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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带着三百人一顿猛攻,打疼了行朝内的守兵,见事不可为,杀了两回便被几个老成持重的军官劝了回去。见了自己退却,行朝营帐依旧不动,项羽心中缓了口气,带着人退了下去。
行朝的守军被项羽打怕了,不知道哪里竟然冒出这么一个绝世猛将。
于此,项羽这才带着人马回了项家军的营地。一路上,行朝守军都未出营拦截,一切,有惊无险。要道是项羽选的时间精妙,胡亥刚进去不久,李斯和赵高急急筹备起了接旨仪式,让胡亥短时间内确立登基为帝的合法性!
这时候,自然不会愿意留下不多的兵力拿去和项家军硬拼。
项羽回到了项家军的营中,神色有些沮丧。见了项羽的表情,众人似乎都猜到了结果。张良更是一副可惜至极的模样,他是刺秦过的,知道始皇护卫之严密,自然叹息之余并未多想。
但其余项家军的骨干们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项伯也撤了回来,一次拦截结果却因为轻视北疆骑卒,在北疆骑卒狠后被打了个死伤两百余。结果不得不回来休整,实际上短时间内只能用来吓唬人了。
项梁心中哀叹:“去让项庄回来,缓缓退之,不要慌乱!记住,一定要稳住,这不是败退!”
项梁的再三嘱咐让众将士都是心中一阵沉重,项伯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那嬴政,是被扶苏救了出来?”事情太多,众人也没来得及仔细问问御帐那边的情况。
项羽沉声道:“嬴政应当是死了,扶苏连嬴政的灵枢都弄了出来。难道还会有假?”
呼……
一片松气的模样,便是项梁脸色也好看了些。无他,始皇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了。这天下,固然是大秦名将辈出,国家强盛才打下来的。但若没有嬴政的雄才大略,短时间内也未必能鲸吞六国。
始皇,实在是压在所有人胸中的一块大石。即便是这块巨石已经沉睡,但他似乎还是随时能压垮众人。
项梁缓声道:“扶苏竟然来了,的确出乎我们的预料。此子,隐藏真是太深了。一千精锐,便是我们这个地头蛇也要费劲诸般力气。那扶苏来了东南之地,恐怕布局之时已经有了数月的时间。实在……太大意了!”
项羽面色一阵铁青,旋即迅恢复了过来。他的确自傲,也很自信。但败了就是败了,没得凭白惹那口舌之利。他项羽,不是败不起的人。他还年轻,手中的失去的东西还不算多。失败与他而言并无多少损失,他还有时间,能够挽回这些损失,甚至加倍索取回来。这点损失,尚不能压垮骄傲的项羽!
项梁缓步帐中,看着奢华的行朝:“嬴政既然死了,尸体又在扶苏手中,可朝廷却掌握在了李斯、胡亥、赵高三人之手。此等境况,实在令人瞠目。不过也给了我们机会,至少,我们可以安安稳稳地走第二条路?”
项庄有些听不明白,将目光投给了项伯。项伯笑笑,解释道:“嬴政死了,扶苏和行朝的关系那就微妙了。再看扶苏此举,抬着嬴政灵枢去行朝,那不是逼宫是什么?只要扶苏、胡亥之间的斗争越激烈,我们项家此次尴尬就能顺利化解。因为,我们毕竟是这战场上的一大强者。虽说我们实际上实力最弱,却可以顺利借助此次机会化解危局,安全月兑困。甚至,还能在这两家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项家几人都是拜服。只是张良却皱皱眉,心中想到了那惊鸿一瞥。他刚刚去了战场,只是一见一身素衣的扶苏便被现了。看着那个神态俨然的扶苏,他不信他会这么大意。须知,无论是行朝还是扶苏,都是楚人的敌人,而楚人同样也都是他们的敌人!
张良心中暗自思量,心中轻叹一声,项家内部宗族势力太强,恐怕不是良禽之乐土。
扶苏一路收拢士卒,一边四派侦骑,将扶苏的身份以及事迹一一传了出去。
“知道吗,陛下驾崩了,扶苏来了!”
“什么,陛下驾崩了?等等,扶苏?皇长子扶苏?”
“就是那个去陇西不过旬月便平叛成功的扶苏,就是北疆一战抵定北疆十数年安息的皇长子啊!”
“皇长子来了……陛下遗诏下令,皇长子要做皇帝啦!”
