回款,回报率足足超过200%,前些年做轻纺的时候,两年回本都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若是这样也算是害了我,情愿你多害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