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昱三人结束虎爷的宴请离开琉璃殿堂后,一个消息已经在东陵官场上的某个特定层次的人群中以恐怖的速度传播开来——东陵市地下教皇投靠苏幕儒!这个荒诞的而又震撼的消息顿时就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让原本就不平静的湖水又再一次掀起一叠波涛,并以巨石落入湖水中的那个地方为中心点,不断地向四周扩散。
嘿,这个消息,怎么听怎么奇怪,人们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虎爷与黄宝德蔡明财这些人闹翻了,毕竟,虎爷是黄宝德的人,这件事情在东陵市的某些人眼中,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现在却传出虎爷要投靠苏慕儒,自然是与黄宝德这些人闹翻了。第一反应过后,第二反应却是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事实上,虎爷与黄宝德这些人闹翻,在某些人看来这是必然的,毕竟,黄宝德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若是还死守着这颗老树,那虎爷迟早要倒霉的,苏慕儒迟早要找他秋后算账,不过若说是虎爷投靠苏慕儒,这却让人难以相信。倒不是说虎爷这人多有节气,不可能投靠苏慕儒,而是说苏慕儒是否可能接纳这样一个人。
苏慕儒和唐天鸿这两人的秉性有些相似,要不也不会走的这么近。这两人,都是眼里边容不得沙子的人物,对于虎爷这种混社会的人,那是打心底里讨厌,所以,无论怎么看,苏慕儒都不可能接纳这个虎爷的。而且,苏慕儒这个人很是清廉,对虎爷没有什么利益需求,那么接纳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一个黑社会头子,若是苏慕儒没有利益需求的话,对于他这个市长来说,虎爷的投靠还真没有什么意义。
再退一步的说,即便是苏慕儒有可能接纳虎爷,那也不可能搞的大张旗鼓,官场上,好多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即便是心里边知道,也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官员和虎爷这种人之间的关系,那是上不得台面的,能多保密就要多保密,哪能像现在这般闹的是沸沸扬扬。
所以说,可以判断,这个消息,不外乎两个目的,第一个自然就是要彻底的粉碎虎爷和黄宝德之间的关系,第二个目的却是有些匪夷所思,便是苏慕儒事先都没有考虑,那就是这个消息,其实还是可以用来打击苏慕儒的,毕竟,一个黑社会老大投靠市长,这个消息若是公布出来,那国内政府肯定是容不下他的。
好在这个消息只在某个圈子里边流传,不会传到外边去,若是传出去了,对苏慕儒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概说的就是这般了,大事情上毫无披露,反倒在这种小事情上边出了差错,好在只是小错误,以苏慕儒现在的地位来说,不要说是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便是再恶劣上几分对苏慕儒来说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谣言”罢了,谁敢当真。这种事儿,也就在落井下石的时候能作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放在这会儿却是毫无用处的。
就在这个消息刚刚传出去不久,一辆挂着政府拍照的不起眼的轿车飞速的驶向万建建筑集团不远处的一栋隐秘别墅,吱嘎——长长地刹车声后,黄宝德黑着脸走下车,快步的走向那栋别墅门前,按动了门铃。脸上的神色,倒比这大半夜的天还要黑上三分,足见心情之不好了。
很快,房门打开,蔡明财看着门外的黄宝德,对于黄宝德的深夜造访没有丝毫惊讶,似乎知道他要来一般,对他脸上的神情也似乎早有预料,没有说什么,把身子一侧,看来他也是收到了那个消息的,“黄兄,你来了,进来吧。”
黄宝德这也是急了,放在往日里,他这个人大主任即便是再不值钱也不会巴巴的大半夜赶来找蔡明财,蔡明财虽然说有些小势力,在商界混的不错,不过充其量也就是哥商人罢了,和黄宝德这种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两人不在一个层面上,即便是黄宝德现在已经失势了,他的地位也不是一个蔡明财能够比得上的,往日里,两人见面,哪一会不是蔡明财巴巴的上门找他去,不过这会儿他急了眼,而且,这种时候蔡明财也不方便到他家里边去找他,反倒是这个隐秘的别墅里边见面比较方便,所以这才在大半夜的赶过来,蔡明财也不过是先到一会儿罢了,他可不敢让黄宝德在这儿等他。
两人坐在沙发上,黄宝德没有再兜圈子,直接开口问道,“那个消息想必你听到了吧,你有什么看法?徐虎,哼,不知所谓,莫不成还真以为现在我就动不了他?”
