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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外放侦骑的时候,野狼扫战场,开始收集战利品了。秦军身家丰富,对于关外马贼和匈奴而言,秦人太富了。身上有甲胄,还有铜铁制作的武器,箭头也是铁的。
战场之上可不会有什么尊死者,有什么值钱的有用的扒了就是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有死者的鬼魂来找自己,那就是不在考虑的事了。
野狼手下一干人如同过节一般,欢欣喜悦.肩上扛着,马上驮着都是各式各样的战利品。这次收获丰富,足够野狼这一干人实力大增了。
干这一票,足够他们三年不开张。因为此次开张就让野狼这手下两千号人吃三年的,喜好劫掠的草原民族更是。若是劫掠能得到更好的,何必要埋头生产?
若不是时间紧急,生怕被méng恬大军围在长城内匈奴的甲骑甚至还希望顺便洗劫一下上郡。不过这个想法一说出就差点没让野狼给活劈了。
九原郡驻扎着méng恬手下三十万大军,骑军至少也有万余。算上可以骑马的材官,能急行军到上郡的军队绝对超过三万。
这样的凶神你不去躲着,还傻乎乎地在上郡等何人来围捕。这不是白痴就是弱智。狠狠被批一顿的匈奴人知晓其中利害,反而催促着早日出关。
对于méng恬,匈奴人是有很大恐惧的。
上郡事实上本是匈奴人的地盘,chūn秋战国中原式微。各国都忙着互相征伐哪有这个余力去跟异族打。也就是秦人,占据函谷关天险,地利太好了。这才使得秦人可以埋头在函谷关内安心发展。
秦国向西开辟三千里,地方都是谁的?都是异族的,什么义渠人,犬戎人统统被秦人往西赶,往北赶。
一些xiǎo部落更是干脆就灭了罢了。
匈奴人在陕北的情况同样,始皇派méng恬统领三十万大军会战匈奴骑军于河套。匈奴骑军来去如风,行动迅疾。但在这种大规模的会战上,匈奴人可以转圜的地方并不多。
méng恬手中有车兵,材官,骑士兵种灵活。先以车兵打luàn匈奴人骑军的阵列,再用材官骑士掩杀。几次大战匈奴都被杀得大败,对于匈奴人而言秦朝就是一个怪物。
分裂前的中原他们不惧,可统一以后。整合全国的资源一战之下匈奴就大败,元气大伤。
“胡人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史记上记载,匈奴人几次大败后北疆的情况。可以说有méng恬在,北疆才能保持和平稳定。
收拾完战利品的野狼已经深夜,连夜和黑虎陈澶两部集合,马不停蹄赶往关外。
“野狼,何必这般拘禁。就算méng恬再如何厉害,也在九原去了。山高路险,就算是骑军迅速,这消息传送要两天时间。发兵什么的,两天来。再快也足够我们逃跑了吧。”黑虎有些不以为然,不错秦军厉害。可就算秦人再厉害,隔着老远找不到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黑虎,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的,这几千人xìng命攸关的事情,必须要xiǎo心。”野狼目光闪动。
“两位当家,这夜路可不好走。就算军纪严整的军队想要走夜路也困难,这天sè月sè晦暗,恐怕路上掉队失踪的就有不少。”陈澶虽然喝两人不同阵营,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利益暂且算是共同的。
黑虎一见陈澶就火气,可看野狼在旁边,也不好发作。只要闷声不语,看着野狼。
野狼一听陈澶的话,心中赞同。可看黑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再联想前后。心知这个搭档恐怕吃了闷亏。
可看陈澶手中似乎也没多少收获。罢了,先处理这件事要紧:“安排执法队,有月兑离大队百步外的。没有你我三人的手令,格杀勿论。”
陈澶打了个冷战,比起黑虎这个粗汉。这个野狼倒是狠辣果决,夜路中极易掉队。这一杀可不是几条人命的事情,恐怕自己又得折损几十百人。罢了,此次硬攻秦军,重甲没得到反倒折损了几百人,这下可没有独抗两人的实力了。
而且事情重大还是认同道:“如此甚好。你我三人分别出人,每人人数均等。这才不好让手下弟兄生了怨气。黑虎老哥,你以为如何?”
黑虎一听这老哥两字,浑身起jī皮疙瘩。不过夜路中掉队的话,手下人马一旦被抓到舌头。队伍的行踪就极可能暴lù,一旦暴lù在秦军的眼睛下,以秦军高效的军事体系极可能在自己尚未出关值钱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
一念及此,黑虎也顾不得陈澶的话,瓮声道:“可以。”
陈澶面上泛起笑容:“黑老哥啊,还在生xiǎo弟的气?哎呀呀,这岂不是冤枉了xiǎo弟。”
黑虎面上冷笑,不言语。
陈澶却恍若不见:“黑老哥,我这不也是想为我们除去隐患吗?”
野狼本想看看两人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一听隐患。chā话道:“什么隐患?”
陈澶对野狼十分忌惮,可越是忌惮。他的策略就是越要jiāo好:“秦人又分派了三百重装材官,我手下材官充不进去。总共只杀了一百多材官和两百多弓弩手。实在惭愧。”
“又有分派?”野狼蹙眉:“怪不得我怎么没发现有重装材官的踪迹。原来是回防了!”
一听这话,黑虎也觉察到不妥了:“从我们手中逃了六百余秦军残兵,本以为成不了气候。可一旦寻到了大军,报了消息。谁知道他们手中有没有俘虏能知晓我们的行踪?”
