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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昔看出了虎头的犹豫,便知道自己想的没错,这家伙和林虎那种亡命之徒不是一类人,缺少拼命的勇气,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道:“虎头老大知道你们请回来的那两位是什么身份吗?”
“你什么意思?!”于虎头眼神猛地一凝,“不就是一对背着丈夫偷情的奸夫婬妇吗?”
“那位杜老板是这么告诉你的?”顾昔哂笑摇头,眼神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嘲讽,“原来虎头老大也是受害者啊。”
于虎头陡然想起绑人时那女的曾经叫了男人一声叔叔,黑子还骂了句“狗男女居然T的是!”
当时因为紧张他也没多想,可此刻回忆起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有奸情的样子,那女人漂亮得跟电影明星似的,他当时还想着什么人能养起这样的女人,和她一起的那男的也仪表堂堂、气势不俗,越发觉得这两人不像是寻常人,难道说自己真的被杜老板骗了?
若只是普通人,杜老板又何须说谎?
于虎头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净,快步走到顾昔近前,将黑子抓着顾昔衣领的开,咬牙喝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快说!”
“那男的是市政府的领导,另一位的身份更加尊贵……”顾昔故意说得含糊不清,既不提姓名也不说具体的城市。
这种事让安子明知道会让他对顾钧吾更加感激,可要流传出去说不定就会被篡改成不堪入耳的桃色新闻。
于虎头脸色铁青,虽不至于立刻信了顾昔的话,心下却隐隐感觉自己恐怕真的闯了大祸,他手下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惊疑交加。
“几句话就想吓住老子?我凭什么相信你?!”于虎头还存着一丝侥幸,凶狠地叫道,顾昔却从他瞪得溜圆的小眼睛里发现了藏不住的心虚和慌乱。
“看来虎头老大还是怀疑我的来意,其实我完全可以不来的,直接给警局打个电话多简单呀?”
“你、你是警察?!”于虎头彻底慌了神,使劲咽了口吐沫,朝给顾昔开门的精瘦男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便窜到窗口朝外观望起来。
还有几个不等老大吩咐,慌慌张张地各自找位置,小心翼翼地观察屋外的情形。
到了这一刻才想起来查探外边的情形,也真够后知后觉的,顾昔都有些替江州的警察系统脸红,藏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到,也只能说于虎头的运气好得离谱。
顾昔彻底放下了心,这帮人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解决起来比他设想的更加轻松,随手把报纸包的钻头扔在地上,叮当一声把房子里神经紧张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我当然不是警察,不过现在整个江州的警察都在找里面那两位呢!”顾昔用下巴朝里面的房间点了点,“随时都可能找到这里!”
不等于虎头说话,顾昔脸色一沉,直截了当地道:“我之所以一个人进来,一是不希望被绑架的人有任何损伤,二来也是不想眼睁睁看着虎头老大和你的兄弟们稀里糊涂做了枉死鬼!”
“没、没看到外面有动静!”手下人的回报让似乎证明了顾昔的说法。
“马上放人,你们不会有任何的麻烦,那四十万我负责帮你们要!”顾昔低沉的声音里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于虎头眼中流露出挣扎的神色,到底还是鼓不起斩草除根的勇气,猛一咬牙叫道:“老二,把人带出来!”
里屋传出一声粗豪的应答。
“朋友,这是个误会,那笔钱也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于虎头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恳求的味道,“是我这个当大哥的糊涂,兄弟们都有家有业……”
顾钧吾被绑架就这样极具戏剧性地圆满解决,和顾昔预想的过程稍有偏差,从头至尾根本都没有动手,不过这种变化是顾昔乐观其成的。
于虎头和他手下的一帮小弟都被市领导的名头给吓住了,越是在道上混的就越懂得专政机关的强大和冷酷。
八四年严打,于虎头亲眼目睹了那些所谓道上的大哥被一排排拉出去打靶,虽然他才上小学,可那一幕却是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记忆里,这两年江州道上几位地位比他高得多的爷字级人物在暴力机关的打击下也如土鸡瓦狗般,一夜覆灭。
于虎头已经打好了主意一离开这里就马上远走高飞找地方躲起来。
“顾……”顾钧吾扶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在里间的门口,顾昔朝老爸挤了下眼睛,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您没事?”