蔡明财阴沉着脸,缓缓地说道,“我也是刚听到消息不久,之后我又打了几个电话,确定了这件事,这徐虎,还真是无法无天到家了,哼,今天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徐虎的确邀请了唐昱吃饭,哼,名义上是要给唐昱赔礼压惊,唐昱也的确是去了,和他一起去的还有他二叔唐天浩和一个叫陈怡的小丫头,那个陈怡,就是唐家那小子受伤救下的那个女孩。哼,他们三人和徐虎还有徐虎的几个小混混进入琉金殿堂后,知道快十点的时候才出来,而且出来的时候徐虎满脸笑容,和唐天浩似乎非常亲热,而那个唐昱则是已经喝醉了睡过去了。”
自打唐昱离开琉金殿堂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蔡明财就已经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都打探清楚了,可见蔡明财在东陵的情报网是多么强大,不过东陵市,原本他们就是地头蛇的,像蔡明财,在东陵市经营这么多年,早就是处处耳目了,没有虎爷的人照样能打探出来消息。或许,便是虎爷的人里边,也有他安插的耳目,毕竟,他们也不能放任虎爷这么一头大老虎任其发展。
黄宝德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得到消息后他也通过自己的关系打探到了事情的经过,和蔡明财刚刚说的出入不大,听到蔡明财的讲述,黄宝德皱起了眉头,问道,“外边这会儿在传着徐虎要投靠苏慕儒,哼,你对徐虎比我了解,你认为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高。”
看了一眼黄宝德,蔡明财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什么叫我对徐虎比你了解,关于徐虎的了解,你又比我少多少,你只不过是看徐虎有背叛阵营的迹象,特意和他疏远罢了。
蔡明财心中暗骂黄宝德老狐狸,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徐虎这个人怎么说呢,唉,对这个人,我说不好。实话说吧,多年徐虎是怎么上位的你也清楚,我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哼,早现年还好,不过在什么上边都有限制他的门路,不过自打……”顿了一下,没有吧后边的说出来,黄宝德却是明白,蔡明财说的这个时间点,就是他和陈松威相斗的那会儿。
“自打那之后,徐虎这边就不听招呼了,好多限制他的手段不好用,尤其是他完全的掌控了道上的事情之后,我就更无法掌控他了。你也知道,我们控制他的手段,不外乎政治和经济两种,政治上边自不必说了,那会儿陈松威的那条船他也踩着的,至于经济,哼,早的时候还能控制,这会儿靠着夜场的经营,他的财力早就不是制约的因素了,我在那些夜场里边的股份这些年也是越来越少,股份多的夜场,生意却是越来越不好,我不说,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他的心思早就不安分了。”
说着蔡明财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道上的那些事情,我们谁都不方便出面,只能交给他掌控,再扶植一个,其他人却未必斗得过他。只是一直以来,我们几方的利益都结合在一起,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的存在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太忤逆的事情,还能给咱们带来不菲的好处,所以才一直活的逍遥。至于说投靠苏慕儒,哼,他倒是想的倒美,有那么容易就怪了,总之,在我看来,徐虎投靠苏幕儒的消息还是不太靠谱的,徐虎早就和我们在同一条船上了,我们这些人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毕竟他有很多把柄还在我们的手上呢,他如果惹了我们,无疑是自找苦吃,除非他疯了,要和我们玉石俱焚。咱们这些人,哼,也说不上谁比谁黑,他徐虎白不了,我蔡明财白不了,你黄主任也是白不了。要是真的和咱们彻底的闹翻了,他早年做的那些事儿,足够他死个十次八次的。”
黄宝德没有注意到,蔡明财在说话的时候,刻意的在强调我们这个词儿,时而把他和黄宝德放在一起称为“我们”,时而又加上徐虎,吧三个人一起称为“我们”,这种强调,里边透露出的意味却是耐人寻味的,只不过黄宝德心中想着别的事儿,一时没有注意到蔡明财的这种说法。
听完蔡明财的叙述,黄宝德也是点点头,开口道,
“没错儿,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徐虎不傻的话,应该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和我们彻底决裂投入苏慕儒?哼,他徐虎要有这个魄力才行,除非他准备舍了自己的性命和东陵市的这份家当不要了,不然的话,断断不可能和我们完全闹翻了的,我们之间,相互的底子多少都知道点,他应该不会做什么蠢事儿的。”
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说道,“我想他这次与唐昱会面,恐怕是想改善一些苏幕儒对他的印象和态度,毕竟等到上头把投注在东陵的目光移走后,不再制约苏幕儒后,苏幕儒很有可能拿他徐虎开刀,徐虎也是想利用现在这个缓冲的时间来缓和一下和苏幕儒的关系,不过也只不过是缓和关系而已,至于投靠,我想应该不可能。哼,而且苏慕儒这人,我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的,便是徐虎他铁了心要投靠苏慕儒,苏慕儒却未必愿意接纳他这样的人。苏慕儒学院派出身,虽然来历不怎么清楚,不过似乎不缺钱,也不贪财不,对徐虎这种人没有什么需求,而且还隐隐透着些不喜。说白了,徐虎对苏慕儒的利用价值不大,而且苏慕儒还不大喜欢这样的人,哼,他便是真的要投靠,也要人家愿意接纳才行。”
