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没有门扉,没有窗户,没有任何出口的石室,方圆约莫有十丈大小,一丈三步,可见这石室的有多么大了!
上不见其顶棚,宛如石室之中没有顶棚一般,杜浚先前还试着是扶摇而上,却现,这石室高如云霄一般,无穷无尽!
当他落在地面上的时候,这原本干净的石室却生了变化,在其中间升起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玉台,其上放着一个狭长的木盒!
而在四周墙壁之上,却依靠着三具尸骨,早已腐朽,唯有留下骨架而已,每一具骨架的心脏部位,都有一颗通透的结丹,七彩缤纷,煞是美丽!
三颗结丹之上纷自投射出了三道光束,投照在了木盒之上,带着一股威严镇压的气息。
杜浚没有贸然走进那木盒,还需弄清楚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方才可以考虑下一步的作为,他几步来到一具尸骨之前,定睛一看,不禁神色大变!
但见在这尸骨心脏部位的结丹出的光芒之上,隐约凝出了一个文字:道!
杜浚急步来到了另一具尸骨之前,同样,在这具尸体心脏部位的结丹处,凝出一个模糊的字迹:赤!当他看到最后一具尸骨结丹之上的字迹的时候,心中再难平复!
剑!
这便是最后一个尸骨之上的文字,这说明什么?联想起那出现在大厅中的傀儡尸骸和紫色大手,不难推测出这三具尸骨的身份!
古有圣贤误入血地,不得逃月兑,留下大道传承,其中,以道宗、剑宗、赤魔宗三宗传承香火最为鼎盛,也仅传承下这三道的大能,方才被血地修士尊为圣贤!
皆因,旁的传承当年误入此间的修士,修为尚低,不足为圣贤之称。
后,有别天大帝误入血地,留下至虚大道,适才被称为大帝,功盖三个圣贤。而今,别天大帝早已死在了大厅之中,这三具尸骨却保存在这神秘的石室中,其身份不言而喻!
只是,若一帝三圣都死在了此地,那么,猎魔城城下大地之中的那位又是何人?古传,大帝功德撑起了苍天,圣贤居于大地之下,镇压了妖邪!
可是,时至今日看来,远非那么回事。
更让人吃惊的,这三位功德无量的圣贤又镇压守护着什么?怎会死在此地?那木盒之中,又封存着身什么?
杜浚面色不禁凝重起来,目光落在了那木盒之上,暗道:“能让三位圣贤同囚此地,这东西想来必定不能出世!”
忽而,石室之中的光芒恍惚了一下,少顷,光芒的摇曳更加剧烈,却是三具尸骨心脏处的结丹仿若能量不足,欲要熄灭!
随着三个结丹的不稳,悄无声息的,一股充满魔性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石室之中,不冷,却让人忍不住寒颤,宛如一颗心脏落在了寒冰之上一般!
眼见三个结丹不支,不能抵挡那魔气,几欲崩溃之上,一道光芒忽而从石室上方投照而下,落在了平台之上,少顷,白芒之中渐渐的凝现出了一面平台,其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
“祭台!”杜浚定睛看去,这凝现在光芒之中的平台,赫然便是大厅之中的那祭台,此刻这祭台投影呈现翻转,倒盖而下,震住了木盒!
木盒之中魔气激荡,仿若其中什么东西急欲破出一般,那无意间散逸而出的魔气,让杜浚不禁再退了几步,祭出神木护在身前!
祭台投影无声无息的旋转了起来,其上出现了一道紫色流光,游走在一个个符文之上,凡流光所过之处,符文莫不是仿若被激活了一般,散出一股镇天之气,死死的扣住了木盒!
蓦然,杜浚目光一凝,死死的盯着祭台,却见其上,那流光转过一个符文,流向下一个符文之时,在那符文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符文早已被抹去!
“不好!”杜浚急身爆退。果然,便在其身躯贴在墙壁之上的时候,流光蓦然转入了那残缺之处,整个祭台投影轰隆一震,旋即崩溃而去!
祭台一去,三个尸骨再难支撑,其胸膛之上的结丹、被那木盒上的魔气一定,顿然‘啪啪’龟裂,其上七彩光芒摇曳几下,熄灭!
旋即!
木盒‘砰’的一声,崩散开来,其中一道黑光轰然拔上虚空,上空三十丈,盘旋,宛如漏水的水桶一般,倾泻无尽魔气,缭绕了整个石室!
杜浚面色越的凝重,这魔气分明便是那出现在大厅之中的魔气之源,其氤氲简直骇人听闻,若是老祖恐怕便是感受到这一丝魔气,便会被摧毁了道心!
便在此刻,那魔气仿若现了杜浚一般,一窒,旋即化为一道流光,撕破长空,呼啸着砸向杜浚!魔气还未到,仅它掀起的那狂魔之分,已然让杜浚难以睁开双眸!
不可抵挡!无从抵挡!仿若一条苍龙欲要撞死一个凡人一般,如何抵挡?
不待那魔气临身,杜浚便气血翻涌,心头充斥着一股恶心之感,眼前忽然一黑,便不省人事!这魔气太强了!
随着杜浚的昏厥,石室之中魔气滔天,其中竟然有血光漫天!轰隆几声之后,这石室便静默了下来!
