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儿,相信娘,只要你肯来看看娘,娘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圣灵桀缓了缓情绪,“好久没见了,娘亲,我们进屋说说话。”
“啊?”祁幽兰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圣灵桀推开了莲香居的房门,才意识到妙言此刻正在潜心修炼魔功,一旦被人打扰,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圣灵桀对妙言的感情,要是知道了自己拿妙言当作复仇的棋子,一定会阻止她,甚至是再次憎恨她这个娘亲的。
“桀儿,我们还是就在外面聊聊吧,娘亲屋里够乱的。”
祁幽兰上前一步,拦住了圣灵桀的去路。
圣灵桀不疑有他地笑了笑,“无碍,桀儿只是想参观一下娘亲20多年,独自居住的房子,看看有什么不足,也好差人添置些。”
“不……不用了……”
祁幽兰此刻过度的反应,引起了圣灵桀的怀疑,“怎么?里面有人?还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怎……怎么会呢?”祁幽兰因为撒谎,而不知将眼神摆在何处。
“娘亲,你知道吗?虽然20多年未见您,但是,你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变,一旦撒起谎来,你总喜欢四处乱看,眼神的焦点不知放在何处才好,现在,你摆明了又是如此,告诉我,到底屋里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圣灵桀执拗地想要踏进莲香居,却再一次被祁幽兰阻止了,“你不能进去,里面……里面……有位姑娘……在……在沐浴……”
“什么?”圣灵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睇着眼前的祁幽兰,照理说,这20多年,虽然他刻意不去理会祁幽兰的生死,但是,他对于外界闯入将军府后山的人,还是有所耳闻的,今日,她却不但留了活口,还让人家在她的地盘洗澡,真是奇了怪了。
“呃……不……不就是……你娘亲最近无聊么?刚……刚好后山闯进来……一个女孩……叫……叫什么方妙言的……本来娘亲不认识,决定和从前解决闯入者那样,把她给杀了,可是……可是没想到,她还挺有两下子……后来,我才知道她和你认识……就没敢再对她怎么样了……”
“妙言?她在你这里?这个死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难怪最近她总是和我说你的一些事情,原来……你们两个竟然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
圣灵桀无奈地摇晃着脑袋。
“呵呵……”祁幽兰不知该如何解释地干笑着。
屋内的妙言,听着那断断续续传来的两人对话,心中充满了欣慰,看来,这对母子,终于放下了多年来的积怨,恢复了正常的相处模式,也不枉她两边费心排解了。
妙言的悟性不错,本该耗费1个时辰的运功调息,被她在极短的几分钟内,冲破了所有阻碍,穴道瞬间之内畅通无比,犹如新生的婴儿般,她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或许,这就是祁幽兰口中那所谓的“最后一关”吧?
为了试练效果,妙言伸出右手,十指对着远在3米之外的衣物,轻微运气,不消数秒,那衣物便整齐地纳入了她的手中。
而这,便是邪功的第一层——隔空取物。
唇角边那邪魅的笑容,暗示了妙言此刻的玩心大起。
穿上衣裳,将另一个袖口,依着方才扯破一边的袖口大小,顺手一撕,两边奇迹般的对称了——长衫瞬间变成了短袖。
推开房门,妙言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看着圣灵瞟来的眼光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惊艳。
是的,此刻的妙言,就如同欲火的凤凰般,含带着重生的瑰丽。
她浑身散发出的冷艳气质,更甚从前。
“怎么?不认识了?”
妙言踱至两人中间,“合好了?圣灵桀,就说你这个人是嘴硬心软了吧,你还不相信 !”
祁幽兰看着妙言走出门时的泰然自若,以及完好无损,不由地轻叹口气:这女人,真是有着过人的天赋和神奇的才能啊!
“方妙言,快给本将军回去,难道你房里没准备热水吗?还要跑到后山来麻烦我娘亲?”
“怎么?心疼了?我就是借她的地方洗个澡而已!你干嘛那么大意见?”
“你……”圣灵桀气结,一甩手,拉住祁幽兰的袖口,朝外走去,“娘亲,我们四处转转,只要不出后山便可,孩儿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说。”
“嗯。”
到底是多年未见的两人,积累了太多的话语,想要对着对方述说。
“那我就先离开了,你们两慢慢聊吧。”
妙言也不再多言,转身,一闪,便已不见人影。
圣灵桀硬生生地揉了揉眼睛,这女人离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他总感觉,妙言自从从那扇门出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呢?
“桀儿?桀儿?”
“啊?”
“你怎么了?莫不是心上人刚刚离开,就舍不得移开视线了吧?”
祁幽兰打趣地笑道。
“我……我……怎么可能呢?”
“呵呵……娘是老了,但是,心还是亮着呢,就你那眼神,活月兑月兑的一副看见猎物的模样。”
“猎物?”
圣灵桀嘴角抽了抽,还真把他当成狼来看了?
“桀儿,娘亲是真的想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方妙言?”
祁幽兰转而郑重地询问着,如果圣灵桀真的那么在乎妙言,那么,她想,她只能想个办法,早些解除妙言身上的剧毒。
“为什么这么问?”
“娘亲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而已。”
“不是喜欢,是爱,我爱她,从未有过的爱,就如同父亲一样,我想,我也是个死心眼的人,明知道……唉……算了,不谈她了,谈谈母亲最近过得怎么样吧?”
圣灵桀哀伤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