黄宝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还是有一些犹豫。
他得到的消息比蔡明财还要多一些,他听说这个消息似乎从唐天鸿口中无意中传出来的,谁都知道唐天鸿是苏幕儒身边的第一红人,是他的绝对心月复,从他口中传出来的消息可信性可是相当大的,难道徐虎真的要投靠苏幕儒?如果是真的,那徐虎这个人可留不得,他手中关于自己的把柄太多了,留着他太危险了,黄宝德心中发狠,一道寒芒从眼神中一闪而过。
说来,玩政治的人,有时候可比那些所谓的道上的人更要心狠手辣的,动辄灭口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看看值不值得用而已,每年死在纪委宾馆里边准备交代别人问题的人,数不胜数,便是偶尔也要死上几个的,虎爷若是真的威胁到了他的生命,说不得也只能除掉这个人了,虽然不是很容易,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是没有防着这徐虎的手段,只不过要看是否值得用这个手段罢了。
“我们在这想破天也没有,我先试探试探他,他若是真的投了苏慕儒,不至于不露出一丝破绽来,总会有些马脚的,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真的准备舍了他这条命和东陵市的这份家业。”
蔡明财想的有些头疼,索性不想了,看黄宝德点头同意,转身拿起身旁的大哥大,手中飞快的播出一串号码,电话那头几声嘟嘟的忙音后,一个人接起了电话。
“虎兄,还没睡呢?不会是在做一些有异于身心的事情呢吧,不会打搅你了吧,如果打搅了,那可是我的罪过啊,呵呵。”蔡明财笑着和虎爷寒暄着,他们这些人,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便是当面知道了对方有异心,脸上和口头都不会露出丝毫的异色来。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喜怒不形于色,都是必修的本事,做不到这一点,还是趁早滚蛋,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是蔡老板啊,我还以为谁呢,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可不是么,你可把我的好事给打断了,不知道蔡老板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吩咐啊,如果有我徐虎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蔡老板你尽管说,当然,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如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那我徐虎就在这边先和蔡老板道一声歉,不过我想蔡老板也不会给我徐虎出什么难题,而那些不是难题的事情对于蔡老板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恐怕也用不着我徐虎。所以我才疑惑,蔡老板你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究竟是干什么呢。”
虎爷的语气明显比以前生硬,也难怪,虎爷刚刚从唐昱口中套出苏幕儒对自己的看法,苏幕儒不想让自己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过甚,而蔡明财这个时候打过电话,这不是没事找不自在么。额,其实说起来,人家黄宝德和蔡明财,一个是人大的主任一个是东陵市民营企业的老大,不管是哪个,明面上的身份都和比三不四扯不上关系,他徐虎作为东陵市黑道的龙头老大,反而应该归入不三不四的类型。
蔡老板?听到这个称呼蔡明财眼神一寒,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徐虎以前可是称呼自己为蔡兄的,怎么一晚上刚过,这蔡兄就变成蔡老板了呢,从这个明显疏远的称呼,蔡明财原本确定徐虎不会背叛自己这个阵营的心也有些动摇了。
嘿,可别小看这一个称呼的变化,这里边也是有很多的门道的,尤其是在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候,徐虎的这种作态,自然由不得蔡明财不心生怀疑了。徐虎早年发家的时候,经济上边几乎全靠着蔡明财的暗中支持才能养活一大帮子的兄弟打天下,虽然说蔡明财的目的是为了从徐虎身上获得更大的回报,而这些年也确实收到了十倍百倍的回报,不过徐虎却还从来没有在私人的场合或者电话中,用蔡老板这个称呼来叫蔡明财的,即便是这些年来心思不安分了,也叫声蔡兄,早年的时候,是直接叫老板的,这可和蔡老板不一样,叫老板是把自己当蔡明财的下属,叫蔡兄隐隐有相互交往地位平等的意思,这会儿叫蔡老板,似乎就有了撇清干系的样子。
而徐虎之后说话的内容更是让蔡明财怒火万丈,什么叫大事不能找你,小事不用找你,这不就是说无论有事没事,都别找他徐虎么。
嘭——
“我日你姥姥……”蔡明财怒火万丈,直接将手中价值万元的大哥大用力的摔到地板上,嘭的一声后,四分五裂,口中更是怒吼连连,三字经、四字经出口成脏,把徐虎的祖宗八辈所有女性都照顾了个遍。