时光冉冉,不知何时,杜浚苏醒过来,头痛欲裂,双眼酸痛,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他以为他已经死了,结果却出人意料的,他肉身完好,连一丝损伤都没有!
石室中,此刻一片漆黑,却不能阻挡杜浚的视线,抬眼扫视,却见阵道大旗不知何时静躺在脚下,错愕一下,大袖一挥,将其收起。远处,三具圣贤尸骨已然化为了飞灰,却有三颗黑色的碎石状的结丹得以保存!
杜浚略作调息,起身,将三颗结丹捡起,不管如何,这也是圣贤、涅槃修士的结晶。三颗结丹在手,神念扫过,杜浚不禁露出了狂喜之色,这结丹毫无灵气,却有道!
这道,便是圣贤之道,从中可窥探圣贤修炼之道,如何步入洞虚,在涅槃重生!
这般的意外之喜,便是杜浚都不禁动容,小心的收起了三枚结丹,正欲离去,却现,在远处赫然静静躺着一柄长刀!
刀有三尺,阔背,刀身之上锈迹斑斑,腐朽不堪,神念扫过,也毫无灵气可言,宛如一柄凡铁一般,却有一股沧桑扑面而来。
杜浚神色一动,这刀和猎天仿制的那长刀居然一模一样,还记得,猎天曾经说过,曾经有人从邪塔之中走出,手持一刀,想必便是这一柄了!
来自于邪塔中的长刀!
杜浚神念一扫,欲要将这长刀摄到手中,却诧异的现,任他神念如海,这刀竟然纹丝不动!很重,重如大地一般!
他几步来到长刀之前,俯身,握住长刀,奋力一掀,虽然将长刀拿起,脚下却不禁趔趄几步,诧异的望着手中的长刀,这毫不起眼的长刀竟然重的不可思议!
他此刻的修为,便是举起一座大山,也不显吃力,可,手持长刀,竟然有些吃力。杜浚目光闪动的看着手中的长刀,便起了一试的心思,沉吸一口气,双手一抡,长刀轰然向前劈去!
一刀轰隆,缭绕起无尽魔气,魔气如海,轰轰隆隆的撞在在了石壁之上。一刀,让杜浚双臂麻,脚下连退数步,所踏的铺地大石莫不是化为了粉末!
再看手中的长刀,杜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苦笑一声:“若是这大刀没有相符的攻杀之力,送于仇人也不错!”
只是抬眼,他便愣住了,刀过后,这石室之中再无一丝的整洁,一片狼藉,宛如坍塌的废墟洞虚一般!
在其前方的石壁生生被开出了一个巨大的刀痕,刀痕深入石壁之中,幽深,宛如一条隧道一般!
随后,杜浚沿着这长刀劈出的裂痕而行,竟然走出了石室,一路而来,刀痕所形成的隧道竟然有千丈,可见这一刀力量如何了!
出了刀痕裂缝,却又折返回了大厅之中,随着那长刀被他收起,大厅之中却是没有了丝毫的雾气。杜浚来到祭台旁,无一人,唯有鲜血洒下,却不知道是何人所留!
他心中牵挂猎天,一步入空,轰然遁形而去,三息数千丈,耳旁便有和怒喝之声传来,其中掺杂这几许挖苦的笑声!
两个声音入耳,登时让杜浚心中愤然,度暴增,半息之间,猎天疲倦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此刻这魁梧的男子胸膛之上贯穿着一根白骨,纵然身受重伤之下,却依旧的狂怒震天,不减分毫!
在其面前不远处,坤鹏带着讥讽的笑意望着猎天,大手一挥,凝现无尽剑气,轰然将猎天撞飞了出去,口中愚弄道:“你再给我狂一下看看?”
猎天身如苍龙,怎奈却落入了浅水之中,此刻虚空跌飞,宛如那沙场之上破旧的大旗一般,带着几分的悲壮,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杀了他吧!”一条人影忽而出现在了坤鹏身侧,略带歉意的望着猎天,叹道:“猎天,你莫要怪我,你欲杀我,让我如何……”
“闭嘴!你这贱人!”猎天霍然起身,这身躯还是如此的笔直,他怒视顾瑶,狂厉道:“我若非受伤,你二人岂是我一手之敌?”
“真是嘴硬啊,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坤鹏抬手之间,再次将猎天砸飞出去,跟上一步,抬脚踏在了猎天脸上,道:“你再狂啊,你可是堂堂洞虚中期修士,堂堂的猎天啊!”
“当日在那长亭旁,你可曾想到会有今日?”坤鹏忍不住开怀大笑。
便在此刻,忽而一道人影带着滔天怒火,轰隆而来,人未到,那怒然震喝已然传来:“坤鹏,我活劈了你!”
(说个事,昨天早晨得到通知,岳母住院了,也不知道我们这一家子是咋了,大家都挺忙的,就我好像无所事事的……昨天照看了一天,前天熬到两点,昨天到家的时候,眼皮已经睁不开了,挣扎着把今天的写出来,今天还要去医院,今天只能两更了,困的不行,也不知道写的如何,对不住大家了。)
(小冷人品怎样,我想但凡追看九煞的道友都知道,所以,绝对不会因为少更一章,去诅咒谁,去说谎,也没那个必要!)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