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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闻言登时大为慌张,讷讷道:“上修,这个……我们能有什么好算的?”
“哼,你倒也勉强算个修士,居然在此妖言惑众,采集女子阴灵,我若不碰到倒也罢了,既然被我撞上了,这事情我还要管上一管!”杜浚面色忽而一冷,沉声说道,旋即探手便将老者抓在了手中!
“你真敢杀我?我可是无影宗的弟子!”老者被杜浚提离地面,望着男子冷漠的神情,心中莫名一颤,登时吓的哇哇大叫!
“无影宗?”杜浚一怔,喃语一声,面色惑然。
老者见状,立刻大叫道:“怎么样?怕了吧,无影宗可是独霸此地方圆数千里,门下弟子数千,巩基十数个!更有化丹……”
杜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干脆道:“没听说过,这等小派荒州有无数,不过一个区区无影宗而已!”
一句话,宛如兜头一盆凉水浇在了老者头顶,让他傻在当场,面色失神,直到杜浚冷哼一声,一手抓向他的天灵,方才惊然回神,却又叫道:“等等,我不但是无影宗的弟子,更是荒天门徒,荒天门你可知道?其门主可是数十年前、风云荒州的杜浚!”
老者等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杜浚,恫吓道:“杜浚,你比定知晓,那可是荒州万年不出的天骄,数十年前纵横荒州,便是荒州五大宗的老祖见了他,都要软言相劝!”
杜浚痴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失笑,问道:“那杜浚就这么了得?”
老者一见杜浚作态,登时送了一口气,暗道:“什么狗屁无影宗,到头来,还不如杜浚一个名字好使!”
他强然一笑,探手扒开杜浚的手掌,定住身形,得意道:“那当然,我们门主当年在荒州可是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端是不可一世!”
说罢,他不屑的瞄了杜浚一眼,道:“像你这种修士,恐怕见了我荒天门主,他老人家的一个眼神都能将你吓的屁滚尿流!”
“你见过杜浚?”杜浚一见这老者言辞凿凿,不禁问道。
老者一怔,旋即恼怒道:“你以为我门主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上么?门主他老人家的地位,便是荒州五大宗的掌门、首席之辈都不一定能见上!”
“我方才已经暗中通知了我南坛散主,恐怕这会散主便在途中了!”老者气势一壮,冷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是肯送我一件魂品法宝,到时候,我还可在散主面前为你美言两句!”
“我想,有你这种门徒,那荒天门主也会心中羞愧!”杜浚冷然一声,一步上前,仅那轰然的气势,便将老者嘭的甩出了百丈,旋即他神念一动,便要将其诛杀!
却在此刻,天际之上,忽而一声叱喝传来:“大胆狂徒,竟敢言语之上对我门主不敬!”
一声出,杜浚抬头,但见虚空之上,数百修士已然临空而来,当首却是一个假丹期的女修,此刻怒然满面,落在了老者身侧!
这数百人一来,顿时散发着一股滔天的战意,杜浚一眼扫去,但见这数百修士虽然修为不高,却颇有当年玄阴那三千白袍的气势!
那为首的女修一落到地上,目光便落在了老者身上,隐含怒然,想来对这老者平素的行径也知晓一二!
不等这女修呵斥,老者便‘噗通’跪倒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散主啊,此事不怪我啊,吸纳女子阴灵的修士有众多,在这荒州中也不甚出奇,只是此人忽来横插一竿子!”
“哼,此事日后在于你计较!”南坛散主冷然一声,心中纵然对这老者有着万般不喜,此刻当着外人,也不要惩戒。
老者闻言,心中一松,当即便站起身来,抬手一指杜浚,说道:“散主,此人先前对我门主言语多为不敬,还望散主为我荒天门一肃威严!”
“竟敢对我门主不敬!”南坛散主登时面色一冷,暗含杀机,旋即目光便落在了杜浚身上,张口边道:“当真是活的不耐……”
一旁,老者一见勾起了女修的怒火,正值得意,又见身后数百修士个个面色怒然,暗含杀机的望着杜浚,更是心中大为快慰,却不想,女修一句到此,却忽而愣住了,望着杜浚,其神色惑然。
“散主,何须于他多言,弟子愿意独战他,讨回他冒犯门主之罪!”忽而一名年年轻修士一步上前,望着杜浚,如是说道,不待南坛散主作答,便一步破空,轰然袭向杜浚!
便在此刻,那女修忽而如梦初醒,惊叫一声,探手便将那窜出的修士抓了回来,旋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放声道:“荒天门下、南坛散主恭迎门主归来!”
众人惊诧错愕,皆是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家散主,再看看杜浚,一时间怔立在当场。
“你却如何认得我?”杜浚冷然问道。
“回禀门主,原本我等之中便有当年偶见门主之人,后来,有谢青长老现身,凝聚了众人,创建了四方散主,并且与我门中几个见过门主面容的修士、一同画了门主的一副画卷,让我四方散主上前观看!”
