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莱托的烦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闹声渐渐停止,细碎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应该是刚才的女人,不想装了,横竖都是一刀,况且看她也没有恶意,她看到雨凌东醒来,高兴的叫了什么什么的,然后走到雨凌东面前说了一句话:…………!
然后就看着雨凌东,反应过来是等自己回答,这女人和自己一样黑发黑眼,脸部轮廓还算清秀,只是没有现代女性的时尚打扮,雨凌东冲她感激的点点头问道:这是哪?
她明显一愣,雨凌东又加大音量:这是什么地方?
她呆呆的摇摇头,又说了一句:…………!
语言障碍!她扶雨凌东起来,挣扎着想起身,可是腿上剧痛传来,妈的,小狼当自己肯德基啊?咬得那么开心?女人看雨凌东挺不住,眉头紧锁,知道自己腿伤没好,就扶自己坐着靠在旁边的大树上,这时来了一个肌肉男,年龄不小,呵斥了一声,那女人一惊,赶忙放下雨凌东,这人和女人一样黑眼黑发,头发散乱,神情彪悍,不怒自威,现在怒气值不小,更是吓的自己哆嗦一下,连忙挤出一点人畜无害的笑容,想蒙混过关……
那男子呵斥了什么?雨凌东连忙低头不语,怕惹火烧身。那男子又拉出身后的女子对雨凌东说了什么?突然拔出身边佩刀,如果那也叫刀的话,木头比铁都多,不过杀雨凌东还是绰绰有余,不免心中一凉,妈的,什么都没干,就交代在这了?那身后女子一声惊呼,就要夺男人的刀,那男人推开女子,往大树上一扎,入木三分!然后凶狠的看雨凌东一眼,雨凌东连忙点头,他看雨凌东识相,便拉着女子愤愤的走了……
刚才不觉得,事情过后真是一身冷汗!还好没事了,外面的声音渐小,逐渐没了动静,哎,他们是想把自己放生了,由他自生自灭!想起刚才清秀的女子彪悍的男人,哎!鲜花插在……,后来才知道他们俩其实是父女。
不操心别人了,先操心自己吧。他们走个精光,连看雨凌东的兴趣都缺缺,估计现在喊人又引来一通痛揍,靠紧了大树,哎,今天就咱们凑合过夜吧,希望晚上没野兽什么的,大树啊……哦,对了,你刚才也挨了一刀,雨凌东闲来无事,就模模大树的“伤口”,这帮什么人啊?畜牲(小狼)不放过,人(雨凌东)不放过,大树也不放过,雨凌东温柔的抚模大树的伤口,感同身受啊,大树挨一刀还行,如果是自己……模着感觉不对,大树不是冰凉的,隐隐有些温度,也许是错觉吧,太累了,杀头也明天了……
爬在大树上沉沉睡去,晚上做了奇怪的梦,梦见和大树愉快的交流着……
第二天清晨,一阵不知名的鸟鸣声断断续续传来,靠,大清早鬼叫什么?虽然它们的叫声的确很悦耳,但是自己是危重病人好不好,需要休息。
既然睡不成,只好起来了,很爽的伸个懒腰,不对,昨天手脚一动就疼,虽然没腿那么剧烈,但绝对没爽的感觉,试探的扭下腰,只有一丝不适,大喜之下连忙动了动腿,哦,这里疼的还是比较具体的,不过已然好了很多。
想起昨天同病相怜的大树,努力的扭身拍拍它,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大树靠肩膀的部位有一个清晰的掌印,大小?试探着把手伸向大树,大小这正合适,这?这时一丝清凉的感觉传来,是的,很舒服。雨凌东把脸贴近,感觉树在微微抖动,手掌部位隐隐有淡淡绿光,接着腿上传来麻痒的感觉,疼痛减轻一分。
正纳闷间,外面已经闹哄哄的,房里的人都陆续起来了,不过没人愿意理会这边的自己,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身兽皮老者带着一票人走了过来,老者头发花白,胡子全白,方脸阔耳,双目精光时隐时现,虽是兽皮但也穿戴整齐,气势不凡,一双手臂虬然贲张,显示着里面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头顶插着不知什么动物的羽毛,显示着他与其他人的不同,后面跟着几人也是不能小觑,最低也是恐怖的打手。雨凌东想起了成龙拍的我是谁,情景居然如此的相近,又想起他们绝非中国普通话的语言,心中更是七上八下,连忙打起精神,扶着树站了起来,老者看雨凌东动作闪过一丝讶色,这个垂死之人的恢复居然如此之快,老者走到雨凌东大概两米处站定,开口说道:……?