三人心中咯噔一想。
野狼更是喃喃:“那全农商欢乐峰三人都不是寻常人,恐怕……”
陈澶似乎想到什么,从怀中急忙忙mō出一封密信:“肤施有异动。”
三人心中透凉,如同一桶冷灰狠狠浇下。
一起快马疾驰关外,马换人不换。疾驰到匈奴王庭万骑驻地。
这是冒顿所住的地方,为了彻底掌控万骑。冒顿huā费力气很大,用尽各种办法使得万骑彻底掌控在手中。所有意志不坚定,不服从自己的人都被杀了个干净。
虽然尚未立下功劳,按照冒顿的想法南方的消息一旦传出。冒顿在匈奴中的地位必然大涨,至于会不会引发匈奴人与秦人的两国大战,这就不在冒顿的考虑中了。
华丽宽敞的大帐中,一个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人被抬进。
本来舒舒服服享受nv仆按摩的冒顿一见来人,赫然起身。驱赶光了nv仆等一干人等:“你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事情?”
“野狼头领让我禀报王子,秦朝皇子扶苏派兵来追捕。秦人护卫队也有千余人逃出,极可能遭到围攻。请王子速速来援。”
“废物!”一排桌案,冒顿大冒光火:“野狼怎么连这点xiǎo心都没有,竟然这么快就被秦朝上层知道了!”
“属下不知。”
“罢了,你且速回去,一切以先进入塞外为先。到时候我会接应他们!”冒顿是个枭雄,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是完美。将不让情绪影响决策的说法,奉为圭臬。
信使欣喜回去,冒顿却满脸yīn云。
高奴城外。
扶苏领着大军,城mén却紧闭。面sè如常的扶苏按下众人的不满,对期泽道:“这高奴城县令是怎么回事?”
期泽面sè铁青。马贼匈奴人横行,县令紧闭城mén。扶苏也就派了期泽拿着印信进城,期泽一进城却发现城内根本就是被马贼祸害了一样。
竟然连县令都见不到,而城内竟然有军人为祸地方!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军服盔甲却做着贼寇的事情。强买强卖不说,甚至期泽亲眼看见了几个强抢民nv的。当场呵斥一番竟然还反过来威胁期泽,一个军侯仅仅比校尉低一级的中级军官竟然被一个什长威胁。
期泽现在想来都觉得荒唐。
听完期泽的禀报,扶苏的面sè也渐渐冷下来了:“这哪里是什么保家卫国的军人。分明是为祸百姓的贼人!勒令守城士卒立刻开mén,否则……叫庆倪来,攻下这破城!”
马贼没有实力攻一个防御能力不高的县城,可对于扶苏来说却没有问题。再说扶苏是圣旨钦命的钦差,高奴城在上郡之中自然也要有shì奉钦差的规格。
谁知竟然连mén都不开,县令县丞县尉一个都不知去向,这如何不让扶苏心中不满。
一个骑士纵马到城墙弩具shè程外,高喊:“钦命钦差,公子扶苏传令。立即打开城mén,否则严惩不饶。”
城mén上走出一个走路摇晃的醉汉,年岁不过二十余。面白无须,正是败军之校尉赵旭:“某家在此,那匈奴入关横行。未有国尉府令,恕不能开城mén。”
“我家公子乃是钦命钦差。你有何凭据敢阻拦?还不快快开mén,迎王师入城!”
赵旭面sè苍白,带着一丝病态的嫣红。心中恨恨:“同是赵氏子弟,他凭什么占据高位。现在还是钦差,监军三十万大军,何等权势滔天。一回京就能继承大位。凭什么!还不是一个好爹!”
亲卫头领见赵旭走神,低声问道:“校尉,开是不开?”
赵旭眼sè泛红:“不开,要是有匈奴来了。谁担得起罪责?”
亲卫头领神sè无奈向外喊道:“校尉口令,不开城mén。“
对于赵旭的心思,这个亲卫头领很明白。本来运送军粮这种事情在国土内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三千军队护送又是在秦直道,进了秦陇之地更是南面有中央五十万大军,北方méng恬三十万大军。就是同时代的罗马帝国也未必敢来袭击,可偏偏就是被胆大包天的匈奴人驱使马贼贼抢劫了。
不仅抢了,还被杀的大败,丢盔弃甲。自己仅仅带着三百亲卫逃离,这等失败的罪过一旦仔细追查起来。
莫说赵旭有个宗正老爹是九卿,就是当朝丞相之子李由犯下这等罪过也要论处刑罚。何况是一个只能管宗室子弟的宗正?虽然位列九卿,其权势还不是身份上高贵,以及始皇的信任。
可赵旭这事一出,当初为此出力许多的赵斐又怎能撇过?一旦追查,就是父子都被论罪的下场。
纵然是宗室也没用,商鞅变法之时,就算是秦王的亲弟弟犯罪也被割去鼻子论罪。
这样一来,赵旭自知罪孽深重,不仅自己完蛋倒霉。自己这等富贵的来源父亲大人也要被牵连。
这般重压之下,赵旭都差点崩溃了。于是放纵军纪,三百亲卫在城内作威作福。一个xiǎo兵就敢对郡尉咋呼,普通军官甚至连县令也不放在眼里。
县衙一想管,赵旭就竭力袒护。
现在一看来救的人是扶苏,更是妒忌之火熊熊燃烧。心中妒火一燃,干脆闭mén不让扶苏进城。至于军情讯息什么的,不在赵旭考虑之内。
可扶苏是高奴县令这种七品xiǎo官能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