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的一句话,登然让茹青几人面色一窒,神情窘迫,却又听杜浚怒然说道:“你们有何资格对我提及那同根之情?”
说罢,他神念轰然而动,横扫之间,董宏的左腿砰然炸破,化为了一片血朦朦的碎肉散布半空!
董宏惨呼一声,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身躯都在不停的颤抖,骇然若死的盯着杜浚,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杜浚但见郁香几人为董宏求情,心中邪火越发的燃烧,喝道:“董宏,你以神通诛杀我玄阴弟子不下数百,其罪当诛!”
话语中,他神念一动,董宏的另一条腿也是砰然炸破!
到此,那董宏却是连惨呼都喊不出来了!
远处,天青见此,面色越发的不善,忽而暴喝一声:“好一个邪魔,你要杀便杀,为何如此折磨他?”
杜浚蓦然大笑,道:“折磨?若是我落到他的手中,恐怕后果会比这凄凉的多,你们中原之人杀人,折磨人,便是为天行道,而我杀人,便是邪魔,好,好一个邪魔,我便是这天下最大的邪魔又如何?”
天青冷哼一声,忽而探手抚在了左颊之上,看其手掌的形态,分明是想撕下什么!
便在此刻,那狂僧目光一动,忽而一步上前,魁梧的身躯若有若无的挡在了天青的身前,却是让天青手上一窒!
狂僧大笑一声,目光落在了那董宏身上,忽而笑道:“董宏,事到如今,你可后悔了?”
董宏失声半晌,霍然回神,涩声道:“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但求杜前辈能饶我一命!”
“那还不快给杜浚跪下谢罪,或许杜浚还可饶你一命!”狂僧忽而暴喝一声。
董宏身躯一颤,面露难色,少顷,他一咬牙,在杜浚的神念禁锢的范围中,‘噗通’一声伏倒在了虚空中,一伏之下,心中所生的半分的尊严也消失了,不住的叩头,口中声声哀求!
杜浚面色阴沉,若有深意的望了那狂僧一眼,却见狂僧不住的对他施展眼神,最后情急之下,更是树掌在胸前,大拇指暗自一指身后的天青!
杜浚目光一闪,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心中明白,那天青定然还有后招,只是此刻,纵然是这天塌下来,他也要将董宏诛杀!
狂僧见状,心中一急,张口说道:“杜浚,你先前那化雾之术,还有那天劫之力,不过是一时间的爆发而已,现今恐怕再难以施展!”
一顿,他话锋一转,急声说道:“而天青师姐若是撕破了……”说到此处,但闻天青不满的叱喝一声,只是狂僧却丝毫不顾,口中接道:“阴阳……”
却也只是说出这两个字,天青忽而上前,怒然瞪了狂僧一眼,却是让狂僧将余下的话语吞入了月复中!
天青的手掌依旧抚在脸颊之上,望着杜浚,道:“放了他,不然……”
不待她将话语说完,杜浚便冷哼一声,神念宛如山岳一般撞在了董宏身上,轰然一声,董宏整个人化为了一片血雾!
杜浚更是探手一抓,将那企图逃遁、董宏的魂魄握在了手中,冷然道:“我说过,你便是万死都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恨!”
说罢,他便想将董宏的魂魄封入艮卦中,口中阴森道:“我要镇压你万年,让你每日受尽折磨!”
随着他的话语,一道白芒从的他的双眉之间悄然弥漫而出,蔓延向董宏惊慌的魂魄,却在此刻,远处的天青忽而暴喝一声,手掌一动,作势便要撕下什么!
“此事交给我了!”狂僧见状,色变之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探手按住了天青的手掌,稳住天青之后,立刻轻喝一声,纵身向杜浚而去!
遁势之中,狂僧天灵之上佛光浩然,却是神通祭出,他双眼爆瞪,怒喝一声,其金光之中,忽有佛唱传出,佛经之中,竟然凝现出一尊佛陀虚影,宝相庄严,悬浮在半空!
杜浚目光一闪,这狂僧生性坦然、耿直,不以杜浚魔宗为恶,不以董宏正道为亲,却也是个大好的男儿,更是接连警示杜浚,杜浚端是不愿伤他,却又见他竟然如此忌惮那天青的后招,心中难免多看了那面色阴沉的天青几眼。
忽而,狂僧暴喝一声,但见那佛陀蓦然睁开了双眼,迸射出来到浩然刚阳佛光,化作两颗半丈佛珠,轰然破空袭向杜浚!
同时,狂僧去势不止,丝毫不顾危险,毫无防备的直逼杜浚而来,探手抓向董宏之魂!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袭来,却是让杜浚为难了,抬手间,一股黑雾凝现,砰然将那两颗念珠击溃,却在此刻,狂僧已然临近!
“我见你是个男儿,不愿伤你,你为何也这般不通世故?”杜浚冷哼一声,此刻,他挥手之间,便能将狂僧击退,只是却不愿伤及他,如此一来,只要握住董宏的魂魄一闪,骨逆艮卦白芒闪耀了几下,却是消弭而去。
狂僧眉头一蹙,身体一闪,继续抓向那董宏的魂魄,口中悄然道:“天青危险!”
