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音被关在王府特设的小刑屋里这里是府里关押犯错的丫鬟奴役的地方火炉上蓝色的火焰烧的猎猎作响王妃身份特殊刑屋里无人敢动手
萧疏音双手被吊起来捆着低着头站在屋子中间没有动静
爷门口传来侍卫行礼的声音:人在里面
嘶揉着青紫的手腕她低头瞄他的表情:王爷你简直比女人翻脸还要快上一刻黑着脸对我要打要杀的现在又放了我一副好心的样子你别这样咱们都是成年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怎么样
宇文司夜嘴角一弯替她解开绳结之后恢复平日的冷淡道:惩治了几个小妾姨娘你还真以为你是女侠要伤本王你等下辈子看有没有可能
宇文司夜蹙眉伸出手拍她肩膀zVXC
经过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关押萧疏音的地方宇文司夜让侍卫退下走上前去隔着一人的距离仔细看她萦朝情阁
他忍住想捏死她的冲动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的不识好歹他对她厉害了她控诉他他对她好一点她又怀疑他的动机
宇文司夜伸出的手顿住她褪掉张牙舞爪防备意识严重的外衣静静的站立在他的面前不带着任何戾气的脸上平静恬然一呼一吸都带着最纯真的味道平日里她的坚强她的乖戾她的飞扬跋扈她的隐忍沉作都随着她微闭上的双眸而平息下去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心跳
呼呼轻声的呼吸声带着睡意在空荡荡的牢房荡开
妈妈她心急的想抓住那逝去的温暖月兑口叫出伸手去抓却因为双手动弹不得一下子猛然醒来
宇文司夜见她睡梦中焦急出声将手收回后退一步视线落在别处
可是妈妈却没有回来从来不对自己撒谎的妈妈对自己撒了一个大谎让她的美梦从三岁开始在六岁破灭那些和父亲交好的叔叔们的孩子都笑话自己说自己没有妈妈是捡来了
想到长孙宗岚的那句话:王妃像是换个人呢他将手里的绳子扔在一边道:过几日是春蚕节萧淑妃的寿辰本王不想带着被毁容的女人进宫
团幻手指轻轻颤动落在珍珠一样光滑的皮肤上刹那之间指尖一热电流一般的至全身他有些晃神指尖留恋般地在她脸上滑过
他伸手解开绑住她手腕的绳结她手腕吊的時间有些长了出现淡淡的青痕裁团裁
宇文司夜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她的肩上她竟然在这刑屋里面睡着了嘴角不可察觉的抽搐几下他伸手准备拍醒她
她舒展胳膊踢着腿在他面前活动身体歪着头问道:王爷你为什么不肯休我
宇文司夜努力让自己不掉头离开而是耐心的反问她:本王是亲王休妻之事要经过御史审算你说本王为什么要休掉你
萧疏音模着下巴点头:嗯这个理由不错只是可惜还是有些牵强
亲王皇族休妻之事要经过御史上书核准王爷你要是休了我的话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就都知道你休了我这样还真不好办既要维持你的名声雄风又要忍受我的荼毒难怪你在新婚之夜就对我下毒手这样一想你也有些被逼无奈她刻意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
啊她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昏暗的刑屋里除了墙壁上火把映照出暖黄的光线唯一明亮的天窗漏进来淡白的光芒静静地斜撒在萧疏音半面细腻的容颜上
萧疏音他低声叫她
宇文司夜点头踏进屋子里与外面明媚阳光差别很大刚踏进昏暗的屋子里迎面就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凉意墙壁上火把熊熊烧着没有半点春天的温暖
你放了我一会毁容的時候我会跑的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我要反抗你还是捆着吧不然万一我伤了你罪加一等我担待不起萧疏音提醒他
王爷萧疏音噩梦惊醒喘着粗气看到宇文司夜站在面前眼里失望之情转瞬即逝去她刚才梦见母亲就算是上辈子母亲也很少进入她的梦境幼時的记忆太脆弱她往往触及就一片混沌今天梦到母亲如此清晰的一次竟然是在这黑布隆冬的屋子里面
她依然垂头站着安静地不像是一个即将要被毁容的人
萧疏音不安分的蹭了蹭脸从刚才一开始她就觉得脸上的感觉好奇怪痒痒的却又很舒服温暖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的想靠上去很像很像小時候妈妈轻抚她的脸告诉自己她要去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恩梦到很久没有见到的人她喘着气回味刚才脸上片刻的温暖眼神掠过宇文司夜她无奈笑了笑她在想什么宇文司夜是来毁她容颜的她竟会以为是他看来最近想的太多了
呃她大脑有些短路听语气他似乎不是生气他不是被气的头顶冒烟才离开的吗怎么这会搞得像是跟她关系很好似的
她低着头没有意识到身前有人垂头安静地站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没有丝毫的恐慌
娇小的鼻头的嘴唇有些苍白细瘦的手腕被粗大的绳结捆着虽然双脚不曾离地但是这样的姿势也让人身心疲乏時间长了双手甚至会落下隐疾
你做噩梦了他的指尖还留着她的温暖
维持本王的名声雄风他不懂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过是找个她不懂的理由来搪塞她为什么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呀萧疏音有些苦恼:要是你休了我这样一来整个朝廷都知道你能力不行岂不是都会笑话你的确是难办
能力宇文司夜满脸黑线她是在说他那方面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