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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杜浚竟然还要吸纳北方门下之人,所剩的众人登时大惊失色,众人迟疑,端是不知如何是好,迟疑了半晌,忽而有一名碎丹修士叫道:“大家一起出手,灭这魔头!”
杜浚闻言,露出一个冷笑,道:“方才,你门若是奋起放抗,我重伤之下,定然难以敌对,只是此刻,我修为暴涨,倒也无需让你们帮手了!”
“你之前就没有想过放过我们!”说话的是一名昔日天邪门下的金丹!
“不错!”杜浚冷然一声,旋即身躯砰然炸破,化为无数烟气,缭绕而上,此刻他修为金丹巅峰,化雾神通一出,一众金丹登时惊叫连连,却难以闪躲,这惊叫也就化为了惨呼!
唯有那碎丹修士才可稍微抵挡那黑烟袭来,只是莫要忘了在虚空中,还有一尊千丈邪魔,此刻邪魔双眼赤红,但凡见到碎丹修士,便是轰然一拳砸过去!
这些碎丹修士多是初期,若不然也不会归入四方洞主门下了,此刻端是难以支撑邪魔几拳,身躯便砰然被砸破!
仅仅片刻,在场的数千修士再无一人可立,足足数千金丹死在了杜浚的手中,此消息若是传出去,定会震荡天下!
数千金丹,恐怕便是元婴修士见到,也会逃遁而去,况且其中还掺杂着十数碎丹修士,虽然杜浚先用计吞噬了一半,那可还剩下将近四千金丹呢!
只是,逆修之道与普通修士不同之处,便在于此,普通修士纵然修为元婴,也会惧怕无数的下阶修为的围攻!
但是逆修不怕,对于下阶修士,无论数量,立身其中也无恙,更况且,杜浚还有这化雾神通!
比如杜浚,此刻数千金丹足以覆灭一个元婴修士,但是杜浚却是轻易斩杀,但是若是遇到元婴修士,恐怕杜浚难以生还!
天邪一直静默而立,面色惨白,不动不摇,她明白,此刻纵然是奋起抵抗,恐怕也难以逃出杜浚的手掌心!
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随着周身修士的死亡,她却惊喜的发现,所有的烟气莫不是绕过她,在她周身一尺形成了一个真空范畴!
少顷,便有修士发现了此种境况,疯狂的想要进入这一尺之地。
天邪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抬掌之间,轰然将贴身而来的无数修士砸了出去,纵然是几个与她多有情分的金丹修士,她也丝毫的没有手软!
她明白,此刻稍有不慎,恐怕杜浚便会果断杀了她!
在最后一声惨呼消弭之后,天地之间,这弥漫千万丈的无数黑雾忽而疯狂汇聚到了半空,凝现出杜浚真身,此一刻,男子身上煞气滔天,凶气毕露!
那凶气、那蛮横、那狂傲莫不是掺杂在男子散发出的气势之中,让在场的唯一一个活人——天邪心神摇动,此刻她仿若感到,眼前的男子若是要杀她,仅一掌,足以!
天邪毫不迟疑的跪倒在地,轻声道:“弟子拜见尊者,恭喜尊者功达碎丹!”
杜浚点点头,道:“你不错!”
“此间再无生人了吧?”杜浚叹息一声,功达碎丹,让他心中有了一丝的明悟。
他仰头望天,忽而冷哼一声,丹田中的金丹忽而急速旋转了起来,旋即砰然一声炸破开来,化为无尽的元气充斥了整个丹田,这元气浓郁、厚重!
随着金丹的崩析,男子周身忽而涌现无尽的元气,蔓延万丈,仿若散功一般!
少顷,杜浚冷哼一声,那涌现而出的元气轰然回归,凝聚在了丹田,一寸,定在莲花台之上,宛如一颗元气的虫蛹一般!
虫蛹一现,杜浚方才真正的踏入了碎丹初期,旋即,但闻他体内轰然作响,却是体内五个隐脉中的天地里的漩涡、轰然急速转动,纷自投射出一道连绵不绝的元气、灌入丹田漩涡之中!
此刻,在杜浚的丹田中,中间是九煞莲花印,其上便是漩涡,漩涡中间才是虫蛹,五道元气没入漩涡中,登时让丹田漩涡疯狂旋转起来,转动之间,一股股醇厚的元气渡入了虫蛹之中!
杜浚张口收了邪魔,驱使邪魔端坐在丹田中,九煞莲花印的一侧,以自身魔气滋养虫蛹,丹田中的九道精元更是一动,宛如九条苍龙一般,围绕在漩涡周围,随之转动!
“旁人百年化婴,我之用半百足以!”杜浚目光一闪,暗道:“可如此却还是不行,那百年之约已然所剩不多,我却还需尽快寻找些天材地宝!”
一念到此,他举步来到了石碑之下,端坐数日,破了石碑禁锢,取出其中残画,将四副画卷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画卷!
杜浚定眼看去,但见画卷之上金光湛湛,画着一个佛陀,宝相庄严,留身与画,气势却依旧骇人,以杜浚碎丹修为,仅一眼,但觉威压涌现,脑海轰隆,不禁骇然退了一步!