看到雨凌东茫然的样子颇有些不悦,雨凌东连忙说:你好!howareyou?
老者明显一滞,昨晚扎树的老兄走到老者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老者的眉毛才舒展开来,沉吟片刻,叫了声:塔古!
远处一个装扮整齐的中年人跑到老者身边,用尊敬的目光看向老者,用手抚胸,等待吩咐。
这都什么啊,拍电视啊,怎么这么专业!
老者正待说话,右手边一年轻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在老者旁边大声说着什么,接着众人一听哈哈大笑!后来才知道老者也就是老酋长本来打算派侍卫长来教雨凌东或者说监视雨凌东,可那个年轻人说了一句他连1级的幼年风狼都打不过,没什么大用!晕死,雨凌东心想那是我的错吗?你个小白脸,我记得你了!
老者犹豫一下,又叫到:莱托!
等下又跑来一年轻人,比塔古苗条多了,像木头一样尴尬的站着,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衣服也很破旧,像是几月没洗了。
老者皱皱眉,其他人都投来鄙夷的目光。老者吩咐了他什么,莱托小鸡啄米般点头,老者又走近些说了什么,莱托一惊,看下雨凌东,向老者点点头。
诸事已毕,老者不再多言,领着众人阔步离开,众人离开时向雨凌东投来各种目光,轻蔑嘲笑,幸灾乐祸不一而足,也有几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比如昨晚的老兄,那塔古看雨凌东时有几分无奈和尴尬吧?
莱托看众人走远,才招呼了雨凌东什么?
看雨凌东一脸茫然,就冲自己比划比划,总算明白过来让自己跟他走,走没几步,又来个打扮像战士的人,肌肉强健,和塔古差不多,把一串东西递给莱托,一看挺眼熟,战士跟莱托说了什么后拿起长矛走了,远处喊声一片,看见大量的战士拥挤的排成队伍,颇有几分气势,塔古在大喝着什么,看来他混的不错,是个小干部吧?
连旁边的莱托都投去羡慕的目光。他回过神来,把东西递给自己,雨凌东低头一看,的确是自己的东西,买移动卡送的挂链,拴手机的,莱托指着上面的英文ChineseMoble,看着雨凌东问:……?
雨凌东就说:查理斯.默布尔。
他指着雨凌东:查理斯?
雨凌东回答:是的,查理斯。
当时以为他说雨凌东是不是中国人,后来才知道他把chinese当作雨凌东的名字,算了反正是中国人,就叫查理斯吧!
说着雨凌东把子链挂在脖子上,看那边的动静也不小了,大约200号人,全是肌肉青年,充满暴力美,这里还是中国吗,不会是印第安人吧?越想越像,这时刚才的老者在训话,又或者分配任务,一会儿大家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恩,很能打,但缺乏系统训练,老者说完,大队人马就分成几队出寨去了。是的,周围都是用木制寨墙,大队人马走后,老者看了查理斯一眼径自走了,(下文都用查理斯代替雨凌东了,雨凌东的名字出现在其他人名字中间稍显突兀)
老者走后,大群老人孩童在大队人马后起哄,完全没把主角两人看在眼里,莱托看时间差不多了,拍拍查理斯的肩膀,示意查理斯跟他走,查理斯把链子收好,都是原来的东西,舍不得丢,包括坏了的手机。
走了一大段路,旁边妇女老人对两人指指点点,好不热闹,昨天送肉的女子也在,看到查理斯后,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妇女拉住了,只好作罢,就算他说话查理斯也听不懂吧?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破旧的小屋前,恩,很破旧,旁边的一堆房子已经够破的了,这间就……简直就是危房嘛,好像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莱托先进屋,门上有锁,查理斯很是纳闷,这间破屋也要锁,进屋一看,里面乱七八糟的,有一个炉子,一个铁毡,还有杂七杂八的工具,有铁匠铺的雏形,不由对莱托多看两眼。