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之纵意人生 卷二 021 婧瑜的逆袭

作者 : 优派

徐金海的妻子钱敏于今天上午投案自首,对收买季然设计陷害平湖市常务副市长安子明的罪行供认不讳,包括田宁和廖三儿都是受她的指使,但矢口否认宋时穷参与此事。

听涛宾馆发生的徐迈伤人案中,尽管有迟敬的口供,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宋时穷是有意阻挠办案,给徐迈出逃及销毁罪证拖延时间,钱敏则承认是她收买了迟敬,在迟敬的电话单里也查出徐迈案发五分钟钱敏给迟敬打过电话。

不过因为任内的表现不能令省里的主要领导们感到满意,同时在徐迈案里也要承担决策失误的责任,宋时穷调离平湖乃至东平已经是板上钉钉。

徐迈案发时,徐金海正在调查组的控制下,反倒洗月兑了他的嫌疑,那两个企图破坏犯罪现场的青年承认是钱敏出钱雇的他们,这两人都是背着命案的通缉犯,真正的亡命之徒,没想到给顾昔歪打正着的拿下了。

省委常委会同时经研究决定,任命安子明为平湖市市委副书记,平湖市人大常委会近期将开会讨论表决宋时穷的辞职和安子明代理市长的议题。

顾昔无意识的把玩着手机,脸上慢慢的浮出一丝充满了嘲讽和淡淡无奈的冷笑。

钱敏收买了迟敬?扯淡!就算迟敬脑袋进水也没胆子拿这个钱!

宋时穷为什么下死力为徐迈开月兑?难道说宋时穷有什么致命的把柄握在徐金海的手里?除此以外顾昔真想不出其他解释了,钱敏死命维护宋时穷倒有点意思,这两位大概是老相识?宋时穷可是钱敏父亲的老部下。

雷铭德打来电话的目的他很清楚,是一种提醒,也是一个警告:这件事到此为止!

“谁的电话啊?”谭秀琴见儿子接了电话之后一声不出,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就担心是安子明的案子出现了反复,赵文梅和安馨的手也都握紧了,有着和谭秀琴相同的恐惧。

顾昔长长的吐出口浊气,努力压下满心的烦躁和不甘,笑了笑:“省纪委的雷书记,他说安爸要当市长了!”

赵文梅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倒是颇为淡定,轻轻的叹息一声,嘴里嘀咕:“阿弥陀佛,没人稀罕他当市长还是市委书记,人没事就好,平安是福啊……”

顾昔有些惊讶的挑了下眉头,平湖市的领导夫人里,赵文梅的性格差不多算是比较平易近人的,不过官太太当久了,多少沾染了些势利的毛病,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你好像和雷书记还有他的家人都挺熟悉的?”安馨好奇的问,弯着腰俯身探向顾昔的方向,眼睛微眯着,纯净的眸子明亮而妩媚,她虽然对官场不怎么了解,也知道省纪委书记是了不得的大官儿。

“雷伯伯和丁阿姨都很和气,没什么官架子,你见过就知道了”,顾昔朝安馨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视线稍稍从她圆润白皙的下颌向下移了移,从微微坠开的领口都能瞧见白色胸衣边缘的粉色蕾丝……

安馨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俏脸登时飞红,当着身旁的母亲和谭秀琴又不好发作,假装抓痒的用手挡住领口,含羞带恼的狠狠瞪了顾昔一眼,威胁似的露出一口白森森整齐的贝齿。

顾昔遗憾的撇了下嘴角,对安馨的警告浑不在意,腆着脸嘿嘿一笑,“对了,丁阿姨是艺术学院的教授,你要是想在小提琴方面继续深造的话,可以请教下她的建议?”

安馨闻言脸色就垮了下来,很烦心似的把身子摔在柔软的椅背上,苦恼的看向顾昔,“我自己都很矛盾,不晓得该怎么选择呢?”

安馨从小就学习小提琴,天赋也极出众,凡是听过她演奏的专业人士都赞不绝口,安馨本人也一直想在这方面有所造诣,只是直到现在仍无法决定是该作为人生的事业还是业余的爱好,高考都结束了,也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在这方面安子明和赵文梅都很开通,支持安馨自己的决定。

“不着急,想好了再做决定。”顾昔的态度也和安子明夫妻一样,唯一的考虑就是不要委屈了安馨,就算他没什么雄心壮志,总不至于叫自己的女人为材米油盐发愁。

中午一点整,车子进入江州市区,顾昔给箫峄山打去电话,说安子明的家属已经接了过来,请他给安排一下,不多时箫峄山把电话回了过来,请他把人直接送到江州宾馆。

到了宾馆,赵野领着一群人都已经站在门口候着了,安子明和顾钧吾都在其中,安馨不等车子停稳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一头撞进了安子明的怀里,叫顾昔暗暗嫉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待遇?

