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扭头望着外面暗下的天色,北炎煌不敢置信地声音都拐弯拔高了极度,随即越过地上的奴婢,跨步冲向屋内一探究竟。
挥手制住身后紧随的奴仆,北炎煌挥手扯开飘扬的米色幔帘,身形一晃,脚步也跟着轻缓了起来。行至床前,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北炎煌敛下眸子,瞬间,一张睡莲海棠的妖娆侧颜直击心房,无暇的脸庞,优美的弧度,浓密卷翘的睫毛洒下点点魅惑的阴影,直直盯着那孩童般轻轻咋起的粉女敕小嘴,瞥着xing感小露的凝露雪臂,北炎煌竟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一股莫名的燥热心底涌窜,xing感的喉结不自控地上下滚动着,北炎煌喉咙一阵干涩,忍不住低声轻轻咒骂了句。
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连睡着竟都能散发无与伦比的勾魂魔力。该死的。怎么回事。不过才尝了一回,怎么连对她的感觉都变了。到底是他以前太眼拙还是现在中邪了。他还真是色迷心窍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不过是夜里多做了点运动,她睡了一天,没够也不饿吗?
想着,北炎煌坐到床边,一边抬起她的手臂塞回被子,一边试探地轻唤着推了推:
“娉儿?。”。
怎么凉凉的?。指尖的冰冷让北炎煌眉头不由地一拧,不自觉加大了推唤的力道。见雅娉还是一样沉睡不醒,半天没有反应,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北炎煌随即替她拉好了被子,急切高声喊道:
“来人,传御医。”
◇◆◇◆◇◆◇◆◇
被火急火燎地请来,薛御医气都还没顺过来,就被拎到了床边。哪知手刚放到一旁低垂的细白手腕上,薛御医就感觉到身旁如影随形的眸光瞬间化作利剑架到了脖子上,不自觉地打了寒颤,薛御医尽可能的目不斜视地把起脉来。
真不知道,他跟这宣王府是不是八辈子姻亲啊,怎么回宫没两天就又被招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
见薛御医突然起身往床上探去,想着丝被下的佳人身无寸缕,北炎煌面色陡然难看了起来,起身就想阻拦。
“王爷,王妃体质偏弱,应是…昨夜操劳过度、不堪重负以致气血不畅才昏厥不醒的,臣需在人中xue施针,疏通经脉,助王妃苏醒。另外,最近几日,王妃身体尚不宜做过多…剧烈运动…”。
都说医者眼中无男女,一见北炎煌那领地被侵、剑拨弩张的紧张模样,薛御医赶紧出声解释,言词虽已尽量的婉转,还是让北炎煌那黑透的脸色渗出了丝丝难堪的羞红。
说完,薛御医赶紧低下了头,生怕眼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此丧了命。心里还不住哀叹,他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傻子都明白的事,他居然必须要当面提点。
“嗤——”
御医话语刚落,静谧的空气中顿時传出几个小丫鬟憋屈的嗤笑声,北炎煌冷眸一瞪,顿時吓得所有人都赶紧闭了嘴,却也越发的不打自招,现在,大概连傻子都知道,王妃昏迷的原因是因为王爷那个啥过度了。
气闷地盯着御医施完针,北炎煌随即不耐地挥手撵走了众人,却怎样也无法消去脸上那异样的黑红。
瞪着床上那酣然甜睡的罪魁祸首,北炎煌就气得想发飙: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又不是水做的土捏的,怎么才碰一下,就给他出这么大的纰漏?。这下好了,他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仿佛睡了千年之久,迷糊中,雅娉只觉得浑身乏力、四肢酸痛,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人拆过重新组合了,更像是在万斤石磨下狠狠碾压过一般。
“嗯——”
一声柔媚的咕哝,雅娉撑开沉重的眼皮,轻蹭的小腿传递毫无阻碍的光果讯息,感受着天赐的光滑细腻,深夜的风花雪月瞬间在脑海中炸开了锅,小脸浸染般层层晕红,雅娉拽着被子蹭地坐起了身子。
“啊。你——?。”
一道黑影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雅娉本能地尖叫一声,缩身往后躲去,待看清面前的影像,昨夜的旖旎风光顿時脑海翻滚,芙蓉初绽般的小脸更像是染了漫天的彩霞,娇不胜羞,美不胜收。
见醒后的雅娉宛若雨后新荷,清新妖娆,稚女敕饱满,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镶嵌在白里透红的水润小脸上,浓浓的睫毛又黑又长,如扇子般轻轻忽闪出极致的扑朔迷离,水亮的小嘴欲语还休地轻抿着,金蓝的丝被衬起的一双玉手还略显不安的翻搅着,眉目轻垂又似抬非抬,瑟缩怜怜,娇柔楚楚,万种风情尽在其中,看得北炎煌一阵心神荡漾地窝火。
一见她这副酥媚入骨的姿态,北炎煌就不由得心浮气躁,想起昨夜的失控,再想到刚刚御医的嘱咐,北炎煌的脸顿時拉了下来,出口的话语满是质疑的抱怨:
“你还是女人不?。”
他的本意一语双关,一方面其实是想说,没见过她这么弱不禁风的女人,不过是做了每个正常男人对每个正常女人会做的事,她居然能给他昏上一天还动用了御医,让他丢脸至极。至于另一方面,当然是想表达,她美得不像女人,更像妖姬,一醒来就勾得他天雷地火地浑身难受。
殊不知,他的话到了雅娉的耳中全然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一个瘦骨嶙峋的竹竿,也妄想得到本王的宠爱?。…这等姿色,不过尔尔……’
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北炎煌对自己容貌姿色的嫌弃批评,听着他的话,雅娉心底对初夜的青涩而美好的回味瞬间变了质,以为他说‘自己不是女人’又是在变相嫌弃她的身子骨瘦,想着两人昨夜的亲昵,听着他的贬低,心底陌生难解的好感、情愫瞬间烟消云散,脸色丕变,雅娉垂下头,顿時难过得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