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汪血池,大大小小的分流,溢满了鲜红的血液,扑鼻而来的,便是那刺鼻的血腥味……
妙言对这一切,太过于熟悉,前世的特工生涯,练就了她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她又怎会不知,这么大一汪的血池,里面源源不断地流着的——是真正的人血……
这里又该是多少条无辜的生命,汇集而成的河流啊!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血池中央,坐着一个面容全毁,皮肤皱成一团,全身泛着血窟窿,甚至辨识不清性别的人。请记住我们的。
此刻的他(她),正在弯起双手,掬了一捧血水,凑至唇边,细细地吞咽下肚,仿佛那喝着的不是人血,而是人间最最美味的佳肴。
“啊——”随着妙言的这声惨叫,引来了血池中央的诡异之人侧目,“你是谁?”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午夜凶铃中的女鬼般,凌厉不已。
从头到脚,只听其声,便会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惊悚之感……
但是,好在从这人的声音上来分辨,她应该是个女人。
“我……”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女人恐怖的眼,瞬间对准了妙言,直直扫射过来,她这样的容颜,几乎扭曲到令人心底发麻。
纵使见惯了大场面的妙言,也不禁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允许我来这里,我……我只是不小心走到了这里。请记住我”
“呵呵……我明白了。”女人的笑容阴森恐怖,妙言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全身。
“你……明白什么了?”
“是桀儿怕我饿着了,又给我送来新鲜的人血了吗?”
桀儿?是圣灵桀吗?那么,这个女人和圣灵桀之间的关系,难道是——母子?
沿着河岸,妙言感觉危险袭来,忙转身欲跑,女人一跃而起,如同光速地站立在了她的身前。
“只要是我想要的人,一个也跑不掉!今日,是你自找的。既然,你不怕死地到了莲香居,就该做好被我解剖的觉悟!”
“你……”
这个变态!难道不仅是用血池洗澡,喝人血,还吃人肉?更是残忍到要将人一一解剖?
“怎么?怕了?桀儿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将军府的后山,是擅入者死的吗?其实,这里面死的人,全部都是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非得闯进来,无意间看见了我的真容,要么被吓死了,要么,就是被我活活地剥皮拆骨,慢慢折磨而死的。”
“你……你这个变态!竟然喝人血,吃人肉!”
妙言脚下一扫,准备突袭,但是,女人仿佛看穿了她的伎俩,反手一挥,在妙言连反应都没有的情况下,用力一抓,她的胳膊上,一块皮肉,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她挖掉了。
“嘶——”妙言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变态巫婆,到底指甲是什么做的?竟然比匕首还要锋利?
“怎么样?疼吗?之前的那些人,就是这么被我一块又一块地撕下皮肉,一点一滴,全部吃下我的肚子里的,这不,你看看那边,全是尸骨呢。”
妙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满排的白骨,惊悚异常。
看得出,全是一个又一个的鲜活生命堆积而成的尸骨。
“你真恶心!”
妙言厌恶地白了她一眼,转身,忍住疼痛,取出腰间的银丝,目光如炬,“我忘了告诉你,我不是他们,如果你真的能将我折磨致死,我也认了,但是,如果不能,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因为,对待伤害过我的人,从来——只有死!”
银丝舞动,满天的青丝飞扬,一瞬之间,那股强大的气流,鼓动着两人的衣袖,数万条利刃,齐齐射出,女人仍旧平静无波地一一避开,毫发无损。
怎……怎么可能?
妙言的双眼,惊恐地大睁,这个女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避开了自己手中的银丝。
“怎么?就这点本事吗?很好,现在该我出手了。”
说着,女人在妙言呆愣的瞬间,摊开那骇人的手掌,指甲的长度,如同变戏法般,渐渐延伸,拉长,甚至,组成了一个个细小的钩子,而现在,只要她一钩下去,便是一块活生生的人肉。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妙言惊骇地大叫,身子直直后退,准备囤积力量,发动最狠的一击。
女人悠闲地靠近妙言,当着她的面,将方才从妙言胳膊上挖下的那块肉,细细吃下,边吃,还边是唇角含笑地缓缓道,“不错,你这人肉果然够新鲜,我好久都没吃过如此美味的极品了。”
妙言忍住胃里那不断翻滚的恶心感,双手狠狠握拳,掌心微屈,怒吼一声,全力出击,打在了女人的身上。
本以为,女人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也会大伤吐血,可是,令人恐惧的是,她竟然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仍旧笑脸盈盈地咀嚼着嘴里的人肉。
“你……怎么可能?”
妙言可是用了全身的功力拼死一击啊!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半点的伤痕?
她……到底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如何不可能?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杀了我?呵呵……今日,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反正,老娘呆在这里太闷了,找个人来练练,也可增添点趣味。”
“你所说的趣味就是将一个活人,生生地解剖,然后吃进你的肚子里吗?你这个变态!圣灵桀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难怪他要将后山视为禁地,要是我有了你这种变态嗜血的鬼怪母亲,我也一定会这么做!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住嘴!”女人怒了,“刷”的一巴掌,刮在了妙言的脸上,几条血红,瞬间横起,那皮肉外翻,疼得妙言龇牙咧嘴。
女人手指的指尖上,仿佛涂了一层侵略性极强的毒药,不仅伤在人的皮肤上,会硬生生地扯下一块肉,更是如同硫酸般,腐蚀着人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