她望了一眼身后的老者,迟疑道:“普通弟子是没有资格观看门主画卷的!”
杜浚点点头,道:“那谢青现在身在何处?”
“在总坛!”南坛散主毕恭毕敬,道:“还望门主去总坛一行!”
“前方带路!”杜浚目光落在了那老者身上,忽道:“此人罪大恶极,当诛!”
说罢,一步破空,轰然而去。
到此,那众多的荒天门徒方才醒悟,轰然跪倒在男子背影之下,齐声道:“恭迎门主归来!”
至于那老者此刻已然吓傻了,身躯颤抖,一见有数个巩基修士面色厌恶的围堵而来,登时惨叫一声,身躯一挺,倒在了地上,竟然被生生吓死了!
待到杜浚等人都离去了之后,洞府之前的一众泉族之人却还是一脸的呆滞,半晌,他们傻傻的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复杂与震惊。
“老祖是神仙,见了这南坛散主却敬畏有加,敬若神明,而这南坛散主见了杜浚,却宛如见到了克星一般,这……”
族长喃喃一声,说到此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杜浚又是什么神仙?”
※※※
荒天门本是、昔年杜浚的一众追捧者聚集在一起,构建的一个有名而无山门的存在,却因为谢青的到来,这个只有一个名字的群体,经过几年,演变成了一个构建完整的门派!
谢青便是当年在通天谷,杜浚送道的那女子。
只是成了门派,各大宗派下的弟子便无奈的退出了荒天门,只有寥寥几人竟然退出了自家门派,拜入荒天门下!
现今,荒天门共有弟子八千,多为散修,其中四方散主门下各有一千,其余的四千人莫不是居住在总坛中。
在临近大荒的一处山谷中,修建着无数楼台玉宇,山门浩荡,看去颇有几分大宗之风,只是此刻,这山谷中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原本精致的楼台玉宇,此刻也是坍塌多半,在山谷中间,万余血煞弥漫的修士、将残余的三千荒天门徒围困在其中!
谢青面色凝重,双眸中更是有着淡淡的无奈与不甘,她当年念杜浚恩惠,苦苦为杜浚经营数十年,现在却在这自然宗一怒之下,便要毁于一旦!
此事起因很简单,皆为几个自然宗月兑离了剑宗,拜入荒天门下,惹的自然掌门大怒。
昔日,五大宗便有意无意的打压荒天门,只是并未特别重视荒天门,谢青等人方才退居这荒州一偶,得以残喘。
在谢青的身侧,站立着数个血煞弥漫的修士,正是那拜入荒天门下的自然宗门徒,此刻,这几人面色惨然,绝望之情,表与面色之上。
“莫要慌张,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四方散主了,想来此刻援兵已然在途中了!”绝境之下,谢青犹自安慰着这几人。
几人叹息一声,一扫周遭杀气蒸腾的昔日同门,有人苦笑道:“便是那四方散主及时而来,恐怕也于事无补!”
“长老,你还是将我几人交出去吧!”此人说罢,却又惨然一声。
“胡说!”谢青面色冷然,呵斥一声,旋即朗声道:“你们去问问我三千门徒可曾愿意?”
“生不可弃,死不足惧,士可杀不可辱!”数千荒天门徒闻言,登时大吼一声,绝境之下,更显其抱死之心,决然!
一众自然门徒登时讥讽而笑,有人叫道:“我劝你们还是现在将那几个叛徒交出来,或可保留一丝的香火,若是待会等我家新首席到了,恐怕你们荒天门再无片点的香火留下!”
“你们休得猖狂,你家首席?若是此刻,我们门主来了,恐怕就是你们自然掌门亲自前来,也要铩羽而归!”荒天一众,登时有人反驳道。
“门主?”谢青低喃一声,面色莫名,忽而抬头望天,暗道:“门主啊门主,此刻也只有你能救荒天门了,只是……只是此刻你又如何知晓?怎能前来?”
杜浚已然消失数年不归,此刻话语说杜浚,不过是强撑声势而已,三千荒天门徒却也知晓,此刻杜浚不可能前来!
只是,偏居一隅的他们、并不知晓,在一年前杜浚现身荒州,怒杀赤魔首席!
“你们门主?”登时自然宗门徒笑道:“你们门主早在一年前,就在赤魔谷被天劫生生劈死,此刻,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一席话,端是让无数荒天门徒身躯一震,战意消弭,不管杜浚此刻来与不来,他都是这一众荒天门徒心中的支撑,此刻支撑倒下,却是让这三千荒天门徒心中再无一丝的希望!
“莫要听他胡说,门主纵横天宇,岂能损落在区区天雷之下?”谢青心中苦闷,得杜浚之道,她深知杜浚渡劫之险,此刻心中认定,那自然门徒话语多半是真的了,只是却不能落了士气!
荒天门徒个个面色惨然,却也强撑的反驳,只是那反驳是如此的惨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