少顷,再看,画卷之上却是没有了之前的威势,细眼一看,但见画卷的背景乃是广阔天际,万里如洗,晴空朗朗!
在这天际之中,佛陀脚踏莲花,看其姿态,却是在破空急遁,仿若是冲破苍弯一般!
杜浚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达摩老祖已然超月兑了天道,去了不知的所在?”
“不对,达摩费劲心机,留下这一副画卷,其玄机必定没有这么简单!”杜浚目光一闪,暗道:“恐怕这达摩壁也非旁人所想,乃是禁锢邪魔所用!”
忽而,他目光无意落在了佛陀身上,一个念头随之浮现在脑海之中,轰然一声,宛如雷霆一般,竟然他身躯一震,狂退数步,面色惊骇,痴痴的望着画卷,口中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若是如此,这九州又是什么,这天道又是什么?”
一旁的天邪一见杜浚惊骇如狂,登时大骇,凝望几眼画卷,却也没有看出什么!
杜浚一见天邪望来,登时收了画卷,满头大汗,暗道一声:“这秘密永远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必然震动天下!”
天邪虽然惑然于杜浚到底在画卷中看到了什么,却也不敢相问,只是恭敬侯着!
“我可带你出去!”许久,杜浚长吸一口气,如是说道。
天邪身躯一震,诧异一下,旋即面色狂喜,失声问道:“当真!?”
看她面色,不难猜测这无数年的禁锢,一朝逃月兑,对于这女子的冲击!
“当真,不过出去之后,你需为我办一件事!”杜浚沉声说道。
天邪连连点头,泪水流下,哽咽之间,却是连话也难以说出!
当即,杜浚不再迟疑,喝退天邪,取出画卷,轻声道:“你的意愿我已然明悟,更是知道这画卷佛陀便是你——达摩!”
一语说罢,画卷轰然佛光刺眼,在这佛光之中,一个风眼渐渐凝现,浮现虚空,其中一个浩大的声响庄严而来:“若有朝一日,你能达到我的意愿,可来找我,我许下你一场机缘!”
此声宛如雷霆,厚重而威严,想来便是那达摩所留,只此一句,说罢消弭!
杜浚目露沉思,许久,叹息一声,唤来天邪,见她面色平静,想来方才达摩之语乃是针对他一人,旁人不可听闻。
如此两人不再滞留,当即进了风眼!
就在两人进入风眼的同一刻,在达摩洞、达摩壁之前,中原五大宗、五个老祖正在商榷到底是否应该将杜浚放出!
无人中,天音、佛陀二人坚持要放出杜浚,只为天下苍生,而五行老祖、天鉴二人却是口口否定,只为正统颜面!
王纬玄一直不语,为天下苍生,他想要放出杜浚,可不顾正统颜面,只是、只是昔年的事情,却是让他犹豫不决!
天音一见久持不下,忽而喝道:“王纬玄,当年之事,乃你亲手所为,你可绝对得起你师弟戴真人?难道如今,你却还要为了当年之事,毁了戴真人的亲生血脉!”
“你良心可安?你道心可容?你……”天音气恼之下,连连质问。
王纬玄在她的呵斥之下,面色越发的难看,蓦然打断她的话音,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这杜浚……放!”
“这……”五行老祖与天鉴二人登时一惊,同时说道:“杜浚一放,我中原正统颜面尽失啊!”
王纬玄大袖一挥,怒然道:“是我等颜面重要,还是天下苍生重要,此话无需我多言,你二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正统颜面?说的好听,恐怕你二人心中藏私!”天音蓦然冷笑一声,道:“天鉴,先前在大荒中,杜浚斩杀你门徒数人,声声质问,更是让你颜面尽失,你便欲要将其诛杀,那怨恨恐怕便是到此,也难以消弭吧!”
“胡说!”天鉴恼羞成怒,呵斥道。
天音宛如未闻,转而望着那五行老祖,道:“你们下那绝世之才与我家徒孙定有姻缘,却被杜浚横来一脚,此事恐怕在你心中也难以平复吧?”
五行老祖冷哼一声,道:“凤音阁自愿食言于天下,我区区一个晚辈,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话锋一转,道:“只是,百年之后,若是杜浚还不能达到元婴期,苍韵、我们五行宗还是要娶的,娶来做妾!”
一句话,让天音面色一变,冷然道:“你莫要忘了,当年苍韵与你家那晚辈的婚约的缘由!昔日,若非苍韵那种体质,急需天魂草救治,你家那晚辈却中意了苍韵,哀求你家玄祖取来天魂草救治苍韵,我等又如何能答应这桩婚事?”
五行老祖怒然大笑,道:“我那晚辈才绝惊天,若非修为时日尚短,早就化婴了,我真想不通,区区一个杜浚而已,竟然让凤音阁不惜赔付我众多灵玉,也要毁约!”
“才绝惊天?修行时日尚短?”天音闻言仿若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失声大笑,道:“在杜浚面前,你也敢如此说话?敢大言不惭?”
五行老祖闻言便要发作,却别天音一句话给堵住了。
天音道:“我问你,杜浚到今日,才修行了多少岁月?他的修为又达到了什么境界?”
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个老祖面色一窒,久久说不话来,数百年而已,不到五百年就已然结丹,这份天资、纵然放眼天下,也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