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可是不服?貌似你的对手是我吧?金勋有些看不惯刚才那人,出言回敬道。
一片叹气声响起,惋惜的眼光看着刚才那人,一副同情的表情,更多的是直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自取其辱,如之奈何?
果不其然,接下来上场的金勋两话不说,毫不留情,英杰长老的惯语还余音绕梁,那人便已经横着飞了出来。
毫不做作,不讲情面,一招制胜,所有人完全傻了眼。
清玄铁青着脸,胡须吹的飘飘然,心中的愤懑无处倾诉,不住的骂着饭桶。
这下涨了自家威风,接下来的比赛也是水到渠成,除了略微技不如人丢了一局,其他比试全部拿下,时间过的飞快,已经到了最后的压轴戏。
参加比赛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围住了这个初试一鸣惊人,并且抱得美人归的幸运小子。
“天君小子,你的对手可不是软柿子,可不轻松哦。”行踪飘忽的英杰长老又钻了出来。
天君回头道:“管他是谁,打不过也得打。”
风灵皱眉道:“天君师弟可没说笑,你的对手是可是在清风门称作不倒翁的黄无,年龄正好六十岁。”
“什么?”天君瞪大了眼,“六十岁了还来参加新人大会,真是卑鄙可耻,完全钻规则空子。”
风灵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笑呵呵地拍了拍天君,道:“在地仙境界之下,这可是一个十足十的老不休,几十年都一直徘徊在散仙九阶巅峰,可说是感悟颇深,身经百战你可不能轻忽大意,还是小心为好,过了他一关,说不定以后一马平川,又成咱们天谷的家务事了。”
对于大家善意的提醒,天君慎重地点了点头。
今日,明显感觉到这些以前心机重重的师兄们,此刻却放弃成见摒弃前嫌,以大局为重,以天谷声誉为重,着实让他深受感动,深深的钦佩,潜移默化之下,也设身处地的开始考虑天谷的荣誉不容有失。
其实这些都无可厚非毕竟都知道天谷兴,则众人兴,天谷亡,则众人亡,没有人不懂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
攘外必先安内,内部的团结尤为重要,说白了内部纷争是自家的家务事,再怎么折腾事情闹的再大也只是在一个小圈之中但如果被人离间,丢了天谷的颜面,那才是头顶大事,只怕日后也难以在卧龙大陆立足。况且各自的师傅昨晚又语重心长的说教了一番,左浩没有对天君说,自然清楚自己徒弟的人品,不会担心他胡作非为。
还是好好想想眼前比试的事吧。他心知自己修为时日尚短,火候和经验都很是欠缺,临阵能发挥多少实在难讲在那些老手看来,这些都是足以威胁到胜负的关键之处,容不得一丝马虎。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信心十足,有些事不去验证一下,也许一辈子都要被埋没在黄沙之中。
一股幽香如兰似麝深深的吸引着天君,扭头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漩玑,嘴中虽然没多说什么,但脸上的忧虑彰显的是她的担忧。
让女人担惊受怕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又恢复了往日潇洒不羁的样子走上前去,眼神中露出一丝炙热忍不住轻轻的抱住了漩玑。
“哇!”一声声惊叹声四下响起,这别开生面的一面已让众人无法自拔。
漩玑微微的看着这一切,心底明知这样不好,却又无力抗拒,脸色迟疑一下便释怀开来,一丝红晕映入众人眼帘,羞涩的闭上了双眼,尽情的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感觉,看着平时清冷孤傲的傲雪,这一刻是那样的交美温柔。
两人的心第一次贴的如此之近,又如此温馨,不觉微微一震,天地为证,只愿天长地久。
“这面个孩子成何体统!”左浩虽然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要作势给众人看。
“左浩,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梦影恶狠狠的说道。左浩微微一笑,也不再强词夺理,便又重新坐了下去,静静的看着即将开始的爱徒比试。
一声干咳在耳边响起,天君不情愿的松开了双手,冲着旁边有些呆滞的同门笑了笑,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状。
漩玑含情脉脉的看着天君,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主持仲裁的英杰长老这才悠然踱步地来到场内,有条不紊的先抬眼扫了扫广龘场四周,又咳了两声,扯着嗓子振声道:“清风门弟子黄无。”
一声大喝,当真是如雷贯耳,一名青衣老着应声而出,翩然从一角飞落场中龘央,身形如大鹤凌云一般洒落自如。
喊出这句话的人速度也非比寻常,几乎是英杰长老的话音将落未落,这声大喝便贯彻了全场,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处。一群清风门弟子更是热烈的鼓噪起来,为同宗造势。
那黄无也不客气,厚颜无耻的抬手向四方拱手为礼,彷佛已然获胜了一般,颇为滑稽。
念水水在场外哼哼唧唧嘀咕了几句,对其作态大是不屑。
“天谷天君!”
英杰长老突然提高了声音,彷佛精神振了一振,这孩子在他看来值得期待,虽然胜算不大,但好歹是青年才俊,爱拼才会赢。
如果能侥幸得胜,那八强席位天谷足足就占有六席,完全一边倒的局面,就会让后面的排兵布阵游刃有余,就算耗也能把那两人耗在决赛之外,但如果不能取胜,那局势就颇为不妙,以后场场都会是血拼,因此事关紧要的这一战就看天君是否能让人瞩目。
天君已然准备十足,盘龙剑已载着他腾空而起,缓缓落入场地中龘央,眼神如炬,盘龙剑也饶有兴致的转来转去,不曾停歇。
场外也一阵嗡嗡作响,出格的行为层出不穷,但之前一人单挑众人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当真可爱又可恨。
念水水活蹦舌U、气,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喧闹声渐渐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