骂了将近十分钟,蔡明财才慢慢地平静下来,看着旁边脸色同样不好看的黄宝德,阴沉的说道,“这个徐虎我们已经把握不住了,找个恰当的时期……”蔡明财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同样是老油条的黄宝德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原本他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像他这种城府和地位的人,一般都不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给表现出来给外人看的,只不过往日里和徐虎打电话,哪次不是恭恭敬敬的,这次的突然转变,也怪不得蔡明财要生气了。东陵市下边一直有种说法,说徐虎是蔡明财养的一条狗,转为万建咬不听话的人,蔡明财虽然表面上不把这种传言当回事儿,实际上心中却未必不认为徐虎充当的角色便是他蔡某人的一条狗。
刚刚徐虎的意思,明显就是以后不准备为他办事儿了,或者说不准备为他无偿的办事儿了。原本自己养了多年的狗,现在忽然不听招呼不准备帮自己咬人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情原本就不好,黄宝德也在这儿絮絮叨叨,一下子就爆发出来,这番做派,倒有点在黄宝德面前装模作样的意味。
摇了摇头,黄宝德制止住了蔡明财无休止的怒气说道,“这件事情还不是非常肯定,嘿嘿,刚刚你和徐虎的电话我也听到了,只不过是不听话罢了,这倒是一个好兆头,若说他徐虎真的准备投了苏慕儒,这会儿他就应该和我们虚与委蛇才是,他表象的强硬,哼,不过是想和我们划清关系罢了,看来应该是苏慕儒通过唐天浩递了什么话,这才让徐虎有了这番做派的。他这么表现,反倒是说明他还没有投入苏慕儒的阵营,或者说苏慕儒没有接受他的投诚。哼,我就说,苏慕儒这种人,对于徐虎这样的渣滓,怎么会接受。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了,还要继续看看如何,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说不得,我们也只能……”后边的话没有出口,脸上却在一瞬间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他判断的倒是有点眉目,只不过递话的是唐昱而不是唐天浩,看来,直到这会儿,他们还依然不知晓唐昱这个小狐狸的存在啊,不知道很多事情背后都有这只小狐狸的手笔。
蔡明财口头答应着,心中却在暗道,苏慕儒不会接受徐虎这样的渣滓,那么你这个培养出渣滓的人又算是什么样的败类?不过这话他也就在心里边想想罢了,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现阶段,虽然黄宝德的实力大不如前,不过他蔡明财还是要借助黄宝德的力量的,“我已经让人监视徐虎的一举一动了,我这边还有些人手能够用得上,徐虎那边也有我们的人,他如果有什么动作,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哼,如果他真敢不识好歹,那说不得,我们也得冒些风险了。”
说到底,其实还是他们这些年对虎爷的掌控力度太差,导致现在让虎爷消失了还要毛相当大的风险。要是在黄宝德和陈松威争斗之前,虎爷他是万万不敢动出那样的心思的,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敢那样做,那等待他的下场,绝对是无声无息的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只不过现在,虎爷自己已经有了相当的自主权,蔡明财他们再想除掉虎爷就不容易乐,反而要冒着相当大的风险,还未必能够成功,而一旦不成功,那等待他们的必然是鱼死网破。这也是为何在知道了徐虎不安分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做掉徐虎。蔡明财和黄宝德现在也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徐虎可以不给他们免费做事,可是也不能彻底的倒向苏慕儒,只要不越过这个底线,那他们就还能容忍徐虎的存在,一旦越过这个底线,徐虎彻底的投靠了苏慕儒,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曝光出来,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监狱,所以他们说不得只能做掉徐虎了。
电话那头的徐虎拿着嘟嘟发着忙音的大哥大还在纳闷,至于么,不就是和你们稍稍疏远了些,语气稍稍生硬了些,至于了我电话么,由于蔡明财摔手机在前,问候他祖宗八辈在后,所以并没有听到蔡明财的三字经……
嘿,他心里边自然多少能够猜到一些蔡明财当时的心思,只不过他这会儿心中其实也是在暗喜的,终于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的摆月兑黄宝德和蔡明财的控制了,他以前就一直在做着着方面的努力,为的就是漂白,可是一日不月兑离这两人的控制,他就一日无法完全的漂白得了,这几年他一直在陈松威和黄宝德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然后逐步的摆月兑黄宝德的控制。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差的仅仅是一个契机罢了,而今晚的这事儿,无疑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契机,让他终于可以摆月兑黄宝德和蔡明财了。
至于苏慕儒那边,他是想也不敢想的,知道人家不会接纳他这种人,不过徐虎原本的意愿就不是让苏慕儒接纳,而是是借着这次的机会漂白罢了,在道上这么些年来,他早就心累了,不想混下去了,一直在寻求漂白的契机,只不过没有时机罢了。对此,即便是苏慕儒不愿意接纳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