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非便慢慢朝客厅走去,还没到客厅,就听到了钢琴演奏的动静——是母亲?母亲对钢琴也是十分喜欢的,只是怎样也无法达到更高的水平,这便成为了她的一大憾事。
他进入客厅,眼睛一扫——确实是母亲在演奏,哥哥则站在一旁聆听着。
“这的调子低了。”斯图宇指点他的母亲。
肖月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儿子:“你怎么知道?”这曲子她好久没弹了,自己都快忘了曲谱了,怎么这个从来不精通乐器的大儿子却一下子就听出来她弹错了调子呢?
斯图宇不回答,肖月也就没法,继续断断续续地弹着。斯图非则走了过去,跟母亲打招呼:“妈。”
肖月停下了手里的演奏,抬头看着他笑:“你说,你哥哥最近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居然还能知道我弹错了。”
斯图非淡淡一笑:“谁知道,也许他不过是蒙的。”他,当然知道,至少安雨经常弹钢琴,哥哥听久了,多少也知道些。更别提哥哥还和安雨学过——虽然是“不正经”地学。
“我看也是。”肖月笑。
母子俩正在聊着,佣人在叫肖月了:“夫人,有您的电话。”肖月便起身去了,余下两个儿子。
斯图宇不做声,径自去了沙发上坐下,拿起报纸来看。斯图非则跟着他,也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倒了杯热茶——他想起了安雨的演奏,安雨总是会演奏一些很奇怪的曲子,但是却总是能让你惊艳,那调子像是魔鬼的手,把你的呼吸掌控,逃离不得。她能够做到让人能沉醉于其所演奏的曲子中,跟随曲调的忧伤而忧伤、欢喜而欢喜。
音乐的传达,是需要演奏之人倾其所有的心。
他这正发着呆,哥哥斯图宇的眼睛看着报纸,嘴里却在朝他发问:“你说过今晚给我的,东西呢?”
斯图非回过神,那药盒子就在他的口袋里静静呆着呢!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明天才能给你,今天太忙,忘了这事了。”心里头的魔障生了,他希望拖延时间——哪怕只是拖延一刻。
可实际上,拖延又能怎样,斯图非迟早得把流年交给哥哥斯图宇。只是现在的他,一时没能想明白罢了。
斯图宇点头:“行吧,最迟不能超过明天。”
斯图非沉默了会,问道:“你这么急——我是说,你今晚会在家里呆着吗?”
斯图宇很干脆地回答了:“不,晚上九点这样子,我会回我那里去。”
是吗?只是一个晚上也舍不得分开吗?哥哥他,非要完全彻底地掌控了安雨才安心吗?
斯图非静静地喝茶。
每个夜晚,都与过去的夜晚并无不同,依旧是黑夜,依旧是寂静,依旧是——
可今晚上,斯图非却是坐立不安,他烦躁,焦虑。他觉得夜晚太长了,又觉得夜晚太短了。如今是晚上十点,再过十个钟头,他该与哥哥在办公处碰面——
这流年终究是要给的,他为什么不在哥哥询问的时候干脆地交给对方?为什么非要拖着?拖着,又能拖多久?结局还是不会改变。
这种焦躁,让他讨厌自己。
猛然从沙发上坐起,他决定去哥哥那里。是的,没错,他决定要把流年交给哥哥,没必要拖延了——这么拖着,吊着,他倒是难受,何必呢?
何必呢?何必呢?
斯图非在这对自己的反问中出了家门,到了哥哥的住处楼下。走入大厅,走上楼梯,来到那间房的房门前,卫兵朝他敬礼,他进入了——
客厅没有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从卧室传来,他犹豫了会,慢慢走过去。
“不好吃,冬天的草莓不好吃,不够甜。”这是安雨的声音。
“那就丢了。”是哥哥。
“不行,我喜欢这红色——”
敞开的房门,里头的情人正在——安雨的唇衔着一颗草莓,正往哥哥的嘴里送,哥哥抱着她,低头接受美人的。
“哥。”斯图非冷冷地出声了。
斯图宇的舌头一顶,反而将这草莓送入安雨的口中,这才转过头:“你来了。”
你来了,好像料定了斯图非会来,难道,他知道斯图非是在拖延将流年交给他的时间?
