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多了珑月,百官纷纷侧目,但是纳兰珑馨没有多言一句,只是照本宣科,让众人奏事。
“启禀陛下,臣简之航有紧要的事禀报。”一名身穿绛红色官袍的男子出列拱手道。
珑月低着头,谁说话说什么,其实跟她没关系。
“陛下,盛夏已至,眼看汛期将至,泷河年年改道,去年臣曾提过拨银两修建河堤,敢问今年……”
“朕记得去年此提议已被工部否决,为何今年又拿来议?”纳兰珑馨带着丝丝稚女敕的声音飘荡在大殿上空。
“陛下,去年因未修理河道,汛期时节,泷河改道,以至于数万百姓丧生河水中,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失了良田家园,饿死不计其数。”
珑月已经快睡着了……
“那工部作何解释?”纳兰珑馨问道。
话落,一名身着墨绿色官袍的女子几步出列,弯腰拱手道:“启禀陛下,泷河乃北瑶与宣国的国界,绵延数千里。修堤工程浩大,耗费银两不计其数,且一旦修成,还要年年加固。臣以为,修堤耗费人力财力,几年也未必能完成。倒不如直接拨下银两,让百姓迁离河堤附近安家落户,银两无需多,还能一劳永逸。”
女子一番详尽见解,引来不少官员低声赞同,简之航脸上顿时挂不住,愤言道:“陛下,泷河附近不光有数万百姓,还有驻军上万,百姓尚且能迁,驻军却决不能退让!”
“自然要让驻军一同迁移,泷河本就连年泛滥,屡屡决口改道,形同不毛之地,守它何用?”女子一脸轻慢道。
简之航横眉立目,一副书生气,说出的话却十足大义凛然,“泷河乃我北瑶南界,国土应分寸不让,岂有轻易退让之理?”
大殿中嗡声一片,有人赞同迁移却不愿站出来公然表态,有人赞同修堤却也不敢出来力挺简之航,也有人静观不语做风头草,以免站错了队,而珑月,则享受着昏昏欲睡的舒坦。
而这等事,有多少人执意争执都无谓,最终还得要女皇做主评判。