除了右眼角有一小块青瘀的伤痕,顾钧吾的神色还算镇定,不像吃过苦头的样子。
他搀扶的那个美貌女人,看上去二十岁的模样,比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顾钧吾也只稍矮一线,素色的收腰连衣裙更显得纤腰丰乳、凹凸有致,有些散乱的发鬓非但不让人觉得狼狈,反倒更衬托出一股子熟美动人的风韵。
惊魂未定的俏脸上秀眉微蹙,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光洁纤瘦的小腿微微曲着,似乎扭伤了脚踝。
黑水晶似的美目中满是惊惧迷惑,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娇弱的模样煞是惹人怜惜。
“嗯?我没事,你怎么来了?”顾钧吾的反应也极快,稍微愣了下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那就好,您和……先出去,有朋友在外面,我和虎头老大还有点事。”顾昔对老爸道,转眼看到虎头一干人都目露乞求地眼巴巴望着自己,拍了下脑袋,对顾钧吾笑道:“我刚才替您向这几位朋友保证不会追究今晚的事了。”
“我已经听到了。”顾钧吾毫不犹豫地点头,他只是被堵住了嘴,耳朵没有被塞住,顾昔和于虎头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走出这扇门我什么都不会记得!”
早有人恭恭敬敬地打开门,顾钧吾没动,疑惑地看着顾昔。
顾昔伸手握了下他的胳膊,含笑安慰道:“您放心,就是说几句话而已。”
虽然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不一起走,可眼下显然不是发问的时候,而顾昔今晚的表现也让他震撼得无以复加,彻底颠覆了他心里那个娇惯幼稚、不求上进的形象。
这一晚惊险刺激又曲折离奇的遭遇让顾钧吾头脑都混乱了,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扶持着那个让顾昔都为之惊艳的女人走出了破败的厂子。
顾钧吾前脚走出房门,心知此地不宜久留的于虎头就朝顾昔抱了抱拳,“今天的事,兄弟欠您个人情……”
“虎头老大不急着走!”顾昔笑着道,“那四十万,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赖账!”
于虎头听到第一句话时还道顾昔出尔反尔,脸色顿时大变,听完后一句就呆住了,能逃过这一场劫难他就要谢天谢地了,可听意思似乎真的有钱拿?
“虎头老大放心,你只需要打两个电话,绝对不会有危险!”于虎头动心了,四十万对任何人都可以算得上一笔巨款,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朝顾昔轻轻点了下脑袋。
他是真急等钱用,别看他这几年闹得风风火火似的,可手下养着一票兄弟,他又大手大脚惯了,结果一分钱都没能攒下,现在想要结婚,女方家长开口要十万块钱的彩礼,人家女方也没别的要求,说给父母留一笔养老钱,他能说不给吗?
顾昔就笑了,拉着于虎头走到里屋,低声道:“第一个电话打给那个杜老板,理由随便你编,把他骗过来就成,扣下他,跟他要四十万,告诉他不给就把他交给警察!”
黑吃黑?!于虎头瞳孔霍地收缩,暗道这位瞅着脸女敕,心可真够黑的,对高深莫测的顾昔益发的敬畏,黑瘦的面皮皱成一团,迟疑不决地问道:“他能给吗?”
“别忘了他绑的是什么人!”顾昔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森冷的眼神让于虎头头皮发麻,“他不敢不给!”
“那、那第二个电话打给谁?”于虎头畏畏缩缩地问道。
“拿到钱就报案!该怎么做你知道的,我只要那个人!”顾昔笑眯眯地扔下一句话,拍了拍呆若木鸡的于虎头,轻飘飘地转身离去了。
直到黑子推了他一把,于虎头才惊醒过来,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喃喃道:“真他妈狠!八成也是个当官的!”
顾昔最后一句话是“明天早晨我在警局见不到那位杜老板,你就准备好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过!”
既然人家能找到这里,还敢一个人上门,这就叫底气十足,于虎头倒也不是没想过立刻跑路,可他不敢拿自己的下半辈子赌,更舍不得那四十万,这时候那还顾得上什么狗屁道义,他和那杜老板又非亲非友。
只略微犹豫了片刻,他就模出电话拨通了杜老板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