斯图非不做声,看着哥哥起身朝他走来,两人往外走了一步,斯图宇顺手把房门掩上了,坦然道:“是要把流年给我吗?”
斯图非的手一颤,从兜里掏出药盒子,想要说些晦涩的托词:“这——”
斯图宇却打断了他:“非,她是我的。”他盯着眼前低头的弟弟,手,很自然地接过了药盒子。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斯图非不做回答,转身离开。
斯图宇看着弟弟离开,转身推开房门,回到了沙发上的美人身边。安雨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很好奇:“这是什么?”她伸手去拿,却被斯图宇挡住了。
“你想知道?”他问她。
“想。”安雨靠着他的胸膛笑。
“那好,你闭上眼。”斯图宇露出狡猾的笑意。
安雨听话地闭上眼了,感受到斯图宇的手指抚过她的面颊,又往下走,在她的锁骨处摩挲,她笑起来:“不要,好痒。”
她想睁开眼,斯图宇的大手立刻盖住了她的双眼:“不许睁眼。”
她只好继续闭眼笑道:“到底是什么嘛?是给我的礼物吗?”
“当然,是给你的。”斯图宇放下了蒙住她双眼的开了药盒子,倒出一颗小药粒,放入自己的唇中,再——
他吻住了安雨,那舌头灵巧地一送,就将药粒送到了安雨的喉咙里。药粒往下滑,迅速地进入安雨的月复中,很快被消化。他没有停止这个深吻,有力的双臂一抱,将安雨与自己面对面抱起,往床走去。
两人倒在床上,滚做一团。安雨躲开他的唇,嘻嘻笑着:“讨厌,你给我喂了什么?”
“是好东西。”斯图宇解开她衣裙背部的拉链,往下扯。
“我猜猜——”安雨配合他,做出猜测的样子,“是春-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这东西她以前也不是没吃过,纯粹是为了的需要。
“真聪明。”斯图宇夸奖她——流年的威力,她将来会知道的。
将来,将来是怎样的?谁也料不到,但至少,可以把握现在,用这颗流年来把握他的安雨。他要安雨依附于他,永永远远。
他在这么想的同时,也在用手将安雨的甬道湿润——是的,湿的真快,在流年的作用下,女人的身体可以化为水。斯图宇满意地抽出手指,看那晶亮的黏液,再看着已经满面潮红的安雨,她在嗔他:“这药……叫什么?”她的身体轻轻扭动了一下,因为双腿间的难-耐。
斯图宇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解开他的束缚,在她的温暖之地摩挲:“安雨,你喜欢我弟弟吗?”
嗯?安雨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这个时候,他问这样的问题——
“回答我,安雨,你是不是喜欢他?”斯图宇不喜欢她的沉默,他开始进入她,慢慢的,如他们完整的第一次,他已经爱上了这样的感受。
安雨环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张开:“我,是你的。”
“那么,你不喜欢他,是吗?”斯图宇喘着气,皱着眉头,他不相信。“我不信,安雨,我弟弟很招女人喜欢,我不信。”他猛然用力,彻底没入。
安雨抱住他,只是在呻-吟,她的身上布满了红色——这是很少见的,因为她是血族,皮肤总是有些惨白,甚少有这样的鲜红。如今的她,像是一朵惨白的花,渐渐被红色晕染,从身体的中心,从那花蕊处,一点点扩散开来,最终将她整个人染红。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流年。
斯图宇被她如此难得的美景所惊艳,他让自己更加用力,更加猛烈,似乎这样能让身下的人更加地美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主宰了她的,他的气息从此将融入她的骨血里,再无分离的可能。
“安雨,安雨。”他唤她。“你属于我,你属于我,从今往后,你只能思念我。”流年啊,这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它会让你迷失自己,会让你爱上某个人。斯图宇不在乎手段,他要的,就是安雨对他的依赖。像是一个卑劣的主人为了控制他的奴仆,而不惜动用了毒品——无论如何,她永远臣服于自己。
安雨的眼神涣散了,她咬着唇,却又要放开唇,唱出今夜的奢糜。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那不属于疼痛和悲伤,那属于愉悦和极致,她被魔鬼控制了身体,意识也要丢失。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呢喃出她的疑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这是流年,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