安子明抚模着女儿的头,眼角也有些发酸,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笑着打趣哭得梨花带雨的安馨,“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当心吓着顾昔不敢要你了啊!”

“谁稀罕他呀?!”安馨被父亲说的俏脸绯红,低着脑袋往安子明的怀里拱,报复似的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胸口,惹得安子明苦笑不已。

等赵文梅下了车,安子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二十多年相濡以沫,虽然只分开了短短数日,再相见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都觉得对方憔悴苍老了许多,夫妻两人执手相对泪眼,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我说你怎么回事?电话死活打不通?!”谭秀琴小声数落着顾钧吾。

顾钧吾头疼无比,“我都说过好几遍了,电话丢了……顾昔呢?快来给我作证!”

举目四顾,见顾昔和赵野两个人远远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哎,我说!”谭秀琴用戳了下顾钧吾的腰,狐疑的低声说:“我怎么觉得小昔这两天变了个人似的?他在江州都干了什么?怎么跟雷书记和雷书记的爱人很熟的样子?”

“反正比我熟!”顾钧吾不禁苦笑,他自己想起来也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倒是牢记着顾昔的叮嘱,没把顾昔冒着生命危险救雷樱的内情告诉谭秀琴,怕吓着她,握着妻子的手臂感慨说:“儿子长大了,懂事了,这次要是没有顾昔,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呢!”

赵野的话证实了顾昔的猜测,光凭着季然和田宁的供词无法指证徐金海,又有钱敏定罪,交代的经过及金额也与事实相符,据说京城方面有人替宋时穷说话了,东平省这边也不好揪住点小事不放,宋时穷大概是要回京了。

顾昔提出想要见一见田宁,才知道季然和田宁已经移交给检察院,“田宁……会怎么样?”顾昔问,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双哀婉凄楚的眼睛,胸口就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现在一定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个案子影响很坏,听说邢书记在常委会上拍了桌子,季然的板子估计轻不了……”赵野抚摩着光秃秃的头顶,神情郑重的说。

顾昔心里就有些发紧,田宁在这件事里所要承担的责任不大,又主动自了徐金海和季然的阴谋,按理说应当不会判得太重,可是有省委书记盯着,有些事情就不太好说了。

赵野晓得他真正关心的是田宁,小声说:“田宁的问题不大,要是没有她,咱们调查组的进展也不能这么迅速,田宁是有立功表现的,雷书记专门指出了这一点,我看很可能会免予起诉!”

顾昔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赵野隐晦的点出雷铭德替田宁说了话,既然省里抱着压制影响的态度,决定到此为止,大概就不会太为难田宁,免予起诉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赵检察长,您也知道田宁和我家有些关系,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还请您帮忙照看点,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的!”顾昔认真的拜托赵野。

如果换个人说出这番话,赵野十有会嗤之以鼻,我需要你一个毛小子的人情吗?可顾昔不一样,不说他亲身领教了顾昔的厉害,一夜的时间足够他打听出顾昔和雷家的关系了,这样一个人,哪怕只有十八岁,也值得他用心交往。

“小顾,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田宁那边你放心,不会受委屈的!”赵野的态度十分亲热,笑呵呵的说:“等忙完这个案子,咱们好好聚一聚,说句老实话,叫安市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院里是有责任的,到时候我要给安市长敬酒赔罪……”

虽然之前检察院负责专案组的人不是他,可赵野到底是院领导之一,说这句话也不算僭越,倒显得这人有担当,反正尘埃落定,他也不需要真的担什么责任。

不说顾昔,就是安子明,看起来只是个千里之外八竿子打不着的市长,可谁能肯定就不会有用上人家的时候?多个朋友多条路,人情社会不就是这样吗?

