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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天颔首道:“只要你在这里过得开心过得好,我也不勉强。以后你只要遇上危险,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能听到。”
黄天发拍拍意天的肩膀,欣慰道:“有你这个靠山,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了。”
意天看了杜军一眼,淡然道:“今日你侥幸逃过一劫,日后切记不可再冒犯大叔。只要你们不主动欺负他,我也不与你们计较。”
杜军道:“只要他恪尽职守,我也不会故意为难他。”
意天道:“如此就好。”
左手一挥,镶在石壁中的王志书瞬间飞到意天手上,被意天在身上轻轻拍了一下,奄奄一息的他眨眼就变得活蹦乱跳,这让杜军与观战之人惊骇极了。
儒雅一笑,意天拍拍黄天发的肩膀,随即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了。
杜军张口欲叫,可惜却太迟了。
四周,观战人群中,不少高手都露出沉思之色,显然意天的出现让人始料不及,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但意天所展现出来的神奇实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黄天发看了杜军,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推着木车离去。
杜军有些尴尬,但却不敢冒失,毕竟为了一个黄天发而招惹一个像意天这样的敌人,那是极其愚蠢的事情。
特别是山庄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更是不能轻易树敌。
※※※※※
离开了千月山庄后,意天并没有再返回之前所在的树林,而是来到东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
一眼望去,无边无际。
振荡的意识铺天盖地,直至苍穹极尽。
数不尽的信息涌入意天脑海里,汇聚成一个庞大的数据库,有着天地万物的身影与气息。
这一眼,一望千年。
意天不言不动,宛如石人。
日落月升,海风来袭,意天都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玄妙的境界之内,在感悟天地,感悟世间一切生灵。
如今的意天,就像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正处于学习知识,吸收知识,融合知识的阶段,对于世间的一切都感到无比新奇。
意天对于这个世界很感兴趣,但他却并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他只是任由自己的意识翱翔天际,去感应万物的存在,感悟天地的奥秘。
意天就像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该如何运用一身的知识与本领。
午时,一只巨龟浮出海面,惊醒了意天。
看着巨龟,意天脸上泛起了笑意,发出一束特殊频率的意念,直入巨龟脑海里。
“大龟,你不在水里呆着,浮上来干嘛?”
巨龟眼中露出了惊讶之情,月兑口道:“你在与我说话,这怎么可能?”
意天笑笑,传出第二束意念。
“世间万物各有不同的振荡频率,人与龟的意识振荡频率不在一个范围,因此双方交流就很困难。除非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幻化为人,到时候就能以人类的语言进行沟通。如今,我只是调整了自己的意识振荡频率,使其与你的意识振荡频率保持在同一范围之内,那样我们就能彼此沟通。”
巨龟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你岂不是可以与很多生灵交流沟通?”
意天笑道:“我曾与树木花草试过,都可以交流,还与一些动物也交谈过。”
巨龟问道:“人类都像你这样厉害吗?可以与任何生灵交流?”
意天摇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似乎拥有这种沟通交流能力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的意识振荡频率相对固定,就算可以上下拉伸,幅度也不会很大。”
巨龟道:“我也见过不少人,他们都没有你这种能力,你算是比较特别的,我活了上千年,也就只遇上你一个。”
意天看着远处,轻声问道:“大龟,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说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巨龟道:“就是为了活着啊,为了看大千世界,感受世事变迁,时光流转。若是死了,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就烟消云散,什么也看不见了。”
意天质疑道:“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巨龟道:“至少比死了有意义,不是吗?”
意天一想也对,岔开话题道:“大龟,带我去海中转一圈如何?”
巨龟道:“没问题,你上来吧。”
意天笑笑,眨眼就来到巨龟身上,随它一起沉入海中。
在进入大海的那一刻,意天仔细体会水的感觉,数不尽的信息涌入脑海,让他对大海瞬间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对于海中的许多生物都有了一个细致入微的了解。
海水之中蕴藏着无数微生物,这是肉眼看不见的存在,可意天却能清楚的感应到它们的一切,包括繁衍、生长、衰老、死亡等一系列的过程。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需要意识高速振动,达到一个惊人的频率波段才能捕捉。
巨龟载着意天在浅海水域游走,见到了许多海洋生物。
意天同时与很多生物进行交流,体会着那种玄妙的感受。
海洋与陆地不同,意天带着探索之心尽情领略,陶醉在这一过程当中。
在意天而言,这只是一段旅途。
可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一段旅途对意天的意义是极其深远的。
游荡了半天,巨龟载着意天来到一处海底岩洞中。
这个岩洞很深,石壁上透着柔和的光芒,洞中的光线很明亮。
在岩洞之中,放置着一尊石棺,四周长满了美丽的海草。
石棺通体如一,透着一股玄妙之气,就像是整块岩石雕刻而成的艺术品,并非用来盛放尸体。
看着石棺,意天有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仿佛里面睡着什么人,那么熟悉却又遥远。
来到石棺旁边,意天用手轻抚着石棺,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间,让他忍不住感叹。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根本就没有理由。
“我时常在这一带走动,这石棺至少已经放置了上千年了,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