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思前想后考虑了许多,雅娉步下轿子,看似无异的平静脸庞上嘴角还是略显忧愁地轻抿着,一抬首,恰巧对上左黎直射而来的焦急目光,心咯噔了一下,步子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参见王妃!”
“左护卫不必如此多礼,左护卫在这儿…是在等我?”见左黎的目光不曾离开过自己,站子,雅娉随即猜测地开口问道。
“回王妃,王爷在卧房等您很久了,特意吩咐属下在这里接王妃!”
他醒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身子一颤,雅娉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异常的反应却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顷刻间,她又看似如常,只除了那颗不听话怦怦乱跳的心:
“我知道了,有劳左护卫了!”
明知道接人是假,监视是真,雅娉却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刀山火海里跳。好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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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王妃回来了!”
“嗯,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本王有些悄悄话…想单独跟王妃说,左黎,去门口守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放下手中的册子,北炎煌瞥了瞥从进门就低着头的雅娉,沉声吩咐道,磁性的男性嗓音煞是温和,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诡异得更加可怕。
“是!奴才告退!”
听着众人退去的脚步声还掺杂着些许暧昧误会的窃窃私语,雅娉就知道,所有人都想歪了,她跟他没有悄悄话要说,是有前仇旧账要算。
“去哪儿了?不是现在就打算……畏罪潜逃了吧?!”
“我…没有逃走的必要!”
听着北炎煌不冷不热地嘲讽,雅娉倏地抬头,快速看了他一眼,随即调离目光,小声开口解释。
“是吗?!那最好!我这个人向来有个坏习惯,我想要的东西,就算是藏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不屈不挠地将它揪出来!你很羡慕守门人?还不过来!”
瞪着整个身子贴在门上的雅娉,北炎煌不悦地眯起眼睛,突然厉声命令道。
“你……想怎么样?!”
一声怒吼吓得雅娉惊若狡兔,一下子窜到了桌子对面,战战兢兢地望着北炎煌,认命般开口问道。
“我想怎么样?你问反了吧!搞清楚,是你欠我一个解释,别一副委屈地被我欺负了的小媳妇样!说,为什么给我下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冷眸一扫,北炎煌身上懒散的温和瞬间褪去,像是褪去羊皮迷惑的狼,单是两簇目光,都像是烈焰般要将人融化。
“我…没有……是你…自己喝多了…醉了而已!”
“你再给我说一遍!难道…没人告诉你,我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吗?”一把抓过雅娉,北炎煌挥手将她按到了椅子上,一个侧身圈住她,阴森地审讯了起来。
“我真的没有…”死鸭子嘴硬,雅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没有什么?没有下药还是没有装委屈?!嗯?或许,本王真得是委屈了你,洞房花烛也居然让新娘子独守空闺到天明,本王真是…该检讨!那我们就把昨夜未完的事先办完了,否则,你岂不该更委屈、更怨恨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