赵文梅母女和谭秀琴都入住江州宾馆,顾昔还要去松林苑,古神医已经按照方子给配出了成药,他也急于知道这秘方到底有没有效果。

来到松林苑,顾昔想着下午多半没有用车的地方,没必要叫小刀跟自己浪费时间,就让他开车回家,有事再给他电话,小刀也没跟他客气,看着顾昔敲开了雷铭德家的大门后便驾车离开。

丁雅茹和林瑶算计着顾昔差不多该到江州了,早早都等在客厅里,瞧着风尘仆仆的顾昔,丁雅茹大为感动,主动举起毛巾给顾昔擦汗,满脸慈爱的嗔怪他:“风风火火的,我还当是小樱呢,你这孩子急个什么劲?”

顾昔连忙将用黄纸包着的药材交给林瑶,接过丁雅茹手里的毛巾,笑着说:“早一天给婧瑜用药,说不定就能让小丫头少遭一天的苦楚。”

丁雅茹心里越发的感动,“知道你的心,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中午饭还没吃呢?小林,快给顾昔弄点吃的……”

顾昔从昨晚到现在只是早晨喝了碗稀粥,丁雅茹一提他还真觉得饿得厉害,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朝林瑶笑了笑,“麻烦林姐了!”

林瑶抿唇微笑着,当着丁雅茹的面也不好说什么,侧着身拿眼睛轻轻的剜了他一下,对他的客气很不满意似的。

林瑶手脚麻利的忙活着,丁雅茹就陪着顾昔坐在饭厅里,听他说这药方的来历,顾昔虽然不敢打包票,可至少要让雷铭德、丁雅茹放心不会对婧瑜产生副作用。

既是流传百年的秘方,那就是经过临床验证的,丁雅茹的希望一点一点的上涨,又有些发愁,“婧瑜现在吃不下东西,这药怕也喝不下……”

顾昔笑着说:“古神医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先头这几天的药不是用来喝的,是给婧瑜泡澡的!有所好转之后再内服。”

这让丁雅茹又放心了不少,先头听说是为乡下郎中,多少有些信不过的感觉,这个方法说明至少人家考虑的很周全,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民间有奇人啊!”

“啊?!”林瑶给顾昔端饭,意外的发现婧瑜正静悄悄的站在梯口,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这些天婧瑜出了几次房门都是顾昔在的时候,越发觉得婧瑜对顾昔有点不同。

丁雅茹和顾昔也顺着林瑶的视线看到了婧瑜,之前婧瑜两次下丁雅茹没有看见,这时瞧见婧瑜居然自己出了房门,惊喜中又感到奇怪。

顾昔有了前两次的教训,给丁雅茹和林瑶使眼色,要她们假装没看见婧瑜,陪着丁雅茹继续闲聊,不动声色的挪动位置,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婧瑜的动静。

顾昔问林瑶,“林琳姐的情绪还好?”

林瑶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感激,欣慰的说:“林琳性格大大咧咧的,事情过去睡一觉都忘了”,顿了下,捂着嘴笑,“不过青竹对你可是恨得咬牙呢,也不知道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顾昔想着昨晚的尴尬,讪讪的干咳了两声,“就是吓了她一下,谁晓得她胆子那么小……”

丁雅茹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周青竹是谁?

林瑶就笑着给她讲顾昔夜闯东大女寝的事迹,听说顾昔叫栾波在女寝下撒疯吸引门卫,自己鼓动男生冲进女寝,丁雅茹乐不可支,点着顾昔的额头说他胡闹。

顾昔被林瑶当面揭破糗事,尴尬到了极点,垂着脑袋闷声吃饭,丁雅茹和林瑶的笑声忽然一下子没了,顾昔奇怪的抬起头,见二人吓呆了似的望着饭厅外,他扭头一看也被吓了一大跳,穿着女敕黄色连衣裙的婧瑜正朝他冲来,女孩儿瞪着眼睛、撅着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冲到他身前猛然抱住一条腿,张口就咬!

四岁的稚童比椅子也高不了多少,这一口正咬在顾昔的大腿外侧,婧瑜久病缠身,身体单薄得皮包骨头的样子,谁晓得这一口却极有力,夏天穿的又薄,婧瑜尖利的小牙直透过薄薄的西裤给顾昔咬了个结实。

顾昔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挣扎,唯恐伤了婧瑜,心里郁闷得几乎吐血,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这小丫头?

婧瑜的小嘴咬在顾昔的腿上大概持续了四五秒,松了嘴,仰起因为久病虚弱而显得异常苍白却不失灵秀的小脸儿朝顾昔忿忿的哼了一声,转身腾腾的又奔上了。

顾昔苦笑揉着被咬得火烧火燎的伤处,和丁雅茹、林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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