一语罢,那佛陀轰然而动,竟然站立而起,化为丈许金刚,周身金光湛湛,一步便来到了杜浚身旁,巨大的手臂抬起,轰然砸向杜浚!
杜浚此刻怀中抱着宫清,另一只手又握着董宏的魂魄,眼见那佛陀攻来,冷哼一声,抬起握着董宏魂魄的手臂,悍然迎娶。
轰然一声,杜浚手掌握拳,将董宏的魂魄攥在手掌,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那佛陀之上。
佛头身上的佛光一散,连带着狂僧也是闷哼一声,面色一红,口角流下一道血迹,只是犹自暴吼一声,咬牙坚持!
杜浚见状,心中叹息一声,暗道:“此人却也是为我好。”
一念到此,不忍毁了狂僧神通,拳头之上的黑雾不禁一弱!
狂僧感激的一笑,攻势却丝毫不弱,抢身来到了杜浚举起的手臂前,探手就去抢那董宏的魂魄!
杜浚眉头一蹙,轻声道:“你好心我心领了,只是任那天青如何……”
狂僧立刻抢道:“哼,纵然你此刻那诡异的杀机神通大成,恐怕也难以抵挡天青!”
却在两人对话之中,那茹青面色一定,悄然而来,却不是抢那董宏的魂魄,而是一记神通打向了杜浚怀中的宫清!
此刻,杜浚哪里能腾出手来,眼见茹青神通山岳而来,面色阴沉,冷哼一声,神念轰然而动,将那山岳堪堪抵制!
只是,他修为毕竟只是化神期,神念也不甚强盛,只是一息,那山岳轰然压着他的神念而来,让杜浚面色一变,眼见那山岳便要砸在宫清身上,杜浚怒喝一声,握着董宏魂魄的手掌轰然对着山岳击出。
那佛陀一旦没有了抵制,其硕大的双拳登时打在了杜浚的身上,端是让杜浚闷哼一声,踉跄了几步。
此刻,那狂僧也是怒然暴喝一声:“茹青你怎么如此不济?”
杜浚一拳之下,含怒而发,丝毫不留情面,轰然一声,生生将那山岳打的砰然崩析!
只是,崩析的山石,却有一块在不经意之间、打在了宫清的秀发之上,拉扯下一挫女子的秀发。
“你该死,你该死,你们都该死!”杜浚见状,心中一痛,蓦然疯癫的狂呼,接连几掌拍出,将那佛陀轰然拍碎,又是一掌,将狂僧掀翻千丈,双目死死的盯着茹青!
茹青惨呼一声,却不闪躲,依旧冲杀而来,趁着杜浚拍掌之际,一把夺过董宏的魂魄,正待离去,杜浚却是一掌轰然打在了她的身上。
一掌之下,茹青面色惨白,惨呼一声,口中鲜血不止,身躯一颤,却又接着这一掌之力,退出了千丈!
杜浚面色阴沉之际,望了怀中秀发受损的宫清,面色疯狂,周身杀机浓郁,一步踏出,便向那茹青追去。
远处的天青见状,不再迟疑,手掌立刻向下一撕,只是一半,却依旧有着一股威势轰然宣泄而出,其威严何时暴增数倍!
杜浚却看也不看,此刻在他的心中,便只有一个字:杀,杀,杀!
就在天青手掌正要彻底撕下的时候,那宫殿之上的鹤发老道忽而双眉一蹙,竟然色变,轻哼一声,一甩道袍,阻止了天青。
续而,他道袍连连甩动,却是天青登时人全部挪移到了宫殿中,便是那茹青也在其中,其下还幸存的零星几个中原练气士也是归入了宫殿中!
“你忍不住要出手了么?”杜浚神态癫狂,面对那至少是元婴期的鹤发老道,丝毫不畏惧,怒然暴喝:“我三百兽魂何在?”
一声暴喝,先前但见一条条兽人的魂魄从虚空、从山间、从树木……中凝现而出,不多时便已然有两百余个兽人归拢到了杜浚的周身。
先前,这些兽宗弟子与那中原巩基修士作战之时,死伤少半,剩余的多半,却是在杜浚渡劫之时,被那天雷生生劈死!
只是,这些兽人身死,其灵魂却幸存先来,只有少数的被天雷将魂魄也生生断绝!
杜浚立在虚空,长发飘荡,怀中抱着伊人,双眸赤红,周身黑雾蒸腾,缭绕着两百兽人之魂,气势一时间、无两!
他神色阴冷,望着宫殿之上的鹤发老道,忽而狂笑道:“元婴如何,百年之内,我定要取你这老道的性命!”
“放肆!”鹤发老道身后的三个老道色变,怒斥。
鹤发老道去丝毫都不在意,只是凝实着西方,那里是荒州深处!
(终于写完了,我去吃药,睡觉,明天还要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