莱托收拾了一下,叹了口气,给查理斯看下材料箱,里面尽是断刀裂矛什么的,他先生火,找出一块快好补的枪头,不是狙击步枪的枪头,而是古代的枪头,看来这真邪门,这是什么地方?眼看莱托在忙,查理斯不好意思闲着,跟上打个下手,摆弄了半天才把枪头烧红,然后在铁毡上打起来,妈的效率太低了,房间传来咕咕的声音,莱托没在意,费了半天劲才打好收工,不过看成品怎么也不像能杀人的样子,越打越钝!这时又有咕咕的声音,莱托才发现是从查理斯的肚子传来,莱托一愣,明白过来,赶紧拿点吃的,这时有小孩想进来闹,被边上的大人轰走了,他拿的是肉干,用刀切开在火上烤着,一边和查理斯说着话,教查理斯肉怎么说,刀怎么说,肉烤好后就分查理斯一块,自己一块坐在地上吃起来,查理斯接过肉也不客气,也坐地下大吃起来,妈的,早上不给吃,现在才想起老子,不过莱托本事不过关,人倒是不错,查理斯也在努力学习这里的语言,起码要保证最容易的交流,在地球就学会三门外语,希望这里的语言不太难学。
几天下来查理斯一直在莱托这帮忙,中间第一天看的女子来过几次,看看查理斯的伤势,令人惊奇的是查理斯的外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查理斯这几天和莱托学会了不少这里的话,虽然还不能表达好,不过借助手势什么的理解也不难,查理斯也知道那女子叫维希,名字蛮好听的,经常送药和食物给查理斯,看得莱托羡慕不已!
看着维希远去的背影,莱托打趣道:你比我们本地人还好啊!
查理斯没好气的回了句:去你的,这部落女的多,男的少,怎么你也要挑上一挑啊!
莱托一阵黯然,查理斯立即意识到说错话了,在这桑坦部落(主角现在的部落)女人崇拜的是勇猛的战士,像莱托这样半吊子的工匠自然遭人白眼,莱托身体不够健壮,酋长(那个威风的老者,就是酋长把查理斯分配到莱托这,哎)自然看不上莱托,外面猛兽横行,身强体壮的战士都偶有送命,自然不会让莱托作战士,莱托干的郁闷,想找酋长评理,可被大家说,只要莱托能战胜任何的战士就让他改行,就他那身子骨,结果莱托不战而逃,族人越发的看不起他了。
查理斯连忙上前安慰几句,查理斯心想,你不爽我他妈更不爽,原来电脑冰箱小汽车,现在这都什么啊,查理斯也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是听莱托说,外面的森林有多危险,那天咬查理斯的只是1级的风狼幼崽,成年风狼是强大的6级魔兽,而且知道整个桑坦部落最强大的战士泰格也不过7级而已,而且风狼都四五只一起活动的,森林中心甚至有传说中的11级圣级魔兽,晕,查理斯以前也就网络游戏看过魔兽,如果那天咬他的是成年风狼,现在……查理斯是完全断绝逃跑的念头了,是地球还好说,可这是波亚大陆,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妈的摔下山摔到这鬼地方,干嘛不弄到城市去,这原始的鬼地方。
查理斯还在埋怨,外面炸开花了,急忙招呼莱托出去一看,一个伤员被抬进来,少了一条腿,查理斯感同身受,心中一阵恶寒,那名战士身上头上包裹着绿色粘稠的液体,鲜血发黑,不停的抽搐,情况不妙,酋长贝瑟也听到情况匆匆赶来,众人连忙让道,酋长仔细看下,连忙叫人抬到巫师那里,却不想巫师已经赶来,巫师叫卡门,满脸油彩,身上皮袍宽松,看下病人情况,连忙叫人打水,巫师用麻布沾水抹掉战士头上的液体,麻布接触液体发出呲呲的声音,眼看麻布被腐蚀许多小洞,巫师再用小盆往战士头上浇水,那战士面部被腐蚀的血肉模糊,狰狞可怖。这时应该是战士的家属跌跌撞撞的赶来了,哭的死去活来,酋长贝瑟连忙叫人拉住那女人,那女人不住挣扎,怎奈两个战士身强体壮,哪里能挣月兑。巫师卡门叹气着回过头来,开始治疗,只见他手掌绿光闪现,战士的皮肤立刻停止腐蚀,开始慢慢好转,一小会卡门头上满是汗水,手也开始抖动,可是这时战士口中突然喷出鲜血,已经不是鲜红色而是黑紫色了,大叫一声,四肢不停抽搐,顷刻尔亡,死者家属尖叫一声,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