消息迅扩散下去,不仅有扶苏的侦骑在扩散消息。扶苏也放走了一些不可用的士卒回了行朝,这些士卒,大多都被随行的特科人员“无意间”流露出去了扶苏的身份,以及而今的境况。
扶苏来临的消息就如一个小石子丢入平静的湖面上,随着一波一波的涟漪迅扩散。
而这内里沸腾,外表平静的火山泉上。一身素衣孝服的扶苏显得格外耀眼,不仅是扶苏恭谦的孝子姿态,更是扶苏即将以皇长子身份登基的光环!
在扶苏一千精锐的护送之下,灵枢终于在沙尘将尽的情况下,缓缓出现在了行朝的视线内。就这般,队列严整,一派精悍气息的扶苏成了东海郡和九江郡交界处这片沙丘上的第三强者。
“丞相李斯、掌玺令赵高、皇十八子胡亥……少府令……何在?”李左车声音洪亮,一个个将行朝内的高级官员念了出来:“扶苏公子至此,遗诏将宣,还不来拜!”
“喝!”
“哈……!”
“喝!”
“哈……!”青龙营和山越营的士卒一个个齐声高呼着,显示他们充沛的体力。一千精悍之徒,让行朝内部齐齐都感受到了扶苏手下悍卒之精锐!
哗……
行朝主帐内的这场仪式已经进行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每个官员们都仔细注视着这一场景。幻想着跟随胡亥之后将能掌握到多大的权力,却不想帐外猛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思绪。
李左车可恶的声音还未响起,洪亮高亢的呼声顿时提醒了他们,扶苏手中是有强兵的!
“混账!”胡亥愤恨地在心中骂了一句,在公众场合之上却是没有骂了出来。此刻怒极的胡亥只差最后一步便能接受众臣的“请愿”了,难道还要再次被搅浑吗?
李斯没有胡亥那么沉不住气,右手轻轻在空中一压,无视帐外直呼自己姓名的李左车。道:“继续!”
众人齐齐一凛,感受到了这位丞相的威势。胡亥和赵高却都感受到了一阵不舒服,不过念在此刻十分危急,都没有去细想。
“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殿下,帐外群丑纷纷嚣嚣,实乃欺我大秦无人。这龙无头不行,我大秦若没有一国之主,如何擒杀这帐外反贼。还请殿下接遗诏,领军反击,振我大秦朝纲啊!”
“此言大善!”
“还请殿下接诏,领军反击,振我大秦朝纲啊!”
“臣附议!”
“臣,附议!”端居胡亥左下的李斯此刻也是躬身行礼,神态严肃。
“臣附议!”声音奸细的赵高也是躬身拜下,他可不敢只弯腰不拜,郎中令不过九卿,丞相却是位高权重是三公!
胡亥背负着双手,面色沉静。不知情的,还以为胡亥很是沉得住气。看得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吏心中叹服,可背负在腰间颤抖的双手却是出卖了胡亥此刻的心情。
他很激动,激动得难以自持。
三年了,终于能够击败自己的大兄成为大秦皇帝。这是何等的胜利?尽管他刚刚遭受了失败,便是回到咸阳也要面对一系列的苦难。然而此刻的胡亥还是兴奋无比,皇帝……他将要成为皇帝了!
“罢了……”胡亥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轻轻一挥手,道:“我接旨就是了!”
说罢,胡亥从寺人高高举起的银盘上接下了黄帛圣旨。看着众臣似乎眼中多了一份威严:“众位爱卿,平身!”
“谨遵监国命!”李斯丢出去了一根不大不小的软刺。
胡亥笑容一阵勉强,不过还是很好地遮掩了过去:“众将,随我平叛去!”
一句话,便将从头到尾都忽略掉的扶苏定性为叛贼。胡亥此举,诛心直至!
众臣躬身领命,赵高却是悄悄找到了胡亥道:“陛下……应当去联络楚人了……”
“什么?”胡亥的反应不是一般的激烈,不过念在胡亥这声突变的称呼上,他还是迅平静了心态:“为何?”
“扶苏汹涌而来,陛下若是不联络楚人。恐怕以我们这点兵力,并不能……保住行朝全身而退!”两语便将楚贼中的贼摘去,一下子成了“义勇军”性质的楚人。这其中意味,令人回味得紧。
而赵高更是悄然之间点醒了胡亥,别以为成了监国:准皇帝就万事大吉了。一旦被扶苏抓住了,别以为谁能救你出来!
胡亥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紧要。眉毛一齐都是皱成了一团:“罢了……此事,让丞相府派一属官去!”
赵高心中一笑,躬身领命而去。
扶苏看着闭门谨守的行朝,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