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德荣太后与庄臻蓉口头上已谅解了君无恨夜宿别院一事,但对于秦莜岚而言,此事还未结束。百度搜索读看看太后与王妃舍不得惩罚君无恨,但对她却不会心慈手软。
“母后,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让秦莜岚上殿来,给蓉儿道个歉,也让蓉儿训斥她一番,正正王妃的威仪。”君无恨提议道。现在虽能以册子保秦莜岚一命,不过他知道太后并不会真的放过秦莜岚。即使碍于形势不能杀她,也要好好惩罚惩罚,替庄臻蓉出头。
君无恨一直提议让秦莜岚上殿,其实就是为了帮她。如果秦莜岚不在他眼前,出了岔子他也无力出手相救。相反,只要秦莜岚上了殿,他就能找借口帮她月兑罪。最起码在他眼皮子底下,若是刑法太重,他也能找借口替她挡下,不至于让她不死也月兑层皮。
“自打你来,你口口声声说得都是秦莜岚秦莜岚什么的,怎么就没见你关心关心蓉儿?”德荣太后瞥了君无恨一眼,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似的。但她并没有对此多做追究,而是张口替庄臻蓉打抱不平道:“蓉儿这一路可是哭着来的,你瞧瞧眼睛都哭肿了。”
君无恨看看庄臻蓉,她眼角微红,看着还有些肿胀,心里便觉得愧疚难当。从小到大,庄臻蓉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见他不开心逗他开心,见他开心自己也跟着傻笑,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他。被他偶尔的厌烦训斥,也从不生气没有放在心上,还是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君无恨很清楚自己对庄臻蓉并没有男女之情。不过,他愿意娶她,愿意让她当王妃,愿意同她共白头。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像庄臻蓉那样一心一意的对他。纵使是他的母后德荣太后,抑或同胞兄弟君无邪都比不过。
走到庄臻蓉面前,君无恨矮身蹲在她脚边,面色愧疚,声音温柔的说道:“其实在我心里,王妃自始至终都是你,没人能够取代你的位置。”
“若哪一天王爷喜欢上其他女子呢?”庄臻蓉面露担忧。跟君无恨自小一起长大,庄臻蓉明白他心里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但她喜欢君无恨,喜欢得这辈子非他不嫁。所以当初德荣太后为她挑选夫婿时,她直接央求太后将她许配给君无恨。即使当时君无恨明确告诉她,只把她当妹妹,她也非要嫁给他。
但是嫁给君无恨后,庄臻蓉却没有觉得安心。君无恨对她很好,他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容忍她的任性,还渐渐减少去其他妻妾那里的时间,好腾出空闲来陪她。有时间,庄臻蓉以为君无恨真的喜欢她。可事实证明,他对她好是怜惜是心疼,却不是喜欢。他把他能给的一切都给她,唯独心不在她身上。
庄臻蓉以为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只要君无恨对她好,与她共白头,就算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又有什么?可经过秦莜岚的事,她突然很惶恐。君无恨现在不喜欢别人,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喜欢上其他女子。若是那时,她空有王妃之位也没用,哪怕伸手就能抱住君无恨,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注定要渐行渐远。
“我哪会喜欢上别人。”不明白庄臻蓉为什么这么问,君无恨缓声安慰道:“王府有你就够了。我生为男儿,为国报效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好!”德容太后赞同道:“王府里的事就交给蓉儿,你就好好帮皇上处理朝政。哀家见他这几日焦头烂额,睡觉都睡不好,真是让人担心。”
因为君无恨的安慰,庄臻蓉心里暖暖的,嘴上就开始帮着他说话道:“王爷这几天也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皇上有那么多大臣,怎么不见他们帮着分担分担,养他们有什么用?!”
“呦,这就开始帮无恨说话了?”德容太后好笑的望着庄臻蓉道:“是哪个丫头之前还扑到哀家怀里,说这辈子再也不见无恨。怎么一转眼就护着他,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母后!”庄臻蓉被德荣太后说得满脸羞恼:“事情都过去了,您怎么还提着啊!我多快羞死了!”
德荣太后笑呵呵的摆摆手:“不提不提。你们这么早来,恐怕连早膳还没用。正好留下来,陪哀家一起用膳。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那么早奏。留下来陪哀家聊聊天。我一人在这宫里,可是寂寞得很。”
“好啊,儿臣也有很多话想跟母后说呢。”庄臻蓉率先道。
君无恨念及昨日未来得及处理的事情,有些迟疑:“母后,儿臣府上还有事务未处理,恐怕……”
“哀家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今天统统先放到一边。”德荣太后不容拒绝的说道:“晚上哀家会找皇上来。咱们一家人许久未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聚聚。”
君无恨点头:“儿臣知道了。只不过秦……”
德荣太后打断他的话道:“这件事哀家会处理,你不用管了。”说罢,侧头将事情一一嘱咐给女官,差遣她去办。
秦莜岚在侧殿等候许久,终于等到女官前来宣布结果。她之前大声喧闹,是为了提醒君无恨,也是为了给自己提供上殿的机会。
不得不说,秦莜岚很多想法都与君无恨不谋而合。她也是抱着在君无恨眼皮底下好逃月兑的心思。可惜,她想错了。从始至终,太后都没有让她上殿,而现在则是借女官的口下命令,让她在殿外跪着等待。
“走吧。”见秦莜岚在发愣,太监不耐烦的催促道。
跪着等?要等到什么时候?秦莜岚心里想着,却不得不跟在太监身后朝宫门走。
到了目的地,太监将秦莜岚摁在地上,让她双膝跪地,身体挺直,就这么跪在人来人往的道路中间,不准动一下。
“要等到什么时候?”秦莜岚抬头问跟来的女官。
“这不是你该问的。”女官冷漠的说完。吩咐了太监好好看着秦莜岚,不让她偷懒,就飘然而去。徒留秦莜岚一人跪在路中间,享受着宫人们各种各样的目光,以及耳边太监时不时的讽刺。
冲女官的态度,秦莜岚隐隐意识到,这次她恐